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妗笑而不语,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问策书院。
“前辈对这座书院有兴趣?”
三皇子顺势岔开话题,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把话题拉到问策书院上。
“镇南王,你这心思可不纯啊!”
夫子身影出现在三皇子身旁,平静的话语让三皇子身子一僵。
心中暗道这老头又强了,随后面带笑意的转头看向夫子。
“你老人家这话说的,这问策书院可是大秦第一书院,谢前辈第一次到这里,本王作为东道主,自然要介绍一番不是。”
说着,三皇子抱着赢世季默默往旁边挪挪。
自己什么心思,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夫子会突然到来。
“夫子,你们还真是洞察天下啊!”
谢草笑着说道,迈步朝着问策楼下走去。
夫子对着谢子妗和三皇子尴尬一笑,毕竟盯着谢草的事情被这么直接点破还是有些尴尬。
“夫子走吧!看看谢草要做什么。”
谢子妗说着,也是迈步朝着问策楼下走去。
三皇子和夫子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朝着问策书院看一眼,眼中都带着些许担忧之色。
“跟上吧!不过要是出事了你可要帮老夫一把。”
夫子一句话说完,根本不给三皇子反驳的机会身影直接从面前走过去。
“儿子啊!记住以后可不能多事,你看看父王现在就是因为多事而受夹板气。”
三皇子对着赢世季说着,也是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父王,老师不会去问策书院。”
赢世季很是认真的对着三皇子说道。
“哦!说说看?”
“这座书院,老师没有看在眼中。”
“没有最好,这要是真的去了,在弄个出一些乱子,到时候你父王我也要跟着吃瓜落。”
三皇子说着,心中却并没有把赢世季的话放在心上。
谢草是什么人,这种人的心思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子猜透,赢世季这话听听也就行了。
来到楼下,三皇子就看到谢子妗和夫子站在台阶上。
“两位前辈这是?”
“谢草在往回走。”
夫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同样带着些许疑惑。
在他看来,谢草着逛完问策楼,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必然是问策书院,可现在谢草走出问策楼却笔直的朝着朱雀广场外走去。
三皇子一愣,抬头朝着前方看去,只见谢草的身影正在往朱雀广场外前行。
“这是好事啊!”
三皇子说着,下意识看向怀中的赢世季。
“这座楼谢前辈要是来,老师也都不会来,老师来这里为的就是见孔万书师叔一面。”
“没意思,以为还能看一场热闹,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热闹可看。”
谢子妗说着,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夫子和三皇子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露出心有余悸之色,不过两人也很庆幸,谢草今天没有弄什么幺蛾子。
“夫子这是跟着我们,还是?”
“接下来我就不去了,盯着谢草一点,不要让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谢草没在这朱雀广场搞事情,夫子也就明白谢草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在继续跟下去,但还是处于小心给三皇子嘱托一声。
“这话你可不应该给我说,再说你觉得我能盯着得住谢草吗?”
三皇子说着,直接抱着赢世季朝着谢草追上去。
他跟着谢草就是为了了解事情的进展,可没有牵制谢草的心思,更不要说谢草身边还有一个想要看热闹的谢子妗。
这个时候让他去盯着谢草,三皇子只觉得夫子是白瞎这番心思。
谢草要真是搞事情,以谢子妗的态度,还不知道怎么支持。
夫子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身影幽幽一叹,他突然好希望刘相还在。
以前刘相还在的还在时候,很多事情都不用他这么操心,至少朝堂这边的事情刘相都能够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刘相一离开,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朝着堆过来,尤其是秦皇也不在那么只是躲在后面。
有心撂挑子不干,可事情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付出的可不少,这个时候要是撂挑子不干,前面做的可就完全白费。
怀揣着心中满满的怨气,夫子也是快步跟上去。
谢子妗快步追上谢草之后直接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今天会去问策书院一趟。”
“看来我今天的作为让你失望了?”
“那道没有,就是有些可惜,毕竟我都已经做好看热闹的准备,结果没看成。”
谢子妗很是可惜的说道,毕竟她很想看看文人辩论是什么样子。
“过程都是微末不足的事情,只要我赢了自有大儒为我辨经,要知道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所谓的大儒。
他们只不过是夜壶,被当权者在可利用的时候拿来也用用,要是没有价值的时候推出来平息怨气的东西罢了。”
谢草轻描淡写的说着,对于口中那所谓的大儒充斥满满的鄙视和厌恶。
“你很讨厌他们?”
“也不算讨厌,毕竟他们聪明,喜欢用规则包装自己,这本就是不小的本事,只是对他们的作为有些不耻罢了。”
谢子妗点点头,对于这个说法她不做评价,毕竟她对那些所谓的大儒不是很了解。
不过在她看来能够让谢草不耻,这帮子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你小子,这是在怪老夫教导出这些不屑的徒子徒孙?”
夫子走到谢草身旁,笑着朝谢草问道。
“没有怪你,毕竟每一个人走什么路,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怎么能怪教导的人。
他们混账可不代表你老和他们一样,毕竟你老还教导出刘相那样的弟子不是。”
谢草笑着回道。
“算你小子还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有时候老夫也很讨厌那些家伙,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就是要套上很多的大道理。
可有些事情的形成需要漫长的时间,经过漫长的事情,有些观念已经逐渐形成主流,就算是老夫想要改变也是很难。”
夫子很是感慨的说着,他能不懂谢草嘲讽的是什么吗?
可是心中明白又能做什么?
有些事情可不是心中明白就能改变,再好夫子现在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