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5.0版本的那些事之终章——??° ? °??——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工藤新一没有再在其他场合上听到过怪盗基德下预告函的事,潘多拉的事情告以段落他们没了宿敌的关系似乎一切都断了。
凡是告别也总得好好说些什么才好,工藤新一独自一人时脑子一空就会这么想,他想要找怪盗基德再好好说说一些事情,但是他也没有想到黑羽快斗到底会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什么地方。
秋冬几番轮回,自黑衣与撒旦大战之后又过了三年,工藤新一现在对于时间的流逝没有那么敏锐了,因为他不用过生日,也不会再像服部平次或者旁人那样有变老的反应了。
有时候与服部平次待在一起时他却总是比他有心,他记得每次到他生日的时候就会花心思给他置办生日会,虽然工藤新一一点个也没长一点变化都没有。
每次过生日,工藤新一总是记得费雷斯之前跟他说的每年生日都要给他拍几张照片的。
他叹了一口气,拍照有什么意思呢,告诉远在天国的诸位他永生了吗。
工藤新一对于永生是厌恶的,所以他觉得费雷斯应该也不会因为他永生而为他感到快乐。
“虽然是这样答应了,但是你可以找其他方式解决啊。”服部平次站在水池边一边拿着刮胡刀一边说。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看到他脸上的泡沫,忽而眼睛一亮。
几天之后他买回来了一堆假胡子沾到脸上。
工藤新一:“这样是不是显得老一点了?”
服部平次:“......”
工藤新一对着镜子照了照,随后便评价道:“欺骗死者是不对的。”
“嗯?”
“我在想......”
工藤新一的话头刚起了一句便没有下文了,他开始低头整理那些用于沾胡子的工具,服部平次站在一旁帮他整理,工藤新一手里拿着剃须刀静静的站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我现在连一点好消息都传达不到了。”
服部平次觉得自己对工藤新一应该有一些了解,他所看到的工藤新一在外时永远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甚至是很多人的噩梦,但实际上他也只有和他待在一起时少许片刻会有一些伤感的发言,这种伤感往往会被他藏匿在无所谓的言语之下,看似调侃的话细究起来是无尽的无奈。
早先,他们两个还都是高中生的时候服部平次就发现了工藤新一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总是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作为名侦探的时候也会时常表现出这种特制,现在虽然工藤新一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但是他的这种特制也并没有消失。
服部平次并没有放弃帮助工藤新一恢复的事情,他时常在下班之后偷偷查阅书籍,各国的医书在这三年里被他翻烂了。
他想要研制解药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工藤新一,他并不想再给他身上添加名为“期待”的压力,要是工藤新一知道他还没有放弃解除他身上的永生咒心里也会不好受。
最近天气是逐渐回暖了,一夜,工藤新一正在因为无聊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很亮,他现在没心思欣赏了,抬头一望只觉得往日的记忆与现在交织,而夜空倾泻而下的月光就如轻飘飘的记忆一样压得他有些窒息。
一阵风吹来,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似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扬起脸时,几片白色的羽毛飘然落下,随之而来一袭白衣与夜色中降临。
工藤新一望着许久不见的他脸色还是动容了几分,他望着怪盗基德,那人勾起唇角声音低沉却又带着笑意,如同往常般叫道:“名侦探。”
工藤新一望着他笑了笑。
故人相见最好的方式就是如往常一般打招呼,仿佛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们却如往昔一般熟络。
怪盗基德今夜没有发预告函。
他拉着工藤新一的手直接将人带出了窗外。
带人出游就像是在舞会中邀请共舞一般,在刹那间滞空时,工藤新一望着怪盗基德那张脸嗅到了很久没有闻到的气味。
在凉风浸身的那一刻,工藤新一觉得他的心也在刹那间空了,装满了风。
“我今夜闲来无事,过来跟你叙叙旧,想来想去还是选择在我们初见的地方,”怪盗基德将工藤新一轻轻放到天台之后轻盈的落足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我从一周前就在等着了,今夜的月亮应该跟几年前是一样的。”
工藤新一坐在他旁边,他脑子里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了,他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那一轮月亮长叹了一口气。
“是啊,跟几年前一样。”
跟几年前一样,一样的怪盗基德,一样的他,一样的月亮。
但是一往无前的时间不会轮回,他们早就不是之前的他们了,只有月光还是一样的月光。
怪盗基德坐在他旁边,即使是现在把人拉出来叙旧他也是一副扑克脸的样子,工藤新一坐在他跟前听到他轻声细语的同他说着话,感觉他心情应该是很惬意的。
他没有问怪盗基德关于这三年之间的事情,怪盗基德也没开口问关于他的事,没有了敌对的关系他们坐在一起只剩下闲聊了。
“我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怪盗基德轻声说。
工藤新一没想到他一聊起来这么喋喋不休,他似乎要在此时将心里的话都说尽一样,但是他也并不觉得他烦,怪盗基德轻声细语讲话的时候就像在讲故事。
“爱伦怎么样了?”工藤新一问道。
怪盗基德沉默了几秒后笑答:“它还跟我。”
“哦.....”
