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婷不回家，两人自由发挥，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7点，祁颜就给高思打来电话：“高思，上午9点开会，别迟到了。”
“9点？这么早？”
“不早了。带上你那个小女朋友，我就不单独通知她了。”祁颜戏谑地说道。
“我知道了，马上出发。”
高思挂断电话，爬起来洗了个澡，瞬间满血复活。他没有叫醒庄祖琴，一个人驱车赶往作战中心。
作战中心的位置比较偏远，饶是紧赶慢赶，高思还是迟到了。
一个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的姑娘一脸愠怒的等在门口，正是谷涵。
“怎么来这么晚？祁主任没告诉你千万别迟到吗？”
“不好意思，我住在魔都市区，离这里太远了。”高思不好意思地说道。
“都是借口。首长们不比你远？不比你忙？首长们都来了，就你特殊？”谷涵毫不客气地数落道。
“干嘛非要在这儿开会啊，去市区找个地方不行吗？”
“你懂什么。这里有全国最高级别的数字安全保障能力。信息泄露、窃听、篡改这类事情在作战中心绝对不会发生。”
高思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见手机的信号都是满格的，不由得奇怪道：“可是我的手机现在还有信号啊？”
“不懂了吧。这就是作战中心牛逼的地方。不屏蔽任何信号，但是可以在技术上保证信息安全。”
“只有技术手段，不防人？那我要是主动泄密怎么办？”高思傻乎乎地问道。
“你可以试试。”谷涵剑眉一挑，英气十足。
高思瞬间落败，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快走吧，人差不多都到了，就等你了。”谷涵瞪了高思一眼，带着他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屋子人，特警部队的王伟宁大队长坐主位，身边是特种作战部队参谋长方海峰，马向前坐在方海峰身边。
会议桌上基本上都是特警队和特战队的战士，他们身后，则坐着信息部门的工作人员和各领域专家。整个信息部门就靠近门口，谷涵拉着高思，直接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两个位子上。
“前天晚上的突击任务完成得很漂亮，一共抓获了5名犯罪嫌疑人，击毙一名。还成功拯救出一名人质。最重要的是，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台量子计算机，这很可能就是我们后续工作的重要突破口……”王伟宁大队长侃侃而谈。
“现在面临的问题有三个。第一，5名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并不一致，甚至两次审问获得的口供前后都有差别。尤其是关于绑架乐趣教育集团总经理庄祖琴这件事情上，几个人的口供差别之大，几乎无法进行比对校正。这个情况很不正常。第二，犯罪现场的量子计算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目前我们还无法准确判断，希望一会儿现场的专家能积极提供意见。第三，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仍然搞不清楚，甚至找不到突破口。这也是把大家请来开这个会的主要目的，希望大家能集思广益，各抒己见。”
“祁颜，你先开个头，详细介绍一下案件的情况。”王伟宁说完，看向坐得很远的祁颜，这次行动是祁颜发起的，追踪到六号公园别墅小区，也是祁颜带领的信息小组的功劳。
“6月1日上午，我们追踪犯罪嫌疑人的面包车，初步定位到六号花园别墅小区。由于小区里没有监控，没办法更精确地定位。6月1日晚上，高思打电话向我求助，让我帮他查一个电话号码关机时的位置。结果巧了，位置就在六号花园别墅小区内部的四号别墅。我们怀疑可能有绑架事件，所以当晚我们就发起了行动。”祁颜言简意赅地介绍说。
“请注意，祁颜所说的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乐趣教育集团总经理庄祖琴的电话。庄总今天来了没有？”王伟宁突然停下来，目光扫视全场。
高思眼观鼻观心，一言不发地装傻充楞。
“你叫高思对吧。”王伟宁眼睛定在高思身上问道。
高思现在才明白，保持一身白衣的人设是多么傻逼的一件事情。就他这一身行头，只要在别人眼前晃过一次，就算没看清连，也能记住你的特征。
“对，我叫高思。”高思只能把脑袋从沙子里拔出来，老老实实承认。
“你现在也是我们的特约顾问，你的职责就是为作战小组积极出谋划策。把你知道的情报也说一说。”王伟宁随手就给高思扣了一顶高帽。
“还是让祁警官继续讲吧，我确实有个猜想，不过要祁警官讲完我再补充才比较合适。”高思笑着说道。
王伟宁觉得高思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竟然在这种场合还卖关子，便说道：“行，祁颜，那你继续。”
“当天晚上10点15分，一辆白色面包车从目标车库开出，这正是我们先前盯上的那辆面包车。我们跟踪了这辆面包车，并且在距离六号公园别墅小区65公里的地方截停了这辆车。结果发现面包车上只有一人，就是乐趣教育集团总经理庄祖琴。她当时神情恍惚，声称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当时觉得她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就送她回去休息。她今天没来？”祁颜说到这里，直接看向高思。
“她没来。”高思回答道。
“为什么不带她过来？是有什么顾虑吗？”王伟宁问道。
“没什么顾虑。首先，她回家后就开始高烧不退，第二天整天都在医院修养。今天的状态还是不太好。其次，她也确实没有太多有用的供词。我帮她梳理过被绑架的过程，她当天是来六号公园别墅附近见客户，然后，用她自己的话，就是鬼使神差就进了别墅。后面很多事情基本上都糊里糊涂，讲起来也缺乏逻辑。所以我怀疑，她是收到了某些影响才这样的。”高思解释道。
“我们问她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祁颜补充道。
“你们所说的缺乏逻辑是什么意思？”王伟宁问道。
“就是……类似于醉酒断片儿的状态，或者类似于梦境。总之就是当时觉得这么做是合理的，但是后来想起来，中间的过程、决策，全都缺乏合理性。”高思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