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答案依旧是否定的,这几名警察也没再搭理余飞,架着他便又回了市局处理伤口。
可这一幕,却是被刚好抵达市局的侯俊高给看在了眼里,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后他这才认出那个被架着的血葫芦就是余飞。
下一秒,车门都顾不上关了,侯俊高小跑着赶忙就追了上去。
“等会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
紧接着,还不等到近前,侯俊高当即就开口喊了一嗓子,然后便又朝着余飞身旁的那几名警察质问了起来。
“侯局!”
而听到这动静儿,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这几名警察瞬间就认出了侯俊高,跟着便开口打了个招呼。
毕竟侯俊高的照片包括职务就挂在市局门口的宣传栏上,这想认不出来都难。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而看到这几名警察的正脸后,侯俊高却是皱了皱眉,然后便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询问了起来。
虽然作为市局的局长,侯俊高可没那闲工夫把所有人的样子都记在脑子里,但看人也多少都是有些印象或者眼熟的。
可面前的这几人,却是让侯俊高感到非常的陌生,只不过他也有些不确定,这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侯局,你今天可是迟到了啊!”
可侯俊高的话音才刚落,还不等那几名警察开口回应,这时沈亮却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沈组长?”
“这是怎么回事儿?”
而下一秒,侯俊高也不是傻的,看到沈亮出现的瞬间,以及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侯俊高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跟着赶忙再次询问道。
至于余飞,这会儿也是愣了愣神儿,显然他同样猜到了个大概,只是心底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啊?”
“要不咱们去侯局你的办公室里说?”
而面对侯俊高的询问,沈亮却是丝毫不慌,在瞥了一眼满脸是血的余飞后,这才继续笑着回应道。
“不是!”
“这………………..”
但侯俊高却是不想让余飞离开自己的视线,毕竟他这会儿的模样也太吓人了,张嘴便还想再说些什么。
“侯局,请吧!”
可还不等侯俊高的话说完,沈亮却是一改往常平易近人的态度,说话间更是直接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而这一句,自然是把侯俊高整个人听的瞬间一愣,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儿。
虽然在行政级别上,侯俊高和沈亮是同级,但毕竟对方是京城来的,而且能接这么一个全国瞩目的大案子,那不用多说肯定是有着后台的。
而面对这么一个人物的威胁,虽然侯俊高有心想要去站余文飞的队,但明面上他也不敢跟沈亮撕破脸,所以最终也只能选择了妥协。
紧接着,有些无奈的朝着余飞看了一眼后,侯俊高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沈亮便去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而就在侯俊高跟沈亮两人离开后,余飞被带去处理伤口的路上又遇到了高健林。
虽然有些意外余飞脸上的血迹,但高健林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余飞一眼。
而看到这一幕,余飞这会儿的心则是已经有些凉了,并且也确认了自己心中所猜想的一些事情。
最终,在包扎好伤口冲洗一番后,余飞还是被带走了,先是离开汉川市,直至离开汉河省。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袁刚等人则是根本不知道这些,中午又约着刘涌进一块吃了个饭。
“对了!”
“余老弟那案子咋样了?”
这回没有再去渔庄,就随便找了个炒菜馆,正吃着刘涌进突然就看向袁刚和林旭东两人询问了起来。
“一时半会的应该出不来,不过人肯定没事儿!”
摇了摇头,袁刚倒也没有瞒着刘涌进,并且出于对余飞背景的了解,所以也认定了他肯定不会有事儿。
“那这也有够糟心的!”
虽然不清楚袁刚是哪里来的自信,但听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刘涌进也只能接着话感慨了一句。
“对了!”
“刘哥,静安区那边你熟不熟?”
而正说着,袁刚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跟着便又看向刘涌进继续询问了起来。
“静安区?”
“人倒是认识几个,不过也没那么熟!”
皱了皱眉,刘涌进有些好奇袁刚为什么会打听静安区那边的情况,但还是如实回应道。
“那麻烦刘哥你,这两天约着一块吃个饭呗!”
“我打听点事儿!”
而话音落下,袁刚也不客气,当即就咧嘴笑着提议了一句。
“行!”
点点头,刘涌进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局肯定是要他来坐庄的,不管袁刚想要干什么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很快,一天的时间过去,余飞被带走的消息并没有传到余文飞的耳朵里,就像是被封锁在了市局。
而沈亮也不知道跟侯俊高说了什么,反正自打他从办公室离开后,侯俊高对于余飞的事情就缄口不言了。
至于高健林,更是看不到他的人影,期间彭宇跟他打听余飞的情况都没有接电话。
西江省。
凌江市拘留所,一名脑袋上包着纱布,眼神儿有些阴郁的青年正在脱着衣服接受检查。
这赫然便是余飞,随意的将衣服和裤子给丢到一旁,沈亮送他的那盒烟刚好从口袋里掉落了出来。
“没交东西?”
而看到这一幕,一旁的一名管教,当即就朝着送余飞过来的那几名警察开口问了一句。
“漏了!”
对此,那几名警察却是并没有承认余飞是他们从外省带回来的,只搪塞一句便应付了过去。
“年纪不大倒还挺滑!”
“岔开腿,弯腰!”
而听到这儿,这名管教则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余飞吐槽了起来。
没多会儿,等到一系列流程走完后,余飞便端着一个小盆,里面有着牙膏牙刷还有一卷卫生纸,被带到了号子里。
此前余飞就曾进过拘留所,更别说监狱都蹲过了,所以对于这一切他并没有感到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