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还行。”
“不过赚多赚少就跟你没关系了。”
“我才是户部尚书，我只需要对东家负责。”
和珅白了眼，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才淡定的说道。
他算是明白了。
跟这种脑子一根筋的没法儿交流。
既如此，那他也懒得费口舌。
“我是刑部，管的就是违法乱纪的事儿。”
“能为主公做事那是这些商人的荣幸。”
“没有主公解放川蜀，他们都不过是莫卧儿的狗。”
“现在倒好，让他们办点事儿还得给他们钱。”
“哪有这种道理。”
“实在不行我们直接从太平教士兵中抽出人手组建队伍。”
“这钱不就省下来了。”
海瑞听见这话，脸皮微抽。
他始终觉得和珅的行为是在破坏规矩。
给这些商人大开方便之门，那就是在埋下祸根！
“呵，一听就是个外行...”
“你懂个锤子！”
“我还就告诉你了，没有这些商人这事儿还真就成不了。”
“就东家手下那些兵，打仗是一把好手。”
“但你让他们去搞商贸，那还不如让他们直接去抢劫。”
“对外贸易，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是动脑子不是动刀剑。”
“我给他们一定的利润就是让这些商人能够更死心塌地的为东家服务。”
“同样，他们有了足够的利润才能在对外上有一定操作空间！”
“贸易是双向的，它不是单向，不是说你拿着银子人家就一定愿意卖！”
“知道为什么东家让我来当这户部老大吗？”
“要是把户部交给你去管，整个太平教都得喝西北风去。”
“还有，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这个世界是一道灰！”
“存在即合理！”
海瑞的话让和珅的脑门疼的厉害。
这人压根就不懂商贸，也不懂钱生钱的基本逻辑。
和他聊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
“你这是狡辩。”
“世间万物皆有规矩可言。”
“无规无矩则不成方圆。”
“你今日给他们开了方便明日他们就敢卖国。”
“人的贪心是没有底线的！”
“就像你，刚加入太平教的时候喜欢吃街边的肉包子。”
“现在有了主公给的赏钱天天搁酒楼里面大鱼大肉。”
“再让你去吃街边的包子你还吃得下去吗？”
我不懂？
海瑞瞪着眼回怼道。
此时太平教百废待兴正是制定规矩最好的时候。
结果就你丫天天在那儿搞事情。
真不知道主公看中你什么了？
“你这才是狡辩。”
“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过的更好的权利。”
“这未必是坏事。”
“那些商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东家给的。”
“包括他们的老母妻儿也都在成都府内。”
“叛国？他们判一个我看看？”
“你要知道一句话，身家越厚越怕死。”
“那些光脚的此时都在替东家打生打死。”
“但你要是给他们穿上鞋子，他们就未必愿意去打生打死了。”
“只要东家能够一直占据主动，太平教能够一直保持强势。”
“那他们就没理由去砸自己的饭碗。”
“商人逐利，他们虽贪心但也是最好控制的一批人。”
“远比那些地里刨土的要好控制的多！”
规矩规矩...
和珅现在最烦的就是听见规矩这两个字。
这海瑞当真是一根筋！
跟着东家这么久，一点儿御下的本事都没学到。
就天天搁那儿讲规矩...
要真讲规矩，东家现在还在桃花谷里刨田。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两位都是陛下招揽来的人才。”
“都有各自的坚持和道理。”
“谁都对，谁也都不对。”
“海瑞的问题是对于规矩太过执着。”
“我虽然是法家的人，也认死理。”
“但也清楚这人情世故4个字不太容易被法约束。”
“就好比家里过年，长辈给你二钱银子让你去买点儿好吃的。”
“你总不能说这是家里小孩受了长辈贿赂吧。”
“或者你托人办事，事成之后你多给他一点儿钱作为回报。”
“这都是合乎情理的。”
“我对于这些商人会不会叛国并不关心。”
“他们要是敢叛国，我有九种方法能弄死他们。”
“我关心的是和大人你所拿的那些回扣，是进了你自己的腰包还是入了国库？”
商鞅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迹象。
想了想这才打断道。
随即把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他是法家，但他没有海瑞那么极端。
法虽无情但也有一定的弹性。
具体还是要就事论事。
“你们怎么知道我吃回扣？”
听着商鞅说的，和珅愣了下。
他今天才请客把这事儿给谈好。
结果你们就知道了？
“额...也没什么，这天字1号和天字2号包间相隔的墙壁比较薄。”
“海瑞知道你喜欢去1号包间所以就在墙壁上打了几个孔。”
“接了个放大的小玩意儿，就能听清楚你们的谈话。”
“先说好，这事儿我也是刚刚进来才知道的。”
“跟我没关系。”
商鞅笑了笑，反手指了下墙壁上。
这话一出，和珅立马转头看去。
果然瞧见墙壁上有两个类似于喇叭花一样的东西插在那儿。
上前两步用力一拔，黑黝黝的洞口就露了出来。
“行...”
“海铁头，你牛逼！”
“跟我玩起这些来了！”
“你咋不晚上趴我家床角去？”
和珅看着手里的喇叭花物件，气的差点没骂娘！
尼玛的海瑞！
这么玩？
“咳。”
海瑞老脸一红，咳嗽一声后这才整理下情绪。
“说了我是刑部尚书。”
“既然怀疑你有贪污受贿的可能，那对你进行监管也是理所当然。”
“别扯这些，还是说说你那回扣的事儿吧。”
“我这两耳朵可都听得真切。”
“他们可是说了要给钱！”
这偷听的确不是君子所为。
海瑞也有些底气不足。
说完后还端着茶杯小喝了一口。
“行，那你就好好看着。”
“看看我和某是不是那贪财之人！”
“既然你们都听见了，那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本来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虽然我给这些商人开的是薄利但毕竟量太大，多走几回商定能赚取高额的钱财。”
“所以如何让他们把这些钱吐一部分出来就很关键了。”
“这不，我左思右想干脆让他们上点孝敬。”
“反正我和某人也不在乎名声，这锅我替东家背了。”
“至于那些到手的钱自然是入国库。”
和珅脸色有些发黑，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如实说道。
他本来就没想贪污这些钱。
只是被海瑞这么盯着让他很难受罢了。
娘的...
迟早把这混账套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