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们蹲在地上认真布置,邳彤蹲在旁边监督:\"那个谁,你撒得太密了!要讲究艺术感,懂不懂?\"说着亲自示范,把铁蒺藜摆成梅花状,再用落叶轻轻盖住。
最精彩的当属那个\"竹签肉串坑\"。邳彤亲自拿着铲子比划:\"坑要挖两丈长,一丈宽,深度要保证人掉下去正好能串成糖葫芦。\"
士兵们挥汗如雨地挖坑,邳彤在旁边指指点点:\"这边再深点...那边角度不对...对,就这样!\"活像个挑剔的大厨在指导切菜。
坑挖好后,邳彤亲自挑选竹竿:\"这根太细,这根太粗,这根...嗯,正合适!\"选好的竹竿被削得尖尖的,斜着插在坑底,远远看去活像个巨大的刺猬。
副将看得直咽口水:\"将军,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太?\"邳彤头也不抬,正忙着在坑上铺树枝,\"打仗就是要专业!你看这伪装,多自然!\"说着还往上面撒了把落叶。
布置完陷阱,邳彤又检查了一遍弓箭手的站位:\"你,往左挪三步...你,蹲低点...对,就这样,保持住!\"
最后,他掏出一把铜钱扔在路上:\"这是诱饵,贪财的肯定第一个中招!\"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邳彤满意地拍拍手:\"完美!现在就等巨鹿的贵客上门了。\"说着掏出个酒葫芦抿了一口,\"都给我藏好了,谁要是暴露位置,今晚就睡铁蒺藜上!\"
\"放箭!\"邳彤的吼声在山谷间炸响。
刹那间,数百支羽箭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连成一片。最前排的巨鹿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钉成了刺猬。一个年轻士兵捂着被射穿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他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条搁浅的鱼。
\"铁蒺藜阵起效了!\"副将兴奋地大喊。只见冲锋的巨鹿军前排突然人仰马翻,十几个士兵抱着鲜血淋漓的脚掌在地上打滚。有个壮汉一脚踩中三枚铁蒺藜,痛得用长矛撑地想要站起来,却被后面涌来的同袍撞进了——
\"竹签坑!\"邳彤的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坑底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七八个士兵像糖葫芦般串在竹签上。有个倒霉鬼被竹签从胯下贯穿,一时半会死不了,双手抓着露在外面的竹竿徒劳地挣扎,把竹竿染成了暗红色。
\"骑兵出击!\"邳彤翻身上马,战刀在朝阳下闪着寒光。这支曾经生涩的新兵部队,如今已如臂使指。骑兵们分成三队,像梳子一样从三个方向穿插敌阵。
第一队由老兵带领,专砍马腿。战马哀鸣着栽倒,把背上的骑士甩出老远。有个巨鹿军官刚落地就被三把环首刀同时捅穿,尸体挂在刀尖上晃荡。
第二队都是使长兵的好手,长矛如林推进。一个巨鹿盾牌手刚举起包铁木盾,就被三根长矛同时刺穿。矛尖从盾牌背面透出时,还带着碎木屑和鲜血。
邳彤亲率第三队直取中军。他的战刀划出优美的弧线,每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有个巨鹿百夫长举剑格挡,\"铛\"的一声脆响,精铁打造的剑身竟被生生劈断,刀势不减,从他左肩切入,右肋划出,上半身像被掀开的锅盖般滑落,内脏哗啦一声摊了一地。
\"注意侧翼!\"邳彤突然暴喝。几个新兵立刻反应过来,迅速结成圆阵。这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上次伏击就有人贪功冒进吃了亏。现在他们学会了互相掩护,后排的弓箭手专门点射试图偷袭的敌人。
战场一角,一个巨鹿士兵慌不择路地逃跑,却被自己的披风绊倒。后续冲锋的战马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过,先是\"咔嚓\"一声踩断脊椎,接着是\"噗嗤\"一声踩爆头颅,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收网!\"随着邳彤的命令,弓箭手开始自由射击。这些经历过数次战斗的老兵已经掌握了最省力的杀人技巧——专瞄面门和咽喉。一个巨鹿弓箭手刚拉开弓,就被一箭射穿眼窝,箭簇从后脑穿出时还带着半颗眼球。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结束。邳彤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看着满地残肢断臂。他的战袍已经被血浸透,却大多是敌人的血。这支曾经稚嫩的部队,如今每个动作都透着老练与狠辣。
\"清点伤亡。\"邳彤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当听到只有七人轻伤时,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上次总结的战术很管用。\"士兵们互相包扎伤口时,还有人比划着刚才的战斗动作,交流心得。
远处,最后一个负伤的巨鹿士兵拖着肠子爬行,在沙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邳彤抬手制止了要补刀的士兵:\"让他回去报信。\"他望着邯郸方向,冷笑道:\"告诉王郎,他的援军味道不错。\"
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打扫战场:
\"将军,缴获三百匹好马!\"
\"这铠甲质量不错啊!\"
\"快看!这还有个装钱的箱子!\"
邳彤踢了踢装钱的箱子:\"都别动,这是要上交的。\"说着自己偷偷往怀里塞了两块金子。
回营路上,副将忍不住问:\"将军,咱们这么搞,王郎会不会气死啊?\"
邳彤哈哈大笑:\"那最好,省得咱们攻城了!\"
刘秀率军离开易阳,一路向邯郸进发。行至育县郊外,忽见前方尘土飞扬,一支两千余人的队伍拦住了去路。
刘秀眉头一皱,低声道:\"王郎的人?\"
任光眯眼望去,只见对方阵型严整,刀枪如林,显然不是普通流寇。他沉声道:\"主公,恐怕是王郎派来的伏兵。\"
刘秀冷笑:\"区区两千人,也敢拦我?\"
王霸摩拳擦掌:\"主公,让我去会会他们!\"
与此同时,对面的队伍中,耿植正紧张地盯着刘秀的军队。
\"坏了!\"耿植一拍大腿,\"王郎的追兵怎么这么快?还这么多人?\"
从弟耿?凑过来:\"哥,怎么办?打不打?\"
耿植咬牙:\"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