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子和小黑子几乎要丢下手中的锄头,想要逃跑。
然而,他们不能丢下他们的师兄小豆子不管。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从土坑下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瓜子,小黑子,是我啊。”
这声音让小黑子和小瓜子吓了一大跳,他们以为是诈尸了。
“师兄,我们知道你死得冤枉,但咱们是亲如兄弟的师兄弟啊,你不能吓我们。”小黑子和小瓜子惊恐地说道。
他们急忙拿起锄头,开始往土坑里填土:
“师兄啊,我们会给你填很厚的土,不会让狼把你挖出来。你放心吧,我们每年都会来祭拜你。”
土坑下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黑子,小瓜子,我是你们的师兄啊,还没死,不是诈尸,你们不要填土了。”
小黑子和小瓜子愣住了,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你看我我看你:
“这是怎么回事啊?”
土坑下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黑子,小瓜子,我没有死啊,你们为什么要埋了我?”
小黑子和小瓜子又对视一眼,猛然扔掉手中的锄头,跳下土坑,双手开始刨开土。
小豆子已经睁开了眼睛,满头满脸都是泥土。
小瓜子和小黑子忙不迭地扶起小豆子,三人相拥在一起,又哭又笑。
他们爬上土坑,小瓜子和小黑子帮小豆子拍打身上的灰尘。
经过一阵休息,小豆子说道:“走,回去了。”
小瓜子和小黑子愣住了:“师兄,你还要回去得水观吗?”
小豆子奇怪了:“不会得水观还回哪里?”
“师兄,你不怕师父?”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小豆子师兄。
小豆子长叹一口气:“毕竟是师父养大咱们。”
“恩是恩,但有恩也不能随随便便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呀?”小瓜子和小黑子都说,“师兄,你还是逃离得水观吧。凭你的本事,在江湖上混口饭吃,饿不死!”
“小瓜子,小黑子,如果师父知道你们放走了我。”小豆子为难地说,“你们也不好过啊。”
“师父以为你死了,我们不说就可以了。”小瓜子和小豆子子说。
正在他们说话间,突然听到得水观那边传来师父和几个师兄的脚步声。
估计他们也是来祭奠一下小豆子。
毕竟师徒一场。
“快走!”小瓜子和小黑子急忙推小豆子走。
小豆子没办法,只得离开了。
小瓜子和小黑子急急忙忙往土坑填土。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
但这土坑挖得实在太大了,师父他们来到了,土还没有填到一半。
“还没填完?”白成子问。
“是是!师父,还没填完。”小瓜子和小黑子喘着粗气回答,他们手脚不停填土。
“你们休息一下,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来填土吧。”白成子说。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跳下土坑:
“才填这么点土,为什么要挖这么大的坑?”
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困惑。
“哎,小豆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暴病身亡,连见师兄最后一面都没用。”大师兄叹息着说道。
二师兄和三师兄也跟着点头,虽然他们平时经常欺负小豆子,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些感情的。
“要不,咱们挖开来看看小豆子。”三师兄突然提议道。
“大师兄,师弟说的对,咱们刨开,看看小豆子师弟。”二师兄也附和道。
“好吧。”大师兄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同意,“看看小豆子,怎么无缘无故就暴病死了呢。”
于是,他们开始动手刨土,准备揭开这个谜团。
小豆子和小黑子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知道,如果真的挖开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小瓜子和小黑子突然大声喊道,试图阻止他们的行动。
“干嘛喊这么大声?”三人停下手,抬头问道。
“不能让四师兄死不瞑目啊!”小瓜子大声说道,“是不是,师父?”
“小瓜子说的对。”白成子尴尬地说道,“不要刨开,填土吧。”
师父都这么说了,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也不敢再刨开,都爬上来,继续填土。
小瓜子和小黑子也用手和脚往土坑里填土。
五人一起努力,很快就将土坑填满了。
小瓜子和小黑子搬来石头,堆成一个锥形的坟墓。
白成子给小豆子斟酒烧香,表达对他的哀思。
师徒五人下山,走进得水观大殿。
刚刚进大门,却看见一人站在那里。
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吓坏了:
“小豆子,你的魂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瓜子和小黑子也吓坏了,他们心中暗自喊道:
“四师兄怎么回事?怎么还回来?”
白成子也惊讶不已,毕竟他历经的事太多,他最镇定,但也满腹狐疑:
“这究竟怎么回事?”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小豆子跪在他们面前。
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绕着他转圈:“刚才埋的不是你吗?”
“小黑子,小瓜子!”白成子恼怒大喊,“这是究竟怎么回事?”
小瓜子和小黑子扑通跪下:“师父!”
待弄清楚前因后果,白成子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小豆子、小黑子和小瓜子都并排跪在白成子面前。
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站立两侧。
白成子心中盘算:“小豆子肯定有奇遇,要不不可能死而复生。难道是那个该死的景无名帮助了他?极有可能!”
“过来。”白成子冰冷着脸。
小豆子跪着爬过去,跪在白成子面前。
“伸手过来。”
白成子抓着小豆子的手腕,他在试探小豆子的内力。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小豆子的经络不是全部被他震断了吗?现在怎么感觉小豆子全部经络都续接好了,而且流畅的灵力在小豆子体内流转。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白成子惊讶极了,这样不过几年,小豆子的本事就强过他了。
一时白成子转过无数念头。
假如小豆子比他强,那他做师父的面子哪里搁?但白成子毕竟老谋深算,他不动声色了。
“小豆子,你受了谁的恩惠?”白成子声音变得温柔了。
“师父。”小豆子说,“当时我们都受了伤,景大……无名给我们疗伤时,顺便给我们把炼岔了的气息纠正过来了。”
“什么?”白成子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你们的意思是责怪师父不会教你们啰!”
“师父。”小豆子急忙说,“弟子没有这个意思。”
白成子暗想:“看来这小贼子景无名的灵力已经深不可测了,他能轻易就把小豆子他们炼岔了的气息纠正过来,而我却做不到。”
他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起来了吧。”
三人都不敢起来。
“你们都起来吧。”白成子再次说。
白成子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琢磨着一招阴险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