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号上，有些人放松心情，玩儿得不亦乐乎，有些人则精神紧张，忙得不可开交。
高思就属于后者。
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总是能产生很多新想法。作为启航号上的全员共享投资人，高思肯定是最受欢迎的人。一言不合就扔钱，这性格又有谁会不喜欢？
高思给金翠动物园定了个基本调子，那就是放心烧钱，要为恐龙入场做好准备。虽然没说具体的钱数，但颇有一种要多少有多少的态度。
熊永亮要复活猛犸象的事情定下来，基本上就把计划订到两年之后了。熊永亮承诺，两年时间里，还会有很多东西在金翠动物园里复活。他要求建一个高氧温室，用来养活远古时代的巨型昆虫。他说他已经找到了限制蜻蜓体型增长的基因密码。
大家正听着熊大神吹牛，王善良直接来抓人了：“高思，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原来在这儿呢。”
“怎么了？”高思问道。
“你不是要听听虚拟现实和元宇宙怎么搞嘛，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人。”
确实是高思感兴趣的话题。高思让几人继续聊，他站起身来跟着王善良离开。
走到健身房门口，就看见一帮人围着一张台球桌子坐了一圈儿。马天培、沈云妹、沙慧、杨浩、纪良、符锴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女生。
“这是张小斐，这位是高思高总，你们认识一下。”王善良的介绍超级简单。
张小斐身材娇小，娃娃脸，短发，平胸，一身穿着也非常中性，要不是皮肤细嫩得不像样，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个男孩子。
“你多大？”高思探过身子轻轻握了一下张小斐的小手，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三十四了，岁月不饶人，孩子都打酱油了。”
高思抚了一下额头，说道：“好家伙，那我得管你叫张姐了。你看着就跟个初中生似的，这要是能叫岁月不饶人，那别人的日子都不用过了。”
马天培笑着说道：“我当时面试她的时候，第一句问的也是这句话，我当时还以为她是童工呢。就算不是童工，也是刚满十八岁。”
高思神秘兮兮地说道：“张小斐，咱们这个船上有个邪恶科学家叫熊博士，他这么高个儿，头发鬓角有不少花白头发，身材挺壮的。你要是看见他你就赶紧跑。”
“为什么呀？”张小斐问道。
“他要是知道你有三十四岁了，肯定得把你抓回去做生物学研究。”
高思一本正经地开了一个很扯的玩笑，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王善良拉回话题说道：“关于张飞视频的情况，你再给高总介绍介绍吧。”
张小斐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高总，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随便吧，你这叙事套路也太老了，算了，先听坏消息。”高思说道。
张小斐一脸嫌弃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都是先听好消息的，你把我准备好要说的话全都打乱了。”
高思一脸无辜：“不是你让我选的嘛。我当然就随便选咯。”
张小斐撇撇嘴说道：“我不管，我就当你要先听好消息。不然我思路会乱。”
众人一阵窃笑。这个张小斐还真有意思。
张小斐继续说道：“好消息就是，张飞视频上线的这段时间，用户增长速度还是不错的。咱们签下的几个大V都能按时更新，咱们用技术手段直接转换成3d视频，保证的内容质量和内容的更新频率。特别是几个做极限运动的博主，直接把首发平台放在咱们这边，他的上百万粉丝就直接带过来了。”
“还有，咱们的3d版网剧《为情所困》也很给力，第一季上线之后，直接8集连播一口气看完的用户特别多。这也给咱们平台带来了不少粉丝。另外，在咱们平台下单购买专用版虚拟现实眼镜的用户也不少，截止到昨晚的统计，眼镜卖了17万套，虽然总量还不算多，但是势头喜人啊。”
高思有点不懂：“好像全都是好消息啊，坏消息是什么？”
张小斐道：“坏消息是，用户反馈咱们的平台与其他软件的衔接很不友好。看3d视频的时候，用户是带着虚拟现实眼镜的，手机装在眼镜的仓里。但是，如果用户在看视频的时候，来了电话或者短信，他就没法回复，必须要把手机从虚拟现实眼镜里拿出来才行。”
“好像确实是个问题。你有没有相关数据？就是那些看视频过程中不得不接听电话的用户现在都怎么样了？”高思思考了一下问道。
“我看过数据。用户观看视频的过程中，如果来过电话，用户存留率直接飙升。毫无疑问，用户是经不起折腾的，折腾一圈之后，用户就没兴趣回来了。使用虚拟现实眼镜确实不够方便，这个问题好像暂时无解。”
听得出来，张小斐的语气里有点小失落。
高思看向其他人：“这个坏消息还真是坏得很，你们有什么主意？”
纪良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既然涉及到硬件体验的问题，那我说说吧。这个事情责任在我。我们这个虚拟现实眼镜支持眼球控制，按照原计划，我们是希望支持绝大多数软件操作的。但是用户手机与手机的差异太大，就导致眼控操作特别粗糙，很多时候点不中，点不准，打电话的时候还有可能不小心把电话挂了。总之就是各种水土不服。”
“那就出一款智能眼镜怎么样？”高思提议。
纪良摇摇头道：“智能眼镜确实是个办法。最起码不用与手机兼容了。不过，智能眼镜也没有彻底解决问题。用户在看视频的时候如果突然有电话拨入，用户还是需要把眼镜摘下来，还是很不方便。”
“如果把眼镜做成透明的呢？就像你地下室小院周围的落地玻璃那样，这样，如果有人来电话，眼镜就自动变成透明的，让用户能透过屏幕看到外面的东西，可以吗？”沈云妹在旁边提出自己的建议。
“肯定不行。”高思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都不是终极解决方案，只能算是凑合。一个智能眼镜价格一两千块钱，只能看看3d视频。而且眼控功能操纵现在的手机界面，还是不舒服。智能眼镜这种东西，就像是大哥大上外接了一个触摸屏，永远都不伦不类。”
“那你说怎么办？”沈云妹不服气地反问。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手机功能也集成进来，然后为了眼控专门开发一套操作系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造一台眼镜手机二合一的设备，这才叫一劳永逸。知道虚拟现实为什么一直不温不火吗？差的就是这口气。”
“开发一台能当虚拟现实眼镜用的手机？”纪良试探着问？
高思很肯定的点头：“如果做成了，问题解决了吗？”
“倒是解决了，可是……”
“需要钱对吧。没问题。你回去做做计划，看看需要投多少，我们不需要建厂，我们做设计就可以，你算算10个亿够不够？不够再加。”
在众人纷纷石化的时候，高思却转身尿遁溜走了，他突然意识到，建厂的事儿张在波也许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