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当然了行了,而且非常行。
今儿她压根就没存什么好心思。
等二大妈愁眉苦脸的回家后,她脸上才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
或者说冷笑更合适。
虽说聋老太太在院里地位超然,谁都惹不起,但她也同样又对头。
那就是许家和老刘家。
尽管这两家不敢明面上惹她。
奈何,一家是傻柱的死对头,一家经常坏易中海的事,爱屋及乌下,老太太自然看这两家不顺眼。
这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要火上浇油,上赶着给二大妈解围了。
二大妈回家后,那叫一个丧,有心想把刘海忠叫醒,商量下该怎么办?
可又不大敢。
叫醒了怎么说?
说自个在光天大喜的日子,给家里惹祸了?
那不是找骂嘛!
二大妈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叫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都特么是嘴贱惹的祸。
她在家里纠结之际,却没注意到,娄晓娥出了家门,径直走出了四合院。
别看现在的娄晓娥年轻,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大小姐,吃过、见过、听过的,普通人压根没法企及。
心死之后,心中自然有静气。
不像原剧情中展示的那般,都大祸临头了,还想着去见一面傻柱。
现如今,她可没被情爱所束缚。
一旦想通了,便果决的很。
中院、前院的邻居们,压根没从娄晓娥面色中瞧出哪怕一点点不妥。
依旧跟之前一样,笑着和她点点头,随口来句:
“大茂媳妇出去啊!”
便结束寒暄。
娄晓娥的应对也跟之前一样,来句不痛不痒的“是啊!出去。”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双方都很节制,努力控制着面熟人不熟的状态。
以上都得益于两口子曾经搬出去住过一阵,并且俩人之间有着尖锐的矛盾,这才导致娄晓娥未暴露出蛮横护短的那面。
正当杨庆有觉得不对劲,盯着娄晓娥背影出神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冯婶的唠叨声。
“庆有,看什么呢?我可告诉你,我是拿小颖当亲儿媳待的,你不准起歪心思。”
杨庆有.........
都什么跟什么呀?
现在院里这么多漂亮媳妇,怎么着也轮不到娄晓娥出来迷惑人心啊!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冯婶面前说,只能尴尬的吐槽道:
“您老别瞎说,谁起歪心思了?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好不好?”
“甭打岔。”
冯婶狐疑道:
“没歪心思,你盯着人家看什么?”
“我那是觉得她不对劲,出门的时间点不对。”
杨庆有苦笑道:
“您想啊!现在都下午三点多了,平日里可从没见她这个点出门没买过菜,这个点出门干嘛?而且脚步也比平日里快,低着头,好似生怕别人瞧出来不对劲似的。”
冯婶闻言诧异道:
“有吗?她跟咱们都不熟,低点头怎么了?再说了,你管人家几点出门?还说没起歪心眼,你观察人家几点出门干什么?”
嘿!
解释不清了还。
杨庆有郁闷道:
“您爱信不信,反正我觉得她不对劲,您说,她是不是知道许大茂和秦淮如的事了?”
冯婶闻声慌忙瞥了眼院门,没瞅见娄晓娥的身影后,这才小声呵斥道:
“别瞎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比娘们还爱传闲话?万一被听见怎么办?我可告诉你哈!这话不准再说了,她知不知道的我不关心,但肯定不能从你嘴里知道。”
“有道理。”
杨庆有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舔着脸赞道:
“还是您想的周全,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您瞧好吧!我估计即使没人说,也瞒不过年前。”
“怎么说?”
冯婶好奇道:
“你瞅见什么了?”
“您没发现啊?”
正好此时在家倒班睡觉的刘大山睡眼惺忪的从前院出来,见状也好奇的凑到俩人身旁,支着耳朵听杨庆有说话。
杨庆有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现在许大茂和秦淮如都不躲人了,我听傻柱说,俩人也不嫌天冷,经常下班后去轧钢厂侧边的小树林幽会,有好几次都被加班的傻柱瞧见了,要不是顾忌一大爷脸面,傻柱早说出去了,对了,刘哥肯定也知道,对不刘哥?”
刘大山嘿嘿一笑,很配合的点头应道:
“我知道,那谁,就是东院轧钢厂那谁,刘超他大儿子小建,那小子还去小树林看过,前两天他们几个小年轻在胡同里嘀咕,我正好路过听见了,不过我回来后可没瞎说,就跟庆有、李强聊过,连我媳妇都不知道。”
说到这,他见冯婶双眼冒光,立马察觉不妙,赶紧嘱咐道:
“不是,您想干嘛?我可告诉您,过了这个点我可不认账哈!回头您说漏嘴可别提我。”
“不提不提。”
冯婶随口应了声,然后嘀咕道:
“俩人也忒不知羞耻了,光天化日的他们怎么敢的?”
“您这话可不对。”
刘大山应话茬道:
“现在天冷了,黑的早,人家哪光天化日了?人家那叫什么来着?庆有,你来说。”
杨庆有.........
谁特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也是无语了。
只能随口瞎说道:
“还能叫什么?摸黑野合呗!咋滴?这种行为还得给俩人配个好词吗?”
“那倒也是。”
刘大山挠了挠头,无所谓道:
“甭管咋滴,反正俩人都不是好玩意儿,也就是没人稀得管,否则只要举报到厂保卫处,非逮起来游街不可。”
说罢,他本想直接去厕所的,但走了两步又觉得不放心,转头冲冯婶叮嘱道:
“小勇妈,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放心吧!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正是太清楚了,才不放心的。
刘大山只能腹诽下,他可不敢当面质疑,见冯婶作下保证了,便立马冲杨庆有点了点头,擦着眼屎奔向了厕所。
杨庆有当然知道冯婶猛然间得知了惊天大瓜,肯定没工夫在他这继续瞎白活,便抢先说道:
“那您也不能卖我。”
冯婶闻言假装不耐烦道:
“你这孩子,婶儿是那种人吗?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非被你气着不可。”
说罢,便撇着嘴走进了前院。
等进了垂花门,才在杨庆有看不到的角度,翘起了嘴角。
杨庆有当然知道。
他压根不用想,这位肯定是急着找人分享八卦去了,懒得继续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