“你走之后它还跟我闹过一段时间的脾气,不过除了我之外它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那段时间跑了之后就又跑回来了。”
“哦.....”
怪盗基德扭头看着他:“你年轻不少。”
工藤新一:“羡慕吗,这么好的福气你暂时还是别要了。”
怪盗基德轻笑一声,他转头不语了,和工藤新一一起看着高楼之下的夜景。
风轻轻吹拂起工藤新一的发梢,怪盗基德帽子下的刘海也随风而动,他忽而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之后手抱着后脑勺躺在了工藤新一身边。
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剥开一颗含在嘴里,另一颗他转头递给怪盗基德。
“吃糖吗?”
“我今天来.....吃。”
工藤新一甩手将糖丢给他,怪盗基德伸手接住。
吃了一颗糖之后怪盗基德嘴里话又少了,工藤新一却又开口说道:“仔细算起来这么多年了,我们去过不少地方吧?”
“是啊。”
工藤新一沉默着没有立刻接话,片刻后才轻声道:“找个时间要不要再一起去?”
怪盗基德叹了一口气:“那你等我消息吧。”
工藤新一点头:“好。”
两人看着楼下的灯光,有的灯光闪烁着就像是落于人间的星河一般,月亮在天上时星星就在地上。
怪盗基德吃完一颗糖后又朝他伸出手,工藤新一盯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随后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上。
怪盗基德:“.....糖。”
工藤新一这才嘴角一撇,收回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怪盗基德拿着那颗糖握在手里,随后他手腕一转,往下一压,一条手链顺直垂下,链端的十字架静静的晃动着。
工藤新一眼睛微微睁大,他看着那条之前被他丢掉的手链,怪盗基德伸手将手链又递到他手里。
“之前这条手链落在我这里了,被我发现的时候还是断掉的,给你修好了。”
工藤新一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把手链攥在手里了。
“时间不早了。”怪盗基德起身,他双手插兜伫立在原地又看向更远的地方。
工藤新一跟着站了起来,他看着怪盗基德,隐隐约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那人先前还背对着他,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他转身朝他伸出手。
“我送你回去吧。”
工藤新一点头,像往常一样搭上了怪盗基德的手。
怪盗基德轻轻的回握上他的手,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原本今晚是来道别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当初他以一腔炙热的情感将两人伤的体无完肤,那时总是急于将心意表达,口不择言,如今试着放下,心中好多话想说出口,却欲说还休。
他没有在道别之前亲口跟对方说再见的习惯,那就这样好了,约定好下次见面再像平常一样分别,最后将彼此遗忘,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的约定也会消散,等到约定消散的那一刻,工藤新一就会把他忘的差不多了。
他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仔细想想应该都说完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也没关系,留下遗憾才能让这段记忆更加深刻。
今年的太阳总是不多见,一连几月都是阴雨连绵,今早工藤新一一推开门只见大街上又满是积水。
原本安静的大街上自他推开门之后忽来一阵沉闷的沙沙声,道路两旁绒绿的树摆动着枝叶,随后一阵寒意轻柔的将他包围。
起风了,好一个春啊。
——
工藤新一拉紧了衣领,他转身将门关上,开着车去给服部平次送午餐,现在还离午餐时间有点远,但是这个时间段将午餐送过去应该是最佳的。
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服部平次也恢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依旧在东京工作,工藤新一曾经还跟他说过要他将工作地点换到大阪,毕竟他所熟识的同学也会在那里,他一个人也不至于太孤单。
