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一个女同志当着面说不行,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钟知青也顾不上自己喘着啥样了,赶紧道,
“刘知青,我没关系。”
停顿一会后,他继续往下说,“我能行,我能跟上。”
“宁知青,你如果不行就别跟了,在后面慢慢走。
我和刘知青就先走一步。”
费了这么大功夫才跟刘婧雪搭上话,如果现在放弃,岂不是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
而且放任钟知青一人跟着刘婧雪,宁知青又岂会愿意。
他赶紧道,“刚才我嘴快说错了,我也能跟上。
我身体好得很。”
刘婧雪乐得差点笑出声。
虽然她没有回头看两人,但光从两人那喘气声就能判断得出,两人累得不轻。
她顿时起了逗弄两人的心思。
“我就说你们俩个大男人,不可能虚成这样,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们了。
既然你们都没问题,都跟得上,那我就加快点速度了。
咱们争取早点到地方,早点捡好柴下山。”
刘婧雪说完,根本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听到刘婧雪说要再加快点速度,又看到她蹭地一声就窜出去了,钟宁二人嘴时禁不住发出了哀嚎。
担心被刘婧雪听到,两人又赶紧止住。
宁知青停下脚步,一把拉住旁边钟知青的衣服,大喘气道,“钟知青,她速度怎么这么快?”
钟知青也是喘着粗气回答,“她一个上午就能干完一天的活,速度不快能干得完。”
“那咱们还跟吗?”,宁知青问。
“你不跟可以停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反正是要跟的。”
一把扯开宁知青拉着自己衣服的手,钟知青加快脚步,往前追赶刘婧雪。
宁知青在原地站了几秒,内心挣扎个不停,最后还是奉献了一声国粹,再次抬脚跟了上来。
虽然两人奋力追赶,但他们俩人的速度,又怎么赶得上刘婧雪,不一会就被她落下老远了。
尽管这也不是刘婧雪最快的速度,但至少也发挥三分之一的实力了。
若不是心里的那点子算计支撑着,两人早就跟不上了。
担心两人就此放弃,不跟过来,无法实施自己的计划,刘婧雪只能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他们过来。
等两人走近,站在原地休息时,刘婧雪毫不留情地炮轰,
“你们速度怎么这么慢,走这么点山路,就喘成这样,也太弱了些。
算了,我后面还是走慢一点,免得你们跟不上。”
“你们以后还是要多练。
不然就你们这样子,以后要靠你们赚钱养家,那你们未来的媳妇孩子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饿肚子。”
钟宁二人听了刘婧雪这话,只感觉一股气从天灵盖直往上喷。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可两人现在喘得连说话都说不了,只能装没听见。
好不容易等气息稍微平复了些,钟知青先开口,“刘知青,你打算带咱们去哪捡柴?”
刘婧雪的神识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她用手指前面,“快到了,就在前面。
如果你们休息够了,咱们就继续往前走,反正没几步路就到了。”
看着气定神闲站在那,连汗都没流的刘婧雪,再对比一下喘成狗,犹如水里捞出来的自己俩人。
为了给男同志挽回一点颜面,虽然双腿在微微颤抖,但钟知青仍旧咬着牙道,
“刘知青,接着往前走吧。”
宁知青猛地拉了他一把,“你疯了。
我一步都走不动了。”
“你想被女同志比下去,想被她说不行,那你就原地不动。
反正我丢不下这面子,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去。”
甩开宁知青,钟知青提起酸软的脚,勉强朝前走,试图跟上刘婧雪。
原地站了半晌的宁知青,最后为了那可怜的男人自尊心,终究还是拖着双腿,跟了上去。
刘婧雪到了后,过了许久,才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来了。
你们如果不来,那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柴,就不用分给你们了。”
两人根本没力气回答刘婧雪的话,知道到地方后,当即就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看着两人那副死狗样,刘婧雪心中暗爽。
将两人如此折腾了一番,好歹也算是出了点两人恶心自己的气。
等了许久,两人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坐起身来,打量周围。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在地上并没有看到多少散落的柴火后,钟知青皱眉问刘婧雪,
“刘知青,这里并没有许多柴。
你把我们带到这做什么?”
“怎么没有柴,那不就是。”,刘婧雪指着几米开外的一棵枯树,随后又指向另一棵枯树。
“就这两棵枯树,弄下去够你们烧许久的了。
这不是柴是什么。”
看了看那直径有十几厘米的枯树,宁知青咽了咽唾沫,惊讶开口,
“刘知青,你带我们过来,是来砍枯树的?”
“不然呢,靠捡那些树枝,要捡够一日三餐,外加冬天烧灶的柴火,得捡到啥时候。
弄棵枯树下去,就够烧个十几二十天的了。
这不省时、省力多了。
你们说是不是这理?”,刘婧雪不在意地道。
钟宁二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当然知道弄棵枯树下去能烧许久,问题是凭他们的能力,花个半天、一天工夫也不一定能将枯树砍断。
至于将一棵枯树弄下山,那就更不可能了。
“先声明,这两棵枯树,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不可能全给你们。
你们两人一棵,我一棵。
我这已经是看在大家同为知青的份上,很照顾你们了。”
看着刘婧雪这对将枯树弄回去当柴烧,满不在乎的样子,钟知青感觉她貌似经常做这事。
他不由确认似地问刘婧雪,“刘知青,你以前经常这样干?”
刘婧雪斩钉截铁地道,“那是自然。
不止我,生产队许多村民都是这样干的。
枯树不弄回去当柴烧,留在山里做什么。
真要靠捡树枝,要攒够烧一个冬天的,还得一日三餐用柴火,得捡到啥时候。”
刘婧雪不想再跟两人继续待一块,打算赶紧把事情办完,赶紧离开。
她催促道,“你们两个先挑吧,你们想要哪棵?
你们选了以后,剩下的那棵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