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纯!”纳西妲喜极而泣,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你太鲁莽了!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以为我已经扑街了?”王志纯坐起身,轻抚纳西妲的后背,“抱歉,但我实在是难以容忍无留陀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祸害生灵了。再说了,它居然在这里毫无防备,我不突袭一下,岂不是错失良机?”
“……下次不要这样了,无留陀是大家共同的敌人,不应该让你独自面对。”纳西妲仰起脸,注视着王志纯。
“我也没打算独自面对,那是只想着耍帅的小孩才会喜欢的。”王志纯无奈地笑了笑,“谁叫只有我不会被地脉记录呢,所以只有我才能完成出其不意的袭击。本来的计划是等到你们过来,一起围殴,但我的发挥似乎超出了预期,才叫你和阿佩普白跑一趟。”
纳西妲脸蛋鼓了起来,似乎对王志纯的说法感到不满,“才不是白跑一趟!要是你没提前喊我们过来,你很可能就没命了!你的心脏已经到了一分钟才能跳动一次的地步!”
“啊?”王志纯眨眨眼,“怪不得给无留陀最后一击后,我觉得全身发昏呢。谢谢嗷,纳西妲真棒!”他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纳西妲的脑袋,一副哄小孩的样子。
“……”纳西妲无语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这家伙是不是在蒙混过关?
“草之王,那菈志纯,要不要去恒那兰那坐一坐?”这时候,一只瘦小的褐色兰那罗从土地中钻了出来,“打败了无留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恒那兰那,大家打算举办无忧节,庆祝一下。”
“唔……”王志纯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兰穆护昆达,“纳西妲,你怎么看?”
纳西妲在兰穆护昆达出现的一刹那,就从王志纯的怀里钻了出来,背对着它,耳朵尖有些发红。闻言,便回答道:“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太好了!”兰穆护昆达开心地跳了跳,“我现在就去找在外面的兰那罗!”
“欸,等一下。”王志纯对兰穆护昆达现在的状态很好奇,“你化作的莎兰树已经被无留陀侵蚀殆尽了,好像已经回归地脉了吧?”
“对啊。”兰穆护昆达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做到在外面蹦跶的?”他有些费解。
“那菈志纯已经和无留陀战斗过,难道还要对我的状态感到陌生吗?”兰穆护昆达反问道。
“喔,明白了,你把身体化作莎兰树,精神寄托在别的地方!”王志纯恍然大悟。
“那菈志纯很聪明,确实是这样。”兰穆护昆达点点头,“谢谢你帮助我们消灭了无留陀。如果我们是在五百年前相识,我一定能将你介绍给兰拉吉他们。”
“虽然兰拉吉、兰雅玛、兰玛哈不认识我,至少我已经认识了他们。”王志纯目光柔和,他很敬佩这些生灵。没有强大的力量,却和致命的敌人以命相搏。这样的斗志和精神,怎能不令人欣赏了?
“嗯。那菈志纯的故事,将会和无数个故事一样,在雨林和孩童的梦中传唱。”兰穆护昆达说道,“或许那菈志纯可以在无忧节里和许多兰那罗学习音乐,说不定能唱出生之歌,甚至源之歌呢。”
“哦?”王志纯眼睛一亮。
“草之王,无忧节上,你能领唱吗?”兰穆护昆达问道,“大家很期待,希望能听到草之王的歌声。”
“好哦。”纳西妲笑着点点头。
“那我就先去找大家去了。再见,草之王,那菈志纯!”兰穆护昆达跳进大地,消失不见。
“唉,要是七彩史莱姆们也能说话就好了。”王志纯是真的羡慕,虽然从战争的角度来说,七彩史莱姆可以称得上完美,但不能说话,便导致它们难以和人类沟通。
“没关系呦,兰那罗们会帮助它们和人类沟通的。”纳西妲笑眯眯地安慰道,“志纯,你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吗?”
“其他事情?”王志纯想到了稻妻,想到了海只岛和自己交给珊瑚宫心海的一套工业体系知识,“嗯,长期来看还是有的。不过眼下的话,就是和我的老师——留云借风真君一起研究将七彩史莱姆和璃月的玄武步战车结合。”
“哦,这样啊……”纳西妲有些失望,也把将要出口的话改变了,“志纯,我想是时候收回雨林的政权了。教令院现在的作为越来越愚昧、僵化,对智慧的崇拜正使得他们成为智慧的敌人。”
“这件事是我们之前就有预想的。不过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王志纯严肃地看着纳西妲,“如果不想出现大流血,就必须在教令院内部有内应,配合我们进行精准有力的斩首,控制大贤者极其党羽,还有三十人团。如此,才能快速地接管教令院的政治体系。”
“教令院的大风机管赛诺,根据我的观察,只要和他沟通,他会支持我们;还有书记官艾尔海森,他对教令院现在的作风也有不满,只要让他看到成功的希望,便会站在我们一方。”纳西妲回答道,“而且在须弥城的大巴扎,我有着一定的支持者和信徒,须弥的文艺界也会支持我的。”
“嗯,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王志纯点点头,“有考虑到愚人众的因素吗?几个月前我才惩戒过愚人众对七彩史莱姆和兰那罗的捕捉行为。再加上他们对草神之心的谋求,或许在我们打疼愚人众前,他们是敌非友。”
“我已经知道了在须弥的愚人众的执行官的姓名,他的代号叫【博士】,是第二席。”纳西妲不愧智慧之神的名号,在情报这方面便不会令人失望。
“【博士】……”王志纯眯了眯眼睛,丽雅对他提过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种、科学癫子,研究科学完全不顾伦理道德的那种货色。最麻烦的是,单单凭借力量,这家伙都足以匹敌魔神。
“【博士】在两三百年前,是教令院的学生,后来因为激进的学术风格,被逐出教令院,后来加入了愚人众。”纳西妲介绍起这个人,“我现在能知道的,就是他和教令院有一个联合项目。更具体的,无从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