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其实有一节计算机视觉，这块是他的知识盲区，虽然很想去，可是却没办法，只好让张鸿飞跟教授打了个招呼。
一见面，沈楠就上前很是热情的拍了拍汪洋的肩膀。
自从知道汪洋的经历之后，沈楠就对他很友善，甚至还透露给他一些内部消息。
好在现在两家已经是合作关系，不用闹得鱼死网破。
“好久不见啊汪总。”沈楠十分热情。
“沈总，您就别再笑话我了，叫汪洋就行。”汪洋伸手跟沈楠握住，脸上同样带着热情的笑。
对于帮助过他的人，他不会忘记，也绝对和气。
“沈总。”站在旁边的王语彤微笑点头。
“王总好啊，以后我们爪子可全得仰仗王总支持了。”沈楠冲王语彤抱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沈总客气了。”王语彤微微一笑，既不冷漠也不算太热情。
沈楠深深的看了眼，再次微笑点头，来到汪洋身旁。
“汪洋啊，我听说，你把股份全转给你那小女友了？”沈楠凑到汪洋耳旁小声问。
“嗯，因为一些事，就把股份都转给彤彤了。”汪洋点头。
前段时间，手下就向他汇报了关于AIt股权变动的事，他本想着打电话问下，想想却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还是见面再说。
商人是不讲道义的，汪洋是个特例，王家的人就未必了，沈楠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影响到两家之间的合作，合同上有几个条款，特别是关于算法人员培训的方面，跟他预想的有很大差异。
这次前来，他已经得到徐瀚海的授意，只要不危及爪子的根本，条件都可以谈，可他毕竟是爪子的创始人之一，还是希望能尽可能的给爪子获取一些有利的条件。
确认这个信息后，他并没再说什么，他和汪洋的关系自然是比不上王语彤和汪洋的关系的，有些事知道就行了。
几人在会议桌前坐好，沈楠打量着周围简陋的环境，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爪子怎么说也是国内数得着的大企业，这么重要的合同不仅没有签约仪式，这个会议室甚至连个投影都没有。
算了，没什么好计较的，沈楠微微叹了口气，互联网行业就是如此的神奇，一不小心就被后来者颠覆了。
“那我们开始吧。”沈楠冲王语彤点头。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谁说了算，还是按股份来吧。
闫菲把准备好的合同放在沈楠跟王语彤面前，然后也给了汪洋一份，不过他并没打开。
“王总，之前说借调几个AIt的专家到爪子帮助爪子成立AI事业部，这个也要写进合同里，为什么……”
沈楠眉头皱了起来，对面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的女生，虽然看起来年轻，却让他有种面对千年老狐狸的感觉。
上次答应汪洋拿40%收益，前提就是AIt帮助爪子组建AI事业部，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条，没有这条那合作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未来爪子将完全受制于AIt。
“是这样沈总，我已经把改成了37分成了，AIt仅仅作为服务商，无法提供专业人员培训。”
王语彤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微笑。
“这……”沈楠很难受，这次合作的关键就是AI事业部的组建，如果没有专人培训，他们怎么搞，连基本的原理他们都没搞清楚。
本以为这次过来只需要走个流程，谁曾想汪洋竟然这么大方的把价值几十亿的股票说送就送。
愁……沈楠看了眼王语彤，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王总，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四六也是可以的，就算不教给我们最先进的技术，起码帮我们入门，咱两家现在是合作关系，合同期限不行就改成十年……”
沈楠试图从利益角度说服王语彤。
爪子之所以出让这么大的利润，最主要的就是想拿到这个技术，其次才是因为AIt跟上层之间的关系。
“抱歉沈总，这个我们确实提供不了，现在AIt人员极度紧缺，几个核心技术人员都是创始人股东，还要继续帮着汪洋优化算法，真没办法借给你们……”
……
半小时后，沈楠都想哭了，王语彤话说的滴水不漏，脸上的微笑也不曾变过，总之一句话，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这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这么特么不是在商场修炼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他把眼前的桌子吃了，汪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勾搭上这个油盐不进的丫头的？沈楠很是怀疑的看着汪洋。
可汪洋却在翻着合同，仿佛这事跟他毫无关联似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汪总，您看这……”死马当活马医吧，虽然现在汪洋完全是个局外人，沈楠还是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汪洋身上。
“啊？”汪洋抬头看向沈楠。
见后者满面为难之色，汪洋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沈楠是帮过他的，甚至还要以私人名义给他投资。
“王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汪洋沉思了片刻，“让爪子派两个技术人员过来，跟着我们学习一段时间。”
闻言，沈楠不由得撇嘴，这更不行了，王语彤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公司的人进到你们的核心团队，那接触的可就不是过时的技术了，那是AIt的最新技术。
然而接下来王语彤的话却让他下巴都要掉地上。
“可以，我听汪总的。”
沈楠目瞪口呆的看过去，女孩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是刚才对着自己的样子，已经由机器人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不仅是人，还是热恋中的人。
早知道这样，自己还用的着费口舌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沈楠十分无奈。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撒狗粮撒到谈判桌上……这。
会议室里莫名的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汪洋脸有点红，有点莫名的羞涩，还有点甜，他想起王语彤之前说的，在家听我的，在外面听你的。
只是没想到，连谈判这么重要的事，也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