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沐河城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把仙剑,这四把仙剑虽比不上圣物诛仙四剑,但在洪荒之中也是赫赫有名。
东方的仙剑名为“青霄”,剑身如碧玉雕琢,通体缠绕着青色雷霆,剑锋未动便有龙吟之声隐隐回荡。
传说此剑曾斩落九天玄鸟的羽翼,剑意中自带一缕先天巽风之精,可削山断海于无形。
此刻它悬于城东,剑尖垂下的雷光化作锁链,将方圆百里的空间悄然禁锢。
南方的仙剑唤作“焚天”,赤红如血的剑身上流淌着永不熄灭的南明离火。
此火非凡火,乃混沌初开时的一缕先天火精所化,曾焚尽上古魔神相柳的九首。
剑穗上系着的七枚火铜铃无风自动,每一次轻响都会让空气扭曲出熔岩般的波纹。
城南方圆十里的草木早已化为灰烬,连砂石都熔作琉璃般的赤红色结晶。
西方的仙剑“玄冥”最为诡谲,剑身透明如冰,却映不出任何倒影。
它所在之处,月光会被撕扯成惨白的碎片,传说此剑饮过北海玄龟之血,剑气所过之处连时光都会凝滞。
此刻城西的屋檐下挂着冰凌,可仔细看去,那些冰凌竟是由凝固的剑气构成.
一只误入阵中的金翅鸟保持着展翼姿态被冻在半空,羽翼上的金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
北方的“镇岳”剑最为古朴,黑沉沉的剑身上布满山川纹路,剑格处镶嵌着一枚息壤所化的黄玉。
此剑出世时曾压垮整座山域,此刻悬于城北,剑身每下沉一寸,整座沐河城的地脉便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城墙下的砖石不断崩裂,裂缝中渗出的却不是泥土,而是混浊的玄黄之气——那是被剑势逼出的洪荒地脉本源。
四剑气机交织的瞬间,整座城池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这座‘小诛仙阵’虽不及教主原版的十一…”他指尖掠过腰间剑鞘,鞘中传来四剑共鸣的震颤,“但杀这些僭越之辈,够了。”
当所有人都踏入沐河城后,眼前的景象令众仙佛为之一怔。
只见城中杳无人烟、寂静异常,一座古朴的石台矗立在城池中央。
石台之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静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阖,面容沉静如古井无波。
他身着一袭素黑道袍,衣袂无风自动,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青色灵光。
在他面前,一柄古青色的仙剑静静悬浮,剑身古朴无华,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意。
\"等候诸位多时了。\"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星辰流转,又似深渊般不可测度。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仿佛直接在神魂深处响起。
\"你是何人?\"
仙佛阵营中,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仙者越众而出。
此人乃是近来才入道成仙的新秀,仗着天赋异禀,短短百年便修至天仙境界。
此刻他满脸倨傲,手中折扇轻摇,显然是将眼前老者当作了寻常散修。
通天教主并未抬眼看他,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这等投机取巧之徒,不过是借着天道被破,天地灵气复苏的机缘勉强跻身仙班,如今竟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哼!吾之名讳岂是你可知的。\"
通天冷哼一声,声音未落,面前的青萍剑骤然消失。
刹那间,整座沐河城的时空仿佛都为之一滞。
众仙佛只觉眼前一花,那柄古剑已重新回到原位,剑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未沾染。
而那位质问通天的仙者,面上嚣张之色尚未褪去,眼中却已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缓缓低头,想要查看自己的身体,却见脖颈处浮现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
\"吧嗒!\"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那双眼睛还兀自转动了几下,充满困惑与不甘。
直到神魂离体的最后一刻,这位仙者都没能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一缕淡金色的神魂飘然而起,正要遁入虚空,却见天边封神榜骤然亮起一道微光,将其收入其中。
这一幕让在场众仙佛无不色变,几位修为较浅的更是下意识后退数步,额间已见冷汗。
\"青萍剑...这是截教至宝!\"一位资历较老的佛陀突然失声惊呼,\"他是通天教主!\"
此言一出,众仙佛顿时哗然。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大能们,此刻脸上纷纷浮现出惊惧之色。
有人悄悄祭出护身法宝,有人已经开始暗中掐算退路。
方才还声势浩荡的讨伐大军,此刻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通天缓缓起身,面前仙剑随之发出清越剑鸣。
他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被视线触及的仙佛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青萍剑。”
除却大部分人外,其中不乏有上古之时的仙修,自然认出了这位曾经叱咤洪荒的圣人,也认出通天面前的剑并非青萍剑。
通天的事迹他们可是清楚的很,教主大名在上古之时如雷贯耳。他的事迹同样让这些人心神震撼。
在通天曾经为圣之时,他们这些仙修根本见不到这位圣人的真容,更别提拜入其门下了。
想当年这些人中有多少梦想着能入截教,成为通天的弟子。
当年万仙大阵之中以一敌四,虽然最终落败,但其实力恐怖如斯,纵然师出同门的太上、元始以及西方二圣,也费了好些气力才得胜。
这份战绩放眼古今都未曾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