不过服部平次对于这个提议很快就否决了,他不情愿工藤新一跟他谈论这种事情。
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服部平次是为什么留在大阪的,他对他的执着总是无能为力。
他将午餐给他送到办公区时,服部平次正穿着一身便衣脸上带着笑迎风而来,他现在比工藤新一高一个个头了,站在他面前时他还总是喜欢伸手摸他的头发顺便再没心没肺的调侃几句。
工藤新一真受不了他快要奔三的人了居然还这么放肆。
服部平次接过午饭也没问工藤新一为什么今天这么早给他送过来,他只是顺嘴调侃道:“工藤老弟,再过几年我三十多了。”
工藤新一嘴角一抽:“哦,真了不起。”
服部平次笑了笑,他还想招呼工藤新一去他办公室坐坐,但是很快他就被手下人叫走处理一起案子了,他此时又不得不朝工藤新一挥手。
“等我中午回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甜甜圈吧,”工藤新一仔细想了想,“这次换成一个巧克力味和两个香草味的。”
“好。”服部平次点头朝他招了招手便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上了。
工藤新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门背后,刚刚眼中还残留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他转身下了楼,开车前往蛋糕店又买了一个蛋糕,再驾驶着车子拐进一个旧厂区时,手下人早就等在那里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工藤新一跳下车冷声命令道。
他一出现等在原地的那群人立刻四散开来分成几队,一人将地图递给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低头看着上面被标注出来的各种路线,他视线快速扫视完那些路线之后便将地图合起来。
“今日拼尽全力要将路西法拦截在这里,你们打不过他不用耗费人手了,把他留给我,截断所有援军可能进军的路线。”
众人应了一声之后便纷纷四散开来。
工藤新一掏出手机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之后将手机丢在地上抬脚就往前走。
这次路西法要带人和其他的团队谈合作,他的交易一旦达成那么工藤新一就完全被他压一头了,到时候怕是想翻身都困难,所以今天是了结两党的最后时机,也是最佳的。
工藤新一驾车前往目的地,今日他围堵路西法,那人绝对也有防御,但是只要路西法的交易照常进行他就拦不住工藤新一前来的步伐。
工藤新一事先都勘查过周围,他做了严格的路段调查,为了今天围堵路西法他可是将近半年的时间都在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各个路段都埋伏好了人,只得路西法前来。
工藤新一提前在他会经过的路段等着,他组装好狙击枪之后专心等着时间。
他算准了路西法的车队到达的时间于是让人提前埋伏到那里,他刚没等上一小时,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他的人埋伏在那里已经看到路西法的车队了,事先工藤新一就跟他们说过就算要开第一枪也要跟他提前报备。
工藤新一听到对方的通报又低头看了看时间。
“对方来了几辆车?”
“七辆。”对方回复。
“再等等,”工藤新一说,“路西法不在那里面,再等等。”
他料定他此时不在车里,路西法最擅长障眼法,看似他们万无一失的情况才满是他的陷阱。
几辆车安全驶过,接着过了一段时间又一车队前往,工藤新一照例吩咐按兵不动。
直到几轮车辆都走完了,此时他们已经从早上等到快黄昏了,没有工藤新一的命令手下那些人还是一枪都没有发。
工藤新一查看着路上的监控,这个路段此时正是车流高峰期,人们到了归家的时候,路上的车相对来说十分多。
工藤新一盯着那马路上经过的一辆辆车,现在已经快六点了,马路上的车流纷纷亮起车灯。
工藤新一紧紧盯着那一辆辆的车,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的视线很快就锁定上了几辆车,他的视线随着那几辆车移动,就在这一轮的车流又一次进入了监控盲区,工藤新一立刻发号施令。
“拦截!”
他话语刚落,埋伏在暗处等待已久的暗卫立刻快如魅影般出现在马路上,他们一出现原本十分正常的后面几辆车立刻加快速度朝他们撞了过去,与此同时坐在车内的人从车窗里伸出几杆枪。
“不要跟路西法硬碰,把他的车引到我的包围圈!”
