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江苏省的恶性刑事案件不算太多,因为这里传统文化底蕴深厚,而且自古以来经济相对于其他地区来说,要更好一些,因此民风远远没有其他地区彪悍。
可是少并不等于说没有,本案中的孙福继在六小时内一共杀死十六人,重伤一人,其中还包括了他的全家,而且杀人手段十分残忍,这也让泗洪县当地的老百姓久久不能忘却。
孙福继出生于1941年,老家在江苏省宿迁市泗洪县,此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相愣头愣脑的,关键是鼻子比较大,因此大家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孙大鼻子。
孙福继早年的经历比较坎坷,在他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十一岁那年,父亲也撒手人寰,他只能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靠吃百家饭长大。
孤儿的生活可想而知,肯定好不到哪去,被人欺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就让他养成了不善于和别人交流的性格。
孙福继这种家庭背景,在那个年代想要出人头地的话,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去当兵,到了部队大家都一样,没人去关注你的身世问题。
1960年,19岁的孙福继参军加入了解放军公安部队,也就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的前身,简单来说就是武警。
孙福继在部队服役了五年,退伍之后被分配到了泗洪县。青阳镇红卫小学当了一名体育老师,当年这个职位,只要是男的,不缺胳膊断腿就行。
有了正式工作之后,就要考虑终身大事了,1967年的时候,经介绍人的撮合,孙福继找了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女人结婚了。
这个女的叫寥佩霞,也是红卫小学的老师,和孙福继是同事,这场特大血案的起因,也正是源于这个放荡的女人。
官方的案情通报中对廖佩霞是这样描述的:此女婚后的生活作风很不严肃,男女关系混乱,生活态度散漫,而且经常夜不归家。
官方的描述听起来比较含蓄,但老百姓可不管那些,当地人对寥佩霞的评价就是大破鞋,根据知情人反应,这女的明里暗里有多个姘头,并且完全不把孙福继放在眼里。
孙福继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却拿廖佩霞毫无办法,因为老婆家里虽然算不上是大户人家,但也是枝繁叶茂,相对于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说,势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孙福继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可是他的这种忍让,却让他成了当地人的笑料,经常被人冷嘲热讽。
另外还有一件事一直是孙福继的心病,他和廖佩霞结婚之后,先后有了两个儿子,长子叫孙凯军,次子叫孙亚军。
等孩子长大了一点,大家发现这两个儿子跟孙福继的相貌差别都很大,这一下别人就更在背后议论了,连他自己也是越看越闹心,整天都心烦意乱。
最后孙福继实在是受不了了,跟廖佩霞大吵了一架,可是良家的人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大姨子廖佩云两口子,加上小舅子廖飞两口子,直接上门把孙福记暴揍了一顿。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直接离婚就行了,但孙福继却从没有提出过,具体的原因没认清楚,不过周围的人对孙福记的评价就是太窝囊了。
孙福继其实想过要换一种生活,他曾经向文教局多次提出申请,要求调动工作,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这些申请都被驳回了。
那个年代的工作和现在的自由职业完全不同,调动不了工作,就等于让孙福继失去了希望,最终让他彻底崩溃了。
老婆大模大样的给他戴绿帽子,又被老婆娘家人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再加上周围的人冷嘲热讽,工作和事业更是飘渺无望,而且连儿子都不一定是自己的种,所以说孙福继的爆发是必然的。
1979年9月23号这天,孙福继决定大开杀戒,把所有跟自己有仇的人都干死。
这天孙福继主要做了两项准备工作,第一是另外一个屠杀名单,上面一共有三十四个人,第二就是准备杀人工具了。
由于孙福继把屠杀的过程分成了两个环节,首先是在家里开杀,这个环节只需要冷兵器就可以了,他准备了铁锤、斧头、菜刀、钳子和羊角锤,几乎都是家里的常用工具,直接就地取材。
另一个环节是去杀外面的仇人,想要杀的多,冷兵器就不行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枪。
孙福继之前当过兵,他熟知各种枪械的使用方式,而且还知道县里的武装部有枪,到时候直接去偷就行了。
9月23号半夜,等家里人都睡着了,孙福继悄悄爬了起来,拎着铁锤走到了老婆廖佩霞面前,毫不犹豫的对着她的脑袋狠狠砸下去,只用了一下,寥佩霞的脑袋就开花了。
接着孙福记又看向了旁边的两个儿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具体是不是他亲生的,一直到最后都没人知道。
反正此时的孙福继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是别人的野种,所以他同样是毫不留情的抡起铁锤,将两个孩子全部打死。
另外当天孙福继家里还住着一个寥佩霞的远房亲戚,这个女的叫陶兰英,经常过来帮寥佩霞照顾孩子。
陶兰英当时住在另外一个房间,她听到声音之后,就过来查看情况,孙福继的死亡名单上原本并没有她,可惜陶兰英却自己闯了进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只能顺手杀了,孙福继上去就是几锤子,很快就把陶兰英打死了。
接着孙福继又取来斧子和菜刀,把廖佩霞和两个儿子的脑袋都割了下来,然后又把廖佩霞的尸体扒光,放到地上摆好,然后用菜刀从脖子开始,一直划到小腹,直接给她开膛破肚了。
孙福继挖出廖佩霞的心肝,用菜刀剁碎之后,又扔到了床上和柜子里。
这个分尸和碎尸的过程,孙福继用了三个小时,可以说是非常用心,应该也是觉得很解气。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是9月24号凌晨三点多了,孙福继带上了一大堆工具,又提上廖佩霞的人头,大模大样的出了门。
那个年代的小县城,这个时间路上基本没人,孙福记就这样拎着人头去了青阳镇北大桥,从桥上把人头扔进了河了,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青阳镇镇政府,准备完成下一步的偷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