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成与赵同在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草草地吃了早餐,便拎着行李箱赶往高铁站。
因为怕路上堵车,所以两人选择乘坐地铁前往,时间上刚好遇到上班早高峰,车辆里的乘客比较多,好在两人站了一站路,有人下车,有座位空出来,便坐了下来。
赵同感叹道:“终于能坐下了,这要是让我站到终点站,这老腰可是受不了啊……”
金成道:“赵书记,这么看来,咱们还是挺幸运的,只站了一站路就有座位了……”
赵同道:“是啊!之前读过一篇文章,那故事讲的是在公交车上,有的人上车就有座位,有的人上车等了一会就有座位,而有的人上车后旁边乘客一直不下车,他就只能一直等着,有可能一直站着等到终点站……那篇文章给我很深的震撼,感叹有些事有时候真的难以言说啊……”
金成道:“赵书记,没想到当年您也是位文艺青年呐……那篇故事我也曾经读过,不过可能没有您思考得那么深入,所以也就没有您进步这么快……”
赵同笑了笑,道:“金老师,其实这样联系起来挺恰当,职场上的事情,有时候也是充满了玄学,当然在玄学表象下,可能会有一些实质性的操作……但是如果就表象而论,确实如同那篇公交车上的等座故事似的,有人等的时间久一些,有人等的时间短一些,甚至虚位以待,这个没法说啊……再联系到咱们刚巡察的城交院分院的事,那些有背景有关系的劳务员工被安排到管理员岗位上,在津城一个租一套九十平大房子,工资收入还高,真的是太舒服了,比那些名校毕业的研究生每天加班熬夜苦哈哈画图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像这样的事,又能找谁评理去?你看出来了么,那些靠着背景关系金钱裙带谋到肥差的员工,大多是各层级领导的妻女亲属,企业俨然成了他们的后花园,更有甚者,在一些垄断企业里,前段时间不是爆出来过新闻嘛,还成了某些领导的后宫,真是可悲啊……”
金成叹了口气,道:“是啊!在这工程九院集团,哪有说理的地方呢?公平,我一直认为,一个企业、一家单位,应该有公平,虽然难以做到绝对公平,最起码应该努力做到相对公平,只有这样,单位才能存有持续向上的生机活力,可是现状来看,完全是特么的绝对不公平啊……”
赵同笑道:“金老师,我觉得你是一个有原则底线坚守的好同志,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就是说,与其侈谈公平,不如多思考如何在不公平的环境下乘风破浪……当然啦,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金成道:“赵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道理是这样的,我也懂,只是就好像某电视剧里的‘臣妾做不到啊’……我想起《沧浪之水》里引用的那句话,‘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即便如此,一时间还没能达到这个境界,还是继续修炼吧……”
赵同道:“昨天你说你说了几句醉话,昨晚我没休息好,所以刚才也说些胡话,按照惯例,这骨碌掐了,别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