工藤新一一边命令一边快速起身朝目的地跑去。
他早就在路段都埋伏好了,他此次的目标并不是要歼灭路西法的整一支护送队,而是杀了路西法本人。
他一边拔腿急速往前跑一边拿着平板手速快到残影直接将附近埋伏的所有的炸弹都引爆了。
随着一股硝烟的腾升,远处火光冲天,爆炸声如雷贯耳响彻数秒,工藤新一只顾往前跑,脚底冒火,他快速钻进车连车门都没关好就直接踩下油门朝目的地冲去。
这里的路段也并不好走,一路上都磕磕绊绊的,工藤新一紧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他此时虽然冷着脸但是眼神有一种不要命般发狠的冷漠。
他的车一路向前很快在另一条路段有一辆车顺着分岔路直接跑到了与他同一条路上,两方车速都快的像是在平地开火箭。
前一辆车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工藤新一单手扶着方向盘紧紧追在他后面另一只手拿着平板操控着车内几台无人机直接朝路西法的车撞去——
路西法的车技也好的离谱,在自爆型无人机撞上来时他快速调整方向转弯,紧急避开了那几架无人机,随着几声清晰的爆炸声,那无人机撞到了后方的路段上。
两辆车急速前进,很快前方就到了拐弯处,路西法的那辆车一个不要命的漂移直接压着线转了过去,工藤新一紧随其后,他的车身擦着路边的水泥墙堪堪转过了弯。
工藤新一适时探出身拿着手枪直接一枪打爆了前方那辆车的轮胎。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那辆车车头对着他直接撞到了他的车上。
双方静默以对,随后工藤新一拿着手机打通了对方的电话。
“谈谈?”
“下车。”
几秒过后,双方同时从车上下来。
路西法甩手将车门关上,随后身体靠在车门上看着他点了一根烟。
之前由于被黑衣组织抓住喂了药水的缘故工藤新一的心脏因祸得福恢复了,所以路西法才又拿起了他的烟。
“这个地方你不叫狙击手可惜了。”路西法评价道。
“不好意思,下次更进。”工藤新一淡淡回答。
路西法嗤笑一声,随后视线落到远处。
“你真的很会挑日子,选这一天作为你的死期。”工藤新一说。
“这话怎么说?”路西法不屑,“你怎么就知道今天死的一定就是我?”
两人相对而立静默了几秒,工藤新一竖起耳朵听到一阵风吹拂树叶时沙沙的响声。
“彭!——”
两声清晰的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几年,双方拔枪的时机以及扣响扳机的时间间隔几乎完全一样。
双方一个错位皆是躲到了掩体后面。
这短短的时间双方的援军皆是赶到现场,附近已经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工藤新一抄起平板直接丢了出去,路西法看着那块丢过来的平板静默了半秒随后他暗骂了一声,话语一落那块平板就发生了爆炸,威力还不小。
工藤新一拿着枪压低身子朝路西法的方向前进,在一片硝烟中,一只手快速伸出手扼住了工藤新一的脖子,于此同时工藤新一也快速扣下扳机直接朝对方开了几枪。
鲜红的血落到地上,路西法此时直接扣下他手里的枪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拽到护栏边上,工藤新一挣扎了几下,远处一颗狙击手的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小腹。
路西法皱着眉往远处快速瞥了一眼随后又闷声一笑:“不要命的家伙,为了杀我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工藤新一咳出两口血看着他笑了笑:“你纵容玛门跟黑衣组织合作把我当实验体的时候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永生后我和你相处的每一秒都在数着你的死期。”
路西法:“哦?你杀了我也不会对撒旦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我只想要你的命,”工藤新一说道,“其他那都是后话了!”
路西法皱眉,随后摁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车上带,此时远处几颗子弹又飞过来,路西法摁着工藤新一的头恰时躲过,因为他站的位置隐蔽,狙击甚至没有机会将他击毙。
工藤新一在他动手的下一秒就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手腕一转直接将一把匕首捅进他的身体,路西法在他动手的时候就有所防备,他紧接着一只手将工藤新一甩向护栏,工藤新一硬生生撞在护栏上随后咳了几口血。
几颗子弹打过来的时候工藤新一下意识蜷缩抱头,此时路西法又从车上拿下通讯器冷声命令道:“让狙击手撤下!”
