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点。”高文婷回答道。
“算我一个，我也要玩儿。”李里把自己刚刚领到的100万筹码堆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高思看了李里一眼，问道：“要不，咱俩去找一趟林雯敏，聊聊你的第五套设计？”
李里手里扒拉着筹码说道：“不聊。现在本小姐在放假。工作的事情星期一上班再说。来来来，开牌开牌。”李里嚷嚷道。
“看来还是有点儿不太正常。”高思暗自腹诽。
庄祖琴和高文婷倒是兴致很高，也叫着要开牌。高思倒也不是工作狂，他喜欢谈论工作，无非是工作上的事情更容易让他的大脑转起来，而闲七八碎的东西常常会让高思昏昏欲睡。
……
直到启航号缓缓停入东方明珠游船码头，高思也没找到机会与李里说上话。每次高思找李里搭讪，都会被李里冷言拒绝。
不过高思也没太在意。也许李里内心中就是想疏远关系，避免感情陷入太深，所以在量子计算机的影响下，李里反而表现出异常的冷静，甚至有点儿故意躲着高思走的状态。
船还没停稳，站在船舷上的高思就看见港口停着一台小型吊车。七八个工人靠坐在吊车周围休息。不远处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双臂环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看着正在靠岸的启航号。正是祁颜。
“颜姐。”高思双手高举过头使劲儿挥动，那热情劲儿就像是养了20年的土狗在欢迎主人回家，满脸都写着‘讨好’两个字。
祁颜抬起眼皮看了高思一眼，勉强抬了抬右手算是回应，然后又看向一边。
一阵香风拂过。庄祖琴从高思背后走了上来：“她是谁呀，需要这么讨好。”语气里却没有透露出丝毫不悦，似乎是在问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她就是祁颜，特别作战小组负责信息战的，警衔高，脾气暴。”
“人长得挺好看的。”庄祖琴评价道。
“还行吧，没你好看。”高思立即施展求生技能。
“油嘴滑舌。她来这里干嘛？”庄祖琴问道。
“看见那台吊车了吗？”高思伸手一指。
“看见了。怎么了？”
“我在咱们船上也发现了量子计算机。”高思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就是四号别墅地下室里那种？”庄祖琴一听到量子计算机就心里一惊。
“嗯。”高思认真地点了点头。
“天哪。启航号成天在大海上飘着，谁能在这上面装上量子计算机？”庄祖琴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是后来安装的，这条船出厂的时候，设备就已经在上面了。只不过一直没人发现而已。”高思解释道。
“不会吧！”庄祖琴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皱着眉头看着高思。
高思笑着用食指揉了揉庄祖琴的眉心：“别皱眉，总皱眉脸上会长小皱纹的。”
庄祖琴展颜一笑，把头靠在高思肩膀上轻轻说道：“我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难道造船厂在每条船出厂之前，都会装一台量子计算机进去吗？他们图什么？”
高思轻轻摇头，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文婷被偷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一盘很大的棋，而我连这盘棋的规则还都不清楚。”
庄祖琴的脑袋往高思肩膀上拱了拱，没有说话。
高思察觉到庄祖琴的情绪，便用力搂了搂庄祖琴的肩膀，让两人靠得更近，然后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很傻，差点儿就把你弄丢了。”庄祖琴喃喃说道。
“丢不了。”高思笑了，他扭头亲了一下庄祖琴的头发表示回应。
两人在船舷上亲昵的一幕正好被祁颜看了个正着。祁颜用鼻孔冷哼了一声，直接抱着双臂，把头扭向一边。
祁颜这个女警察很有意思，一开始在不知道高思确切身份的时候还是挺热情的，什么事情都主动帮助高思。可自从知道高思是一名挥金如土的隐形富豪之后，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对高思不冷不淡，而且有时候还故意冷嘲热讽。
不过好在祁颜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线。与高思打交道的时候虽然态度冷淡，但从来没有从中作梗。高思也闹不明白祁颜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反正没耽误事儿，高思就不想深究原因。至于偶尔陪个笑脸什么的，高思从来都不以为意。
高思当然看见了祁颜的小动作，他故意用力搂了搂庄祖琴，小声问道：“这一趟玩儿得开心吗？”
“嗯。”庄祖琴红了脸，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那亲一个。”高思臭不要脸地说道。
“别闹。你没看那个女警察都不高兴了嘛。”庄祖琴作势轻轻推了推高思，没推动，便迅速放弃了抵抗。
“她就是个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脾气古怪，心胸狭隘，嫉贤妒能，不用管她。”
头一次听见高思恶毒地诅咒别人，庄祖琴觉得喜感拉满，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祁颜老远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心里莫名火起。她噔噔噔大步走近码头，仰起头与低头望着自己的高思四目相对：“高思，你小子没有正事儿了是吧，打情骂俏的没完没了了？”
庄祖琴脸皮薄，一看祁颜直接打上门来，干脆转身进了船舱。
“颜姐，又是谁惹你了？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这船还没停稳呢，你有什么正事儿需要我干？说吧。”高思见祁颜一句话就把庄祖琴骂走了，心里也是火大，便干脆把话挑明。
祁颜冷哼一声道：“都是机密，你难道让我大老远的喊着告诉你？”
其实祁颜也知道自己这股邪火发得毫无道理，怼完高思，她便转过身向远处走去，不想再搭理高思。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高思在耳边说话：“颜姐你说吧，这个距离你用不着喊了。”
祁颜吓了一个哆嗦。刚刚高思还站在船舷上，船舷与码头的高度差足有5米，船与岸边也有一米多远的距离，高思是怎么下来的？
“吓死我了，你怎么下来的？”祁颜捂着胸口喘着气问道。
“直接跳下来啊，又没多高。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高思撇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