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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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羽刚说完，梁宿、梁语就和他一起看向叶七七，没看多久又和不知道由谁占据身体主导权的“叶七七”一起看向使用许泷烟身体的韦一羽。
——如果刚才说的赌约是真的，那韦一羽确实赢得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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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七七只能算半个局外人，但她也只提供方法。
但许泷烟和文洃鸣不一样。
她们对提供叶七七不了解，对叶七七身上那两位就更不了解了，所以这姐妹俩是纯粹的局外人。
而且她们的报复行动会导致厉寒昀被咒杀。
虽然厉寒昀的命虽然实质作用不大，但他一死会打乱梦浮屠的布局，促使双方正面对上。
所以许泷烟、文洃鸣的行动也显然起到了反抗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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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是她们让韦一羽赢了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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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因此一时沉默。
叶七七最先作出了反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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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还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怕牧拾巳、庞远不答应。结果两人嘴里说着“能把人chuang飞为什么不chuang”之类的话就和她一起冲过去联系许泷烟、文洃鸣递方法了。
结果这“路见不平一声哈气”的一步闲棋居然就这么成了关键？
这算什么？
狗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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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拾巳和庞远在她脑子里欢呼并反驳，说这是“好人有好报”。
话是好话。
就是由脑子里叽叽喳喳的两个人说出来感觉很诡异。
韦一羽对着她笑笑：“你俩安静一点。”
这种时候韦一羽说话还挺有用的，叶七七的脑子瞬间安静了不少，暗暗松了口气。
梁宿、梁语依旧沉默。
这也挺诡异的。
所以韦一羽又看向她们：“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梁宿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梁语的表情也差不多，只是眼神犀利了不少：“你和陆如洄说的赌局内容不一样。”
“哦？那她怎么说的？”韦一羽是真有点意外。
“赌你能不能脱离梦浮屠，且五年内不被抓，”梁语记得很清楚，“你俩这是没串供还是串供之后你忘记了？”
“天地良心，真没有。”
由于韦一羽“案底”太多，这解释作用不大，梁宿、梁语依旧充满怀疑。
“诶……我骗你们干什么？”
“谁知道呢。”
“那我的说法总比陆如洄的听上去像回事吧？”韦一羽看向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梁宿。
梁宿接话是接话了，但说的是：“并没有。”
一时看不出她是不信韦一羽所说的赌约，还是不信韦一羽说他搞不懂陆如洄的用意。
再看看梁语，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太大变化。
面对她们怀疑的小眼神，韦一羽干笑两声：“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你们肯定觉得——
‘陆如洄疑似更偏向我们’和‘我们打赌赌的是局外人反抗，我赢了她就帮我’这两件事之间的逻辑关系是什么？我这么说是不是在诓你们。
冤枉啊。
她当时就是这样说话的。
先是说了几句她那个朋友，讽刺几句梦浮屠，听我问她是不是要给我们行些方便，之后突然就拐到了赌约。”
别说梁宿、梁语了，叶七七听到这些话都露出了些许怀疑的神色。
韦一羽有苦说不出：“真的。
不然我怎么会说搞不懂她的用意呢？
换你们你们搞得懂？”
叶七七猛地接收到他的眼神，愣了愣迟疑道：“不懂。”
她知道的东西少，本来不应该回答的，但她脑子里原本活跃的庞远和牧拾巳早就一脸“睿智”地说了好几句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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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自己的智商被这两个莽夫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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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七七为自己的智商默哀的时候，梁宿、梁语又盯着他看了会儿，看他那一脸难得真诚的样子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
她俩刚才也就嘴上说说。
其实两人心里都很清楚，韦一羽说的版本确实更靠谱点儿。
唯一的问题在于，陆如洄的动机不明。
但陆如洄这个人吧……她的动机本来也从来没让他们这些人清清楚楚地知道过。
韦一羽为了增加一点自己的可信度也不卖关子了。
他再次干咳两声，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虽然转折突兀了一点，但陆如洄那个朋友和赌约肯定是有关联的。”
梁语“嗯”了一声：“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才安排了赌约。”
只是他们始终不是陆如洄。
只要陆如洄不说，他们就没办法知道她的过去，也没办法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至少逻辑上是这个样子。
不过逻辑上没头绪，发散一下思维还是可以的。
只是擅长发散思维的就不是韦一羽和梁语了，加上叶七七不可能放那两个懒得动脑的人出来，现在也就只剩梁宿可以做这件事了。
她发散思维那叫一个轻轻松松。
梁宿对着韦一羽就是一通输出：“既然是陆如洄的朋友，你又能被评价成和他很像。
那她的朋友肯定挺聪明的，天赋也不差。
利用别人会愧疚，会在把自己弄死留下其他人，那说明人品还不错。
由你想到她的朋友。
又因为想到她的朋友讽刺梦浮屠……
除去已知的行事风格相似，或许还有别的方面。
或许那人也是个器灵？
或许那人也是由不同灵魂揉杂成的？
又或许那人也想要成神……”
梁宿停下来了。
虽然发散思维很容易，但这些可能性不能很好的和那突兀的赌约联系起来。
那就从另一方面发散一下试试吧。
“赌局外人的反抗。
为什么要订这样的赌约呢？
是局外人的反抗能证明什么吗？还是这是什么必要的条件？”
想不出。
也发散不出更多。
暂时跳过。
“打赌……
既然赌的不是硬币正反这样的概率事件，那现在的情况就很复杂了。
可能是你们有不同观点，得通过打赌证明谁对谁错。可能是陆如洄也不知道哪边是对的，输赢不重要，打赌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也可能就是纯粹的放水，陆如洄在通过赌约让我们获得帮助。”
能发散的发散得差不多。
该整合了。
但最适合整合的不是梁宿自己，而是当时真正面对陆如洄的韦一羽。
韦一羽很自觉。
她思考了不少时间才开口：“她应该是那种，不知道赌哪边对，也不知道赌哪边错，但她心里有偏向的答案。
所以选择相信偏向的答案才是对。
然后给我们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