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生还想对简鑫蕊上下其手,这时,简鑫蕊的手机响了,简鑫蕊一看,是陈好打来的电话,马上把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志生别说话!
“大美女,干嘛呢?”话筒里传来陈好爽朗的声音!
“还在床上呢,一年忙到头,难得睡个懒觉!”简鑫蕊看了志生一眼,说道。
“听你就慵懒的声音,是不是刚刚才吃饱啊?”陈好笑着说。
简鑫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道:“饿着呢,没东西吃!”
“我感觉你连撒谎都不会,你试试你的脸是不是很烫?”
“真的!”我没撒谎!
“我早就听郭奇云说了,说你和那个帅哥假戏真做了。上次喝酒,你让他冒充你的老公,现在成真的了,这样吧,晚上我做东,祝贺你再次闯进围城,大家一起聚聚!”
简鑫蕊本想拒绝,她知道,陈好一定会请徐向阳,魏然,郭奇云,一个是前夫,两个是自己的追求者,现在带志生过去,似乎感到有几分尴尬,如果志生应付不了这些人,会更尴尬,但她一想起上次同学聚会,志生妙语连珠,应对自如,上次还是假的,现在是真的了,怕谁,再说了,和这些人见见也好,以后会省去很多麻烦,想到这里,就笑着说:“老同学破费了,今晚一定好好宰你一顿!”
“放心吧,酒席保证配得上你的身价!”陈好秒懂简鑫蕊的意思!他们一直睡到早上九点,东莞的冬天比南京要暖和的多,志生对简鑫蕊说:“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一顿爱心早餐!”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多月,简鑫蕊还没吃过志生做的爱心早餐,就笑着在志生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老公!”
“谢谢老公”四个字随口而出,志生一楞,马上说道:“别客气!”
志生动作麻利地进了厨房。简鑫蕊听着外面传来的轻微响动,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也夹杂着些许好奇。她没再睡,而是披上睡袍,来到楼下,倚在门边,悄悄看着那个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高大背影。
他看起来并不生疏,但动作间还是能看出并非经常下厨的人。简鑫蕊看着他拿出面粉和鸡蛋,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当看到他把面糊倒入平底锅,试图颠锅却差点让饼飞出去时,她几乎要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果然,是鸡蛋饼。
几分钟后,志生端着一个盘子走到卧室,脸上带着点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好了,尝尝看?可能……比不上酒店大厨,但肯定熟了。”
盘子里是两张金黄的鸡蛋饼,边缘有些微焦,形状不算特别规整,但散发着温暖的食物香气。简鑫蕊看着这朴素的、甚至有些“拙劣”的爱心早餐,心头那点因为“明月”而起的细微芥蒂,忽然就被冲淡了许多。
她想笑,是因为这早餐实在太普通,甚至有点“直男审美”,与她平日里精致的饮食风格格格不入。但笑意刚到嘴边,就化成了更深的动容。
她想起母亲宁静那种不动声色的挑剔,用缺酒的席、用“客”的身份、用对魏然那种“知根知底”高知分子的欣赏,一遍遍提醒着志生与这个家庭环境的差异。而此刻,这盘看似笨拙的鸡蛋饼,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言——他没有试图去模仿或迎合那个他并不熟悉的世界,他只是用他自己可能唯一擅长、并且愿意为她去做的方式,表达着他的心意。
这背后,是一种剥离了所有外在光环和技巧的、笨拙而真诚的用心。
她伸手就要拿鸡蛋饼,志生连忙阻止:“等等。”
志生放下盘子,转身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一条热毛巾递给了简鑫蕊,笑着说道:“这么漂亮的人,不知道讲卫生,是不是有点过分?”
