一个头贴膏药、满脸坑洼如麻子田般的癞头青年,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紧紧跟在李少爷身旁,一边弓着腰引路,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少爷,您是不知道那小娘皮长得有多可人呐!那模样,我瞧着,怕是连皇帝那金銮殿里的妃子也比不上哟。您猜怎么着?那小娘皮头发是红色的,而且啊,就连下面也是……”说着,他还故意露出一副神秘兮兮又猥琐至极的表情。
李少爷听了这话,只觉胯下那股欲火愈发猛烈地燃烧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一般,痒得他难受至极。他忍不住又狠狠地挠了几把,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急切地问:“怎么,你见过?”
癞头赶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脸谄媚:“我哪敢啊,少爷!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把我玩过的破烂货推荐给少爷您呢?我是听别人说的,那小娘皮绝对是个极品,少爷您去了肯定满意。”
李少爷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拍了拍癞头青年的肩膀:“嗯,还算你有点眼力见儿。好好办事,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快点带路吧,别让那小娘皮等急了。”
李少爷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打手——李大和李二。他们俩对视了一眼,李二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看着李大那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警告的神情,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选择闭上了嘴。
几人一路来到了华人区出口的街道。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愣住了——只见几个圣丹尼斯的警察像一堵墙似的堵住了街口。
李少爷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嘴里嘟囔:“这些蓝皮狗怎么会在这里?真是晦气。”
李大听了,赶忙凑到李少爷身边,小声提醒:“少爷,慎言。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李少爷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这群洋鬼子又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癞头少年见状,自告奋勇地说:“少爷,我去问问。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少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快点去,别磨磨唧唧的。大不了给他们点钱,省得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李少爷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耐烦和愤怒,嘴里还不停地咒骂:“这些该死的洋鬼子,等老子以后成了少龙头,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片刻之后,那癞头青年捂着半边肿得像馒头似的脸,哭丧着脸回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带着哭腔:“少爷,这些蓝皮狗,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啊!我给他们塞了钱,他们不仅不收,还动手打我,您看我这脸……”
李少爷顿时满腔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看着那些警察手中寒光闪闪的枪械,心里虽然有些发怵,不敢直接冒犯,但这股怒火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于是他将矛头指向了那个癞头青年。他扬起手,在癞头青年另一边完好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癞头青年连连低头认错,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嘴里不停地说:“我是废物,少爷,是我没用。不过,我还知道一条路,要不我们走那边?说不定能绕过去。”
李少爷气呼呼地转过身,没好气地说:“别废话,快点带路。要是再办不好事,有你好受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滚滚闷雷般传来。几人纷纷转身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带着几辆马车风驰电掣般行驶而来。他们来到街口,与那些警察交谈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警察竟然挥了挥手,就放行了。
李大和李二看着为首几人的白人面孔。他们急忙拉着李少爷退在街道一边,像两只护主的恶犬,将李少爷紧紧护在身后。李少爷却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瞪着来人。
周路骑在马上,一眼就认出了李少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哟,这不是李少爷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李少爷早已忘却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周路,看着周路那熟悉的东方面孔,心中那一丝丝对白人的敬畏也瞬间消散而去。他没好气地回应:“你tm是谁啊?敢在本少爷面前这么说话!”
李大和李二觉察到情况不对,他们不露痕迹地将李少爷护在身后,身体微微下蹲,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然而,当他们面对周路不知何时掏出的双枪时,身形瞬间一僵,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再轻举妄动。
周路用流利的粤语说:“唔,举起手来。”
那癞头青年脑袋转得倒是快,他看到周路手中的双枪,心中一紧,立刻对着街头的那一队警察高声呼喊:“police,police!这里有人持枪威胁,快来救我们啊!”
街头带队的警察是夏洛特,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几眼周路队伍中的莉蒂,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他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街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李大强装镇定,大声问:“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义安堂的,在这华人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无端持枪威胁我们,不怕惹上麻烦吗?”
周路冷笑一声:“巧了,我找的就是你们义安堂的。你们义安堂在这华人区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之时!”
李少爷原本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焰,在周路冷冷掏出手枪的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下意识地躲在了打手李大那魁梧的身躯之后。
他紧紧地缩着头,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原本因欲望而燥热的胯下,此刻瘙痒愈发猛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可他却连伸手去挠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强忍着那股难受劲儿。
反观李大和李二,这两位平日里仗着义安堂的威名,在华人区横行霸道的武者,此刻倒还维持着几分武者的尊严。李大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周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狠厉。他没有按照周路的要求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而是缓缓地、却又不露声色地伸手摸向身后。
他的手触碰到那冰冷的链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底气。这链镖是他多年来苦练的武器,在这不远的距离内,只要他手中握着它,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出其不意地拿下周路。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链镖的链条,感受着那熟悉的质感和重量,仿佛在给自己注入力量。
他的身体微微下蹲,双腿弯曲,呈现出一种随时可以发动攻击的姿态。他的肌肉紧绷,就像一张拉满的弓,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给予周路致命的一击。
而李二,虽然也有些紧张,但依旧紧紧地站在李大身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为李大提供支援。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盘算着如果李大发动攻击,自己该如何配合,才能一举扭转这被动的局面。
李大强撑着镇定,开口试图拖延时间,声音带着几分虚张声势:“你这是要和所有华人作对!我们义安堂在华人区根基深厚,你这么做,就不怕成为全体华人的公敌?”
周路听闻,气极反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别在这儿不要脸了!欺压百姓、为非作歹的就是你们义安堂。平日里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华人?现在遇到你们打不过的了,就搬出所有华人当挡箭牌?”
李大见言语上占不到便宜,又觉得此刻周路的注意力似乎被自己的话分散,认为时机已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握着链镖握把的手猛地一甩,那链镖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周路疾射而去。
周路反应极为迅速,几乎在李大甩出链镖的同时,他手中的枪也“砰砰”两声响起。第一枪精准地打在链镖上,将那来势汹汹的链镖打落在地;第二枪则直接打穿了李大的额头。李大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李二见大哥瞬间毙命,顿时目眦欲裂,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大哥!”紧接着,不顾一切地朝着周路冲去。
周路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在李二冲到近前时,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李二只觉胸口一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鲜血从他的口中汩汩流出,很快便没了气息。
李少爷被眼前这血腥而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鼻涕和口水混在一起,糊了满脸。由于极度的恐惧,他的胯间竟然流出了一股刺鼻的尿液,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黄色的污渍。他声嘶力竭地哭喊:“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一旁的癞头青年,同样被吓得瘫倒在地。他像一只丧家之犬,不停地扑倒在地连连磕头,脑袋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嘴里还不停地求饶:“别杀我,不干我的事,我不是他们义安堂的,我只是个跑腿的……”
周路冷冷地扫了李少爷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癞头青年,声音冰冷地问道:“你是叫癞头吧?”
癞头青年听到周路叫自己的名字,吓得一哆嗦,连忙抬起头,露出一张谄媚至极的笑脸,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我,是我,老爷,我是癞头,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周路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淡淡地说:“我听老刘头说起过你。”
癞头青年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
周路不再多言,手中的枪微微一抬,“砰”的一声,癞头青年的眉心多了一个鲜艳的红点,他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结束了这罪恶的一生。
李少爷看着这一幕,满脸的惊恐已经达到了极点,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只能发出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啊!”那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周路皱了皱眉头:“聒噪。记得下去给刘家姑娘道歉。”话音未落,手中的枪再次响起,一枪结束了李少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