狙击手没有动作之后工藤新一挣扎着站起身,他踉跄着往后走,因为步伐不稳直接整个人倾身翻向护栏外围,路西法此时快步跑过来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腰带,工藤新一忽而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路西法朝他的位置刚靠近一步,远处一颗子弹直接射到了身上,路西法一愣,眼前的工藤新一忽而又凑近他,双手抓着匕首直接刺向他的心脏——
路西法皱着眉低头看着那把匕首,工藤新一此时直接翻越护栏将他压倒又接着力道将那把匕首更加深入的刺入他的心脏。
路西法盯着他的脸此时又抬起手扯着他的衣领,拉近两人距离之后他手里的枪口就对准了工藤新一的下巴。
“你说得对,路西法,我确实应该在这里埋伏狙击手,”工藤新一轻声说,好似在耳语一般,“这里只有一名狙击手,那是我的人。”
为了将他引到狙击范围之内,工藤新一甚至用自己作为诱饵让他产生这里有他的狙击手的错觉。
路西法就算处于落败此时也完全不掉气势,工藤新一挣扎着起身却又被他撕扯着衣领迟迟起不了身。
此时,工藤新一直接暴力卸下他手里的那把对准他的枪,他硬生生将路西法的手掰开,随后带着一身血起身踉跄的回到自己车里,从上面拿了他今早就去蛋糕店买的蛋糕踉踉跄跄的走到路西法身边将其放下。
“生日变成祭日了,现在是祝你生日快乐还是祭日快乐?”
工藤新一看着路西法,那人此时蹙眉咳出一口血,他面不改色看着他道:“这是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生日蛋糕,今天作为你的上路饭.....”
路西法望着灰暗的天空声音沙哑气若游丝:“我.......喜欢.....你的.....个性.....”
“死到临头少说这种昧良心的话,听着让人恶心。”工藤新一蹙眉,将手擦干净之后拿起干净的蛋糕刀将蛋糕切了一块。
路西法略微偏头看着那块蛋糕,原见蛋糕是黑白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一个“奠”字。
他闭上眼睛气到咳嗽几声。
滚犊子。
工藤新一将蛋糕切好之后冷着脸将蛋糕递到他嘴边。
路西法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便无力的偏过头,他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在那一瞬间他便身体僵直,完全没了反应。
工藤新一盯着他的尸体不屑的冷笑一声,随后他捡起刚刚夺过的路西法的枪照例卸了弹匣,但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此时弹匣里一颗子弹都没有。
“恶心人啊!你给我起来重死混蛋!”工藤新一瞬间将手里的弹匣摔出去八米远,他扯着路西法的衣领想要将他拉起来,此时自己却因为流血过多伤势严重咳了一口血之后直接躺在另一侧。
此时,远处的枪火声也渐渐消散。
工藤新一躺了一段时间之后顶着模糊的意识又起身钻回车里。
他原是想把路西法挫骨扬灰的,但是他自己现在也快是个死人了,他无暇管太多,直接驾着车原路返回。
“喂.....”
他将电话打通,里面立刻传来服部平次的声音。
“你这个骗子。”
“救护车.....”工藤新一此时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他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下,于是说道,“救护车.....”
“哪里?!”
“我家.....”
“什么?!......”
服部平次气急败坏的声音刚传出来工藤新一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救护车,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他意识开始模糊,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血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了多久的车才回到了家里,只记得下车时天空依旧挂着一片黄昏。
他的手指开始发凉,脸色也变得极差,他下车之后踉跄的走了几步便打开了自己以前住着的屋子,穿过小径,打开门,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此时已经快夜幕降临了。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工藤新一已经不想去想了,他只是感觉到很困,十分困。
他现在没有力气干任何事情,等一下醒来之后再跟服部平次解释吧,不知道他的气到时候能不能消,但愿服部平次不要因为惩罚他扣下他的甜甜圈,
阿斯莫德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今天路西法死了,他等一下醒来要给远在地府的费雷斯和利未安森烧点信,警惕新鬼,路西法那个混蛋说不定到了十八层地狱都想跟阎王领兵造反。
哎。
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
他躺回床上慢慢闭上眼睛,窗外风云变幻斗转星移,等光阴轮回一万年落到最初的原点,他睁开眼时,就会一切如常。
——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