简鑫蕊笑了笑,顺从的拿起手巾,擦了擦手,志生又递过筷子,简鑫蕊夹起一块送入口中。饼身柔软,鸡蛋香混合着面粉的质朴味道,味道确实普通,甚至盐放得有点不均匀。但她吃得很认真,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很好吃。”她抬起头,对一直紧张看着她的志生展露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很温暖,有家的味道。”
志生明显松了口气,眼神亮了起来,带着点被肯定的欣喜:“你喜欢就好!下次我试试别的……”
“不用。”简鑫蕊打断他,又夹了一块,“这个就很好。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保留早餐项目之一了。”
她说的“我们家”,咬字格外清晰。她看着志生因为这句话而明显明亮起来的眼神,心里那份决心又坚定了几分。是的,他们的家,可以有自己的味道,不需要符合任何人的期待。这鸡蛋饼的滋味,或许上不了母亲宁静挑剔的餐桌,但却是她简鑫蕊此刻最想珍惜的、属于她和志生、还有依依的,实实在在的幸福感。
她低头继续吃着,将那份可能微焦、可能咸淡不均,却充满诚意的温暖,一点点咽下,也仿佛将那份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偶尔泛起的酸涩,一并消化,转化成了更坚韧的力量。
志生没想到简鑫蕊吃得这么香,他以前在家时,也给明月做过鸡蛋饼,但明月不是说淡了,就是说咸了,随便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他似乎也看到简鑫蕊有几分强迫自己接受,但简鑫蕊看他的目光是真诚的,充满爱意的,他看着手中的鸡蛋饼,说道:“真的好吃吗,鑫蕊?”
“不信你尝尝,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说着就把自己咬了一口的一小块鸡蛋饼塞进志生的嘴里,感觉味道还好,就是盐撒得有些不均,便笑着说:“鑫蕊,你可别这样迁就我,做得不好可以和我说,我会改正的。”
“还行,我能接受,不过,志生,你可以在摊饼之前,就把盐放进去,搅拌一下,这样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
志生一拍脑袋,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做老板的就比做工人的聪明!”
吃饱了,简鑫蕊起床洗漱,商量着接下来干什么?
“我们是去爸妈那里吃饭呢还是去逛街?”简鑫蕊征求着志生的意见,志生犹豫着,明显不想去吃饭,就说道:“现在九点半了,刚吃过,去了也吃不了多少,我陪你逛街吧!”
简鑫蕊知道志生不想去见母亲,就说道:“行,我打个电话给我妈,告诉她一声。”
志生点点头,说道:“嗯,逛完街,我们再去看场电影!”
简鑫蕊看着志生,心里想人家都说农村人不懂浪漫,看来这决定是个假话,志生就是懂得浪漫的男人,简鑫蕊如小女孩一般,一下子搂住志生的脖子,两条腿放在志生的腰上,亲了志生一口,说道:“一切听老公安排,现在你的任务是抱我去卫生间洗漱。”
东莞的冬日阳光和煦,洒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寒意。简鑫蕊和志生手牵着手,汇入周末的人流中。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如此悠闲地、像无数普通情侣一样逛街。
简鑫蕊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绒长裙,外搭浅咖色风衣,气质温婉。志生则是一身休闲打扮,深色夹克和长裤,显得挺拔利落。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传递某种安定的力量。
他们先是随意地逛着,看看橱窗,聊聊趣事。志生虽然对很多奢侈品牌不熟悉,但他的目光总会停留在适合简鑫蕊的衣物或配饰上。
“这件大衣颜色很适合你。”志生在一家精品店橱窗前停下脚步,指着一件剪裁精良的浅灰色羊绒大衣说道。
简鑫蕊有些惊讶于他的眼光,那确实是她会喜欢的款式和颜色。她笑道:“你怎么这么内行,进去试试?”
志生说:“别忘了,我开始在海达公司是做服装管理的,后来回家又做服装公司。”
简鑫蕊问:“将来还打算做什么?”
“什么也不想做,你养我得了。”志生开玩笑的说。
“绝对没问题,自己的老公自己养。”简鑫蕊抓住志生的手微微用了点力。
在店里,当简鑫蕊穿上那件大衣从试衣间走出来时,志生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让她心头一暖。镜中的自己,在大衣的衬托下更显高雅,而志生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子看着她,那专注而带着自豪的眼神,比任何导购的赞美都更让她受用。
“很好看。”志生走上前,帮她理了理领子,动作自然又带着珍视。
“先生好眼光,这款是我们今年的限量版,非常搭这位女士的气质。”导购适时地说道。
志生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对导购说:“就要这件,包起来。”
简鑫蕊本想说什么,她习惯了自己买单,或者至少是共同商量。但看到志生拿出卡时那平静而坚定的神态,她的话咽了回去。这不是价格的问题,这是他的一种态度,一种想要为她付出、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之下照顾的宣告。她接受这份心意,比接受一件昂贵的大衣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