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浪哥人狠话不多正在林浪陷入犹豫,是否介入卢照邻和郭氏的虐恋因果时,孙母同样被这段爱情故事打动:“贤婿若能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也不失为是一桩成人之美的千古佳话。”
林浪看向孙艺贞满眼期盼的模样,心中权衡再三。
他深知历史轨迹如长河奔涌,强行改道或许会引发未知涟漪,但方才卢照邻眼中未灭的光火,又让他不忍让这段深情止于遗憾。
“也罢,”林浪终是颔首轻笑,“成人之美,本就是人间雅事。孤便为这对有情人,破一次例。”
孙艺贞听后甜美一笑,亲昵地挽着林浪的胳膊说道:“太好了!”
林浪抬手刮了刮孙艺贞的鼻尖,宠溺地说道:“那孤就穿越奔赴到益州走一趟,寻访那位郭氏歌女,备足赎金为她脱籍,带回长安成她和全卢照邻。”
孙艺贞喜笑颜开,拍手道:“有陛下成人之美,历史上‘照邻不归,红豆成灰’的遗憾,自然能变成了‘红豆相思,终得相守’的佳话。”
“孤本不想介入他人因果,谁让爱妃心地善良,为这对苦命鸳鸯求情呢!”
孙艺贞嘻嘻笑道:“待陛下把郭氏接到长安,卢照邻定能重振精神,与郭姑娘相守一生了。”
孙父站在一旁说道:“贤婿为人心地善良,行善有度,福泽自来啊!”
“岳丈大人此言有理,爱妃你先带二老继续逛朱雀大街游玩,孤去去便回。”林浪望着远方,眸中带着几分期许。
孙艺贞弱弱道:“可是陛下,臣妾带着父母逛长安街,人生地不熟的遇到歹人和危险怎么办?”
“爱妃别担心,孤召唤出一个隐形分身在暗中保护你们,放心游玩就好啦。”林浪打了一个响指,召唤出一个隐形分身,幽灵一般守护在一旁。
孙父孙母听后,又一次被惊到了,连忙难以置信地看向女儿。
孙艺贞掩口惊呼道:“召唤隐形分身?这么科幻的吗?”
林浪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把史密斯维森m500左轮手枪,递到孙艺贞的手上,笑着说道:“爱妃若是还不放心,那就手握‘真理’,有人胆敢冒犯你和家人,你就直接开枪喂歹人吃‘花生米’领盒饭。”
“呃……”孙艺贞接过不锈钢枪身的左轮手枪,错愕道:“陛下,这可是非法持枪耶!”
孙父孙母看到这一幕,也全都瞪大了眼睛,被惊到有些说不出话来。
林浪却笑着说道:“爱妃,这里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没有禁止持枪的规定,你随身带着一把枪防身也是有备无患。”
孙艺贞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左轮手枪,俏皮地吐舌一笑:“好吧,有枪防身,比看不见的隐身分身来的踏实多了,嘻嘻……”
孙父擦了擦冷汗,心想:今天的奇遇真是够刺激的!
林浪看向孙父孙母说道:“岳母和岳丈大人在长安放心游玩,小婿暂别一会,很快就回来。”
“好好好,贤婿注意安全。”孙父满脸堆笑地点了点头。
林浪微微抬手一挥,朱雀大街上顿时刮过一阵雾气弥漫的晨风,用来掩人耳目。
紧接着,林浪就触发了【时空全域群传穿梭】技能之力,周身泛起淡淡的时空波动,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
“咻……”
转瞬之间,林浪就穿越来到了益州城西浣花阁青楼大门前。
此时的益州还有没有那么多“0”,因为古代的益州就是现代的“城都市”
城都遍地飘零这个梗,懂的都懂。
只见浣花阁的朱漆大门外,有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烟花女子,正倚着门框站在街边搔首弄姿。
她们鬓边插着艳俗的绒花,裙摆绣着流光溢彩的缠枝莲,见林浪身着奇装异服,气度不凡地走来,立刻眼冒精光,蜂拥着围了上来。
所谓的奇装异服,就是林浪穿着现代服饰。
益州距离长安较远,鲜有人穿戴沪上国的服饰,但也偶尔可见。
“哎哟,这位大爷生得好俊朗!快进来歇歇脚呀~”一个穿红裙的窑姐伸手就想挽林浪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
“是啊大爷,我们浣花阁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歌也唱得好,保准您乐不思蜀!”另一个绿衣窑姐凑上前来,手里摇着团扇,香风阵阵。
“快里边请,喝杯热茶,让小奴家好好伺候您~”
林浪侧身避开窑姐们的拉扯,神色淡然地迈步进门,身后的女子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跟着劝诱。
踏入阁内,顿时被一股浓郁的香粉味裹挟,堂内铺着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雕梁画栋上挂着各色纱灯,光线暧昧,角落里几名乐师正拨弦吹笛,靡靡之音萦绕耳畔。
往来的侍女都穿着轻纱薄衫,见了林浪,纷纷垂首行礼,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
老鸨是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见林浪一身贵气,连忙扭着腰肢迎上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哎哟喂!这位贵客看着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咱们浣花阁吧?”
“快上座快上座!”
