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苏羽的手指，如同被驯服的烈马。
苏羽也选择接受承载她属于她的愿望。
用那些神灵灵基、神造之物给她梳洗后，又连愿望都献上的她。
苏羽捏着她的下颔：“这会儿的你，倒是有值得一玩的价值。”
让她恢复力量是不被允许的。
哪怕半神，苏羽都觉得如今的自己还掌握不住半神的神后。
她那洒在身后的长发缓缓缠绕着苏羽的腰间，完全就是变成了讨好主人的模样。
苏羽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啧啧。”
“什么时候决定玩你，怎么弄你，我来决定。”
我还是喜欢驯服烈一点的马。
太温顺了也不好。
尤其是这万族天地之中，最美的马。
“休息一会儿吧。”
“果实，还是需要用胜利来浇灌，才显得甜美。”
拍了拍梦沉璃的俏脸。
“等我赢了，也许是你男人的人，才来品尝你。”
苏羽捏了捏她的嘴角，转头离去。
独留她一人瘫软的躺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恢复了视觉，能看到东西了。
宝石雕刻的天花板，却没能给她一点温暖。
也许，
苏羽一生都不会给她一点点温暖。
但也有能给的东西。
能给她归宿和安心感。
这也算安心吗？
梦沉璃戏谑的自嘲了两声。
她有些冷，抱紧了自己。
又看向了身边的梳妆台。
至少...
苏羽把这些还给了她。
她坐在铜镜前，开始给自己梳妆打扮。
就算要当璃奴，也要当最光彩照人的奴吗...
一声声哀叹，回荡在庭院之中。
苏羽却已经带着艾莉娅和小蕾妮离开天使之城。
“爸爸，我们要去哪啊？”
“去...见见你的...祖宗？”
“艾莉娅，她算是你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
艾莉娅撇着嘴不是很开心：“我哪知道，隔了好多辈儿了。”
“不是有族谱吗？”
苏小小也连连点头，对啊妈妈，看族谱不就知道了。
艾莉娅眨着眼望了苏羽一眼。
又瞪了小小一下。
小小缩在苏羽怀里，怎么了嘛，妈妈突然瞪我干嘛。
苏羽失笑。
罢了罢了。
不纠结这个了。
“我又不在意。”
显然，是年龄的事情。
艾莉娅掐了苏羽一下：“我在意啊！”
“不准提啊！”
算起来，九百多岁...似乎比岳母空莲娜还大三百多岁。
虽然艾莉娅过往大多数时间，死眠都耗掉了两三百年，寻找死眠丢失的记忆又耗掉大半，真正清醒的时间并不算多...
但某次幻鸢提到她娘六百岁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很严峻的问题！
总不能真让小家伙觉得自己是老女人吧。
那很伤心啊喂。
苏羽亲了她额头一下：“胡思乱想什么呢。”
“这真是，一那啥，傻三年，诚不欺我啊。”
艾莉娅拍了一下苏羽：“得了吧。”
“我看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跟始祖解释吧。”
苏羽悻悻摇头。
莉莉丝多半...
很恼我吧。
把她赠予的愿望反过来利用，还几乎扬了她的神国。
对于神灵来说，跟挫骨扬灰差不太多的意思吧。
暮光之湖。
源质投入其中，平静沉睡的湖面荡起了涟漪，血色玫瑰在银光湖面之中绽放，晨风吹拂过湖面，让远处森林枝丫轻微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羽、艾莉娅和小小跃入了暮光之湖中。
沉入湖底。
不多时，那个熟悉的身穿黑色与紫色交织的华丽哥特裙，留着粉色长卷发的少女模样，浮现在苏羽和艾莉娅的面前。
艾莉娅抱着小小轻轻颔首：“见过始祖。”
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莉莉丝·彼得罗夫娜凑近看了苏羽和艾莉娅一眼。操纵暮光之湖沉寂的力量，顷刻间隔绝了苏羽和旁人。
她先是笑着脸对着苏小小道：“多可爱的娃娃啊。”
“你叫苏小小是吗？”
小小点点头，小声道：“祖奶奶，我爸爸是不是做过错事啊...我把我的冰激凌分给你，你能不能不要怪爸爸啊。”
莉莉丝一愣，揉了揉蕾妮的头：“蕾妮儿啊~放心吧，我现在...唉，你的冰激凌我就...收下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的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干涉现实。
想对苏羽做些什么，也是无望。
除非...
苏羽主动归顺血族，让她降灵。
另一侧。
莉莉丝瞪着苏羽，恨不得将苏羽生吞活剥。
“你还敢来见我啊...”
“人类，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你该不会以为...我像那个全知魔女一样，安安心心给你们的家庭当长辈吧？”
她冰冷的话语，仿佛支配着整个暮光之湖，随时能将苏羽吞没。
苏羽双手举在身前：“哦，别这样莉莉丝。”
“我这不是登门道歉来的吗，不然我干嘛带着女儿来呢。”
“再说当初也不全是我的错吗，我们互相算计，只不过你没有猜到我的能力而已~”
苏羽见莉莉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转移话题：“咳咳！”
“不说这个了。”
“莉莉丝，我需要你的帮助。”
“免谈！”莉莉丝不耐烦的扬了扬手：“按你们人类世界的说法，你...在我这儿信誉分清零了。”
苏羽笑道：“那不是可以按时间积累嘛~”
莉莉丝冷笑道：“除非你把女儿留下。”
苏羽脸色一变。
莉莉丝轻笑道：“怎么，蕾妮也是我血族真祖的后裔，要继承空想源质的真祖，我可能害她吗？不过留个保险。”
苏羽眸子深邃的看着她，不说话。
半晌后，苏羽冷笑一声：“那就还是...免谈吧。”
“就当是带小小来自家祖宗这里看一看，好了，我们走了。”
莉莉丝伸手道：“慢着。”
“呵，你这个男人，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
“是你来求我的好吧？”
“说吧，所谓何事，我考虑考虑。”
苏羽捏着下颔道：“莉莉丝，我想知道...如何构筑‘神国’。”
“灾祸之城，应该还在吧？”
“有些家伙要回来了，其实莉莉丝能选的合作者也就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