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湘宜看到警服上的标志,终于支撑不住晕过去,她得救了。
咔嚓!
贺磊抬脚把黄发男人踹飞,对方肋骨断的声音在密闭空间特别突兀。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外国人。”
“外国人在华夏犯罪,没有特权,一样会被处罚。”
“我爸是外交…”
贺磊看清韦湘宜身上的伤后,一拳头砸他的脸颊,直接把他的牙齿打脱落。
“畜牲!”贺磊咬牙切齿,抬脚又踢了很多下。
韦湘宜身上全部是烫伤,大半边脸都快烫没了,皮肤腐烂发脓。
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扒光……
“贺队,不能再打了,他爸是m国外务部的工作人员。”旁边的同事上前拦住他,却直接踩在黄毛男人的手腕,直接踩断。
所有人换掉手电筒,当看不见他们的动作。
贺磊又补了几脚,才压下部分怒火。
随后他立刻给苏白芷打电话,让她尽快赶到市医院。
随后通知韦湘宜的父母,让他们去市医院等着。
甜甜接到苏白芷电话,正在家里吃饭,扔下筷子就要往外面跑。
还是阮清秋抓住女儿:“我送你去,别着急。”
甜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总算找到了,至少还活着。
阮清秋在旁边听到电话内容了,贺磊让苏白芷去医院等,韦湘宜肯定伤得不轻。
两人赶到市医院时,苏白芷已经等在急诊门前。
“苏姨,你一定要救救湘宜……”甜甜拉住苏白芷的手,一说话就哽咽。
苏白芷:“放心,她会没事的。”
警车急促往这边开来,车子刚停下,急诊病床就推出来了。
贺磊把韦湘宜抱下来,把她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苏白芷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伤,骨头都露出来了。
之后肯定要做整容手术才能恢复,身上遮住,可能也伤得很严重……
“快推进手术室,对方还用了违禁药品,可能是d品,她被烫伤成这样,一直用违禁药止痛……”贺磊只看到地上的药瓶子,不确定是哪种禁药。
甜甜看到韦湘宜的伤口,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阮清秋搂住女儿,嗓子眼像被无形的手用力撑开,难受得很。
“交给我,你们派人等韦湘宜的父母。”苏白芷走进手术室前,扔下一句话。
贺磊轻舒一口气,为了这个案子,他们差点把附近的垃圾桶都翻遍了。
没想到,被扔下江的猪腿里面会有字,字迹像故意模糊掉的。
没等多久,韦湘宜的父母赶到急诊科,贺磊把韦湘宜的父亲叫到一旁,跟他说了情况。
对方的父亲是m国外务部的,他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答应和解。
韦湘宜的母亲跟到一旁听:“我们绝不和解,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她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天她就想清楚了,只要女儿能回来,不管她要去哪里读书,都随她意愿。
如果不是自己非让女儿念国际学校,女儿也不会遭这些罪。
现在女儿活着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韦父正犹豫,不知道要说什么,贺队的意思对方有可能会用一切手段让他们答应和解。
“你们先去看女儿……”贺磊看出他的动摇,心里暗叹,不亲眼看到不会知道有多疼的。
贺磊到护士台,让她打电话进手术室,让家属看一眼。
苏白芷正在做术前准备,接到电话后,直接答应。
贺磊是懂分寸的人,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家属还是不看的好。
但提出来,肯定有原因。
很快韦湘宜的父母见到病床上的女儿。
之后可想而知,韦母直接晕过去,被护士抬上病床,
韦父冲出手术室,嚷嚷着要杀了那个畜牲,被贺磊按住了。
“妈,钱比人还重要吗?为什么湘宜的父亲会犹豫?”甜甜眸底闪过讥讽,握住阮清秋的手,浑身都在颤抖。
阮清秋:“他犹豫可能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住对方的攻势,也是没看到湘宜的现状。”
“不,他在权衡,女儿没了可以再生,如果公司垮了,不一定还能东山再起。”甜甜用力擦掉眼泪,神情木然。
阮清秋拍拍女儿的肩膀安抚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
连续几天,
甜甜都来市医院陪着韦湘宜,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但两人都没说话。
苏白芷查房时,看到甜甜,揉揉她的头发,让她安心。
韦母刚回家拿换洗的衣服,顺便煮午餐过来。
“苏姨,湘宜还能恢复吗?“甜甜替好友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韦湘宜全脸都包裹着,原本低头看书的,倏地抬头看向她们。
她知道,苏医生是笑笑的妈妈,是特别厉害的外科医生。
苏白芷:“脸部要做三次手术,以后只会有很小的疤痕,化妆就能盖住。”
“不可能……”韦湘宜声音很哑,很小声,带着哭腔。
她见过自己的伤口,那个人让她照镜子了,说让她永远保持这副丑样子,她装得再乖巧也是丑八怪。
“苏姨不会骗你的。”甜甜抓住好友的手,给她鼓励。
韦湘宜怔怔地看向苏白芷,从她脸上看出了陆子灵和陆子希的影子,眼泪忍不住大滴滑落下来。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苏白芷眉心微拧,除了韦家父母,这时应该没人过来探望的。
“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别出去。”苏白芷看到门外那抹红发,眼皮直跳。
沐吉黎拎着花篮随手放门前,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唇角一勾:
“苏医生现在还没下班,真敬业。”
“你来这干嘛?”苏白芷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管贺磊怎么审问那个男人,对方都说没人指使他,是他临时起意的。
“我来看韦同学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福气我也要沾一沾。”沐吉黎单手插兜靠着走廊的栏杆,眸底的笑很凉薄。
“福气?”苏白芷冷嗤,改名换姓也改不了本性,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去过苏平的病房,为此她辞退了那个护工,换了另外一个。
“姐,”
“你总要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这次她不是还活着吗?”
他平淡松快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