“不知贵客想看哪位姑娘,小的这就给您叫来!”老鸨热情招待。
林浪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侍女连忙奉上香茗。
林浪眉眼低垂地呷了一口茶,抬眸淡淡道:“叫你们浣花阁的头牌,郭玉瑶。”
老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得更厚,“贵客眼光真好!咱们玉瑶姑娘可是益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只是不巧啊大爷。”
林浪眉峰微挑,抬手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根金灿灿的金条,“啪”地拍在桌上,光芒刺眼。
老鸨见钱眼开,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还是搓着手为难地说:“哎哟大爷,您这手笔真是阔绰!”
“可实在对不住,玉瑶姑娘……今个儿被益州长史之子李兢包场听曲,连包七天呢!李公子我们实在开罪不起呀!”
“要不大爷您换一个姑娘?”老鸨满脸堆笑试探的问。
“换一个?”林浪瞥了眼金条,语气没丝毫波澜。
老鸨连忙点头:“对对对!咱们阁里还有清月、晚香,模样才情也都是顶好的,不比玉瑶差,而且玉瑶是只卖唱不卖身的清倌人,大爷您换一位可好?”
林浪没接话,反而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面额巨大的银票,“啪”地拍在桌上,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换不了。马上把郭玉瑶带过来,别废话。”
银票上的数额让老鸨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搓着手急得团团转,脸上的脂粉都快掉下来了:“哎哟我的大爷!您这银票是真诱人,可李公子那边……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拆了我们浣花阁不可!”
“大爷您就发发善心,换一位姑娘吧,小的给您打对折还不行吗?”
“马上带郭玉瑶下楼,老子要给她赎身,再废话一把火烧了你们浣花阁。”林浪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眼神扫过老鸨时,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老鸨哪敢再多耽搁,连忙点头如捣蒜,转身端上一盘水果就往楼上跑,裙摆都差点绊住脚。
二楼最里头的“听竹轩”外,立着四名腰佩短刀、面色凶戾的壮汉,正是李兢的护卫。
老鸨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脸上堆起谄媚到极致的笑,谎称道:“奴家来给李公子送些鲜果。”
几名护卫上下打量老鸨一番,才侧身让开了路。
老鸨推门而入,一股酒气混着熏香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雅致,紫檀木桌上摆着满桌酒菜,郭玉瑶身着月白色襦裙,端坐于窗前,手中抱着琵琶,正低眉敛目唱着一曲《相思引》,嗓音清婉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局促。
而她对面的李兢,二十多岁年纪,身着锦袍,脸上带着醉意,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却不老实,时不时伸过去,假意抚弄琴弦,实则在郭玉瑶的手背、肩头胡乱摩挲。
郭玉瑶身子微微瑟缩,琵琶声都跟着颤了颤,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强忍着偏过头,眼底藏着屈辱的泪光。
“李公子,打扰了您听曲的雅兴,实在对不住。”老鸨小心翼翼地上前,声音压得极低。
“何事?”李兢的目光,一秒钟都不舍得从郭玉瑶的身上移开。
老鸨满脸堆笑地说道:“楼下不知来了位什么来头的贵客,指名道姓要请玉瑶姑娘下去喝杯花酒,就一盏茶的功夫,小的保证立马把姑娘给您送回来。”
“啪!”李兢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里的酒都溅了出来,醉眼瞪得通红:“岂有此理!敢跟本公子抢女人?在这益州城里,还没人有这个胆子!”
老鸨被吓得瑟瑟发抖,只能弱弱道:“李公子,楼下那位大爷说要给玉瑶赎身,小的不把玉瑶带下楼,就要一把火烧了浣花阁。”
郭玉瑶惊闻有人来为她赎身,顿时眼眶就红了,误以为是卢照邻从长安回益州为她赎身,难掩激动的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就想往楼下走。
李兢一把攥住郭玉瑶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琵琶“咚”地摔在地上,“玉瑶姑娘已经被本公子包下了,谁敢跟老子?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郭玉瑶疼得眼眶泛红,却只能咬着唇不敢挣扎,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呃……李公子息怒啊!”老鸨被吓得瑟瑟发抖,一脸的为难。
李兢狠狠瞪了老鸨一眼,又借着酒劲搂过郭玉瑶的肩膀,力道粗鲁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走!跟本公子下楼,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着,他半搂半拽地拖着郭玉瑶就往楼下走,四名护卫紧随其后,腰间的短刀明晃晃的,透着十足的煞气。
李兢之所以这么狂妄,不仅因为他是益州长史李冲寂之子,还是汉阳郡王李瓌长孙,说白了就是皇室宗亲。
刚下到楼梯拐角,李兢就远远望见堂中太师椅上坐着的林浪,豪横地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眼神却冷得像冰。
他顿时怒火更盛,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一名护卫立刻心领神会,快步冲到林浪面前,手握刀柄,狐假虎威地凶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李公子的地盘上撒野?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打断你的腿,扔去江里喂鱼!”
林浪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噗”地一声戳进了侍卫的颈动脉,对方立马面露痛苦的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坐在林浪身旁,搔首弄姿陪酒的窑姐,被溅了一脸的血,失声尖叫着被吓得跑开了。
“嚯……”李兢从未见过这种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顿时被吓得酒醒了一半,脚底一滑,一个没站稳瘫坐在了楼梯上。
“杀人啦!”
“杀人啦……”浣花阁内的姑娘们被吓得乱作一团,纷纷失声尖叫着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