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再怎么在心里疯狂吐槽德妃,维珍也从来不会在四爷面前说德妃的不好,说什么要与糟糕原生家庭划清界限、要更加爱自己的狗屁话。
四爷包容她太多与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她自然也会对四爷报以宽容。
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必须要把四爷从枷锁里头拖出来,不能由着德妃那个情感黑洞无休止地折磨他,甚至是吞噬他。
“我明白。”半晌,四爷沉声道。
“那你……以后会骄傲自大吗?”维珍一脸不安看着四爷,小鹿眼巴巴看着四爷,一边小声问道,“知道不论如何人家都离不开你、对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所以你会因此拿捏人家吗?比如对人家忽冷忽热啊爱搭不理啊什么的。”
四爷的嘴角又忍不住要上翘了,维珍赶紧又捏住四爷的嘴巴两侧,着急道:“有话好好说,不许动不动就咧嘴吓人……呜!”
下一秒,四爷捧着维珍的脸亲了上去。
拜托,这种情况适合kiss吗?!
胡子扎人也就罢了,嘴唇也扎人!
扎两下没事儿,感觉还挺狂野带劲儿,可是……可是大哥,你嘴巴里有股子血腥味儿啊!
本来就只是嘴巴干裂涂个口脂就能解决的小问题,你非要搞成血流成河吗?!
维珍忙使劲儿去推四爷,一边使劲儿抿着嘴不肯让四爷得逞,偏生四爷黏人的要命,嘴上黏糊糊得磨人,一双手更是放肆。
胸口一凉,维珍惊得叫出声:“你偷袭!”
旋即下一秒,四爷吻得更深了。
半晌,一阵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然后床帏外头传来甘草的声音:“启禀主子,奴婢已经把口脂取来了。”
只是半晌得不到回答,要不是床前还搁着四爷跟维珍的鞋,甘草都以为两人压根儿就不在房中呢。
难道是主子跟四爷已经睡着了?
甘草正拿不准再禀报一声,还是先静静退下去,就瞧着床帏一阵轻轻抖动,然后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
四爷的手,此刻正向上摊开。
甘草有点儿懵,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就听着床帏里头传来四爷略显不耐的声音:“拿来。”
拿来?
拿来……什么?
口脂吗?
甘草迟疑着将手中的口脂小心翼翼放到了四爷手心,然后那只手握着口脂又收了回去。
所以……没错哈?
甘草默默松了口气儿,然后退了出去,一边在门前的长廊下坐着候着,一边纳闷不已。
主子不是来照顾四爷的吗?
怎么突然要口脂了?
这个时候,主子……还有心情涂口脂吗?
……
维珍的确没有心情涂口脂,但是四爷却明显兴致勃勃,从来对维珍妆台上面的瓶瓶罐罐不感兴趣的男人,这时候却对着这罐子小小的口脂,兴趣达到了极点。
四爷拧开罐子,打量着里面莹润温柔的豆沙色口脂,蹙着眉研究起来,被亲的七荤八素的维珍总算缓过来,靠在四爷怀里,慵懒地指点四爷。
“用手挑一些出来,对,就这样,很好,现在涂在嘴唇上就行了。”
她的口脂倒是不少,深深浅浅的红能摆满整个抽屉,有宫里的有外头采买的,也有她闲来无事自己做的。
刚才她没说拿什么色儿的口脂过来,甘草就拿了她平日用的最多的豆沙色儿的。
这时候看着四爷蹙着眉盯着豆沙色儿口脂的模样,维珍忍不住勾了勾唇,心里的恶趣味压根儿就忍不住。
四爷若是涂上了口脂,会是怎样一副尊容?
真是相当期待呢。
“就这样?”四爷用手指挑了一些口脂,问维珍。
维珍忙不迭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就这样,多涂点儿,你嘴巴裂得厉害。”
还以为四爷这样的钢铁直男死活都不肯涂呢,没想到四爷的接受程度还挺高!
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cosplay大佬!
快涂!快涂!
人家等不及要见证历史!
维珍激动得正两眼放光,然后就看着四爷的手……朝她伸了过来。
不对!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