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 最惨的是挖地道的工兵,刚挖到一半,守军从上面倒金汁(煮沸的粪水),烫得他们嗷嗷直叫,连滚带爬地逃回来。
一个时辰后,刘秀皱眉:\"王郎这龟壳还挺硬。\"
邓晨在一旁暗赞:\"文叔果然沉得住气,知道及时止损。\"
邓晨眼珠一转,突然对传令兵说:\"去,告诉陛下,就说刘秀怕了,要撤军。\"
传令兵一脸懵逼:\"啊?\"
邓晨踹了他一脚:\"快去!就说刘秀说'王郎守得不错,改日再战'!\"
城头上,王郎正缩在箭垛后面发抖,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劲了:\"什么?朕是刘子舆,不是王郎。等等,你说刘秀要跑?\"
他猛地站起来,结果头盔撞在箭垛上,\"咚\"的一声巨响,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一把推开护卫,冲到城头大喊:\"刘秀!你这就怂了?\"
刘秀正准备收兵,突然听到城头传来王郎的公鸭嗓:\"刘秀小儿!你不是要取朕的邯郸吗?怎么夹着尾巴逃了?\"
全军将士齐刷刷回头,一脸震惊。
任光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这孙子在挑衅?\"
耿弇气得拔剑:\"主公,让我再去冲一次!\"
刘秀却笑了:\"有意思。\"
王郎见刘秀没反应,更来劲了,手舞足蹈地喊道:\"朕有真定王十万大军相助!等援军一到,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激动处,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龙袍(其实是件戏服),露出里面的金灿灿的铠甲——结果因为太胖,铠甲扣子崩飞了,\"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一样,吓得守军以为又有什么新式武器。
刘秀军中,将士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任光肩膀直抖:\"主公,这...这人真是皇帝?\"
邓晨捂着脸:\"我错了,我不该刺激他的...\"
最绝的是王郎的丞相刘林,他绝望地拽着王郎的裤腿:\"陛下!别喊了!求您了!\"
结果王郎一脚把他踢开:\"滚开!朕今天就要让刘秀知道厉害!\"
说着,他竟然开始脱靴子:\"刘秀!看朕的飞靴!\"
结果因为站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城墙,幸亏被侍卫死死抱住。
刘秀突然抬手:\"弓箭手。\"
王郎见状,立刻缩回箭垛后面:\"护驾!护驾!\"
谁知刘秀却说:\"瞄准...城头上的旗杆。\"
\"嗖\"的一声,王郎的\"汉\"字大旗应声而落。
刘秀大笑:\"王郎!你的旗我收下了!至于你的脑袋...先寄存在你脖子上!\"
说完,潇洒地一挥手:\"撤军!\"
回营路上,任光忍不住问:\"文叔,为何不趁势攻城?\"
刘秀笑道:\"王郎这样的对手,留着比杀了有意思。\"
王霸插嘴:\"就是,这样的活宝,千年难遇啊!\"
全军哄然大笑。
而邯郸城头,王郎还在跳脚:\"刘秀!你别跑!朕还没骂完呢!\"
刘林绝望地跪在地上:\"天要亡我啊...\"
刘秀大营内,任光和耿弇正在汇报战况。
刘秀听完,微微一笑:\"王郎现在一定很得意。\"
任光点头:\"主公,我们是不是该给王郎再加点料?\"
刘秀目光深邃:\"不急,王郎今天给咱们送了一个大礼啊。”
耿弇神秘一笑,让我猜一下:“他告诉主公了一个重要信息,谁得到真定王刘杨的支持,谁就能掌控河北!”
刘秀抚摸了一下耿弇的头,笑道:“就你机灵。”
接着刘秀手指轻叩案几,眼中闪着精光:\"王郎今天倒是提醒咱们了——真定王刘杨,才是河北这盘棋的胜负手。\"
耿纯一拍大腿:\"对啊!十万精兵啊!这要是能拉过来...\"
\"何止是十万兵,\"任光补充道,\"刘杨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他支持谁,就等于告诉天下人谁是正统!\"
耿弇掰着手指头算账:\"咱们现在两万多兵,加上刘杨的十万...乖乖,直接能横着走了!\"
耿纯铺开地图:\"刘杨这人我熟,去年在巨鹿还一起喝过酒。\"
优点:重情义,讲排场
缺点:耳根子软,爱听奉承话
爱好:收藏名马,喜欢听曲儿
刘秀若有所思:\"王郎肯定也在打他的主意...\"
任光冷笑:\"就王郎那土鳖样?送个礼都能送成笑话!\"
耿纯突然插话:\"主公,我有个亲戚在真定王府当差...\"
刘秀眼睛一亮:\"细说!\"
大帐内炭火噼啪作响,刘秀与众将围坐一圈。冯异抓起酒壶给众人斟酒,笑道:\"诸位,咱们今天得给王郎好好'道个谢',要不是他提醒,差点忘了真定王这尊大佛。\"
任光拍案而起:\"冯异最善言辞,让他去打头阵!\"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听说刘杨这人...\"
\"爱听曲儿!\"耿纯突然插话,见众人诧异,急忙解释,\"我族叔在真定王府当马监,说刘杨每晚必要听《凤求凰》。\"
任光眼睛一亮:\"那咱们送礼得投其所好啊!\"说着掰着手指数起来,\"上次缴获王郎的西域宝马、南海明珠...\"
\"不如联姻?\"耿弇突然冒出一句,少年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听说刘杨外甥女郭圣通...\"
\"噗——\"刘秀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帐内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到主公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任光坏笑着凑近:\"主公可是想起洛阳的阴夫人了?\"
刘秀轻咳一声,眼前浮现阴丽华巧笑倩兮的模样。三个月前离别时,她为他整理衣襟的温存仿佛还在指尖。
\"联姻就不必了。\"刘秀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我刘文叔娶妻当娶阴丽华,此事休要再提!\"
冯异突然起身走到地图前:\"说客、重礼都容易,难的是如何让刘杨相信主公比王郎更值得投效。\"
\"我有办法!”冯异猛地拍手,\"刘杨最恨别人说他靠祖荫。王郎那蠢货肯定摆皇帝架子,咱们就反其道而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计划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