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七点多了!
严初九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河里吗?布盒里吧!
黄富贵那边正酝酿着怎么对付他,他还有心情睡大觉?
不是应该早早起来,回去庄园做应对之策吗?
事实上,他看似睡了一整夜,其实却是天差不多亮才睡的。
昨天夜里,黄亮坤一直帮他盯着黄富贵那边的动静,不时有消息传来。
后半夜的时候,黄亮坤扛不住困倦收拴了,黄若溪又顶着小棉被上场,继续盯梢。
经过了一整夜的信息整合之后,严初九大概猜到了黄富贵的意图,也有了办法,这才开始睡觉!
……
苏月清见他迟迟没有起床,虽然觉得他受了伤确实应该多休息,可又担心他有什么事,这就悄悄进来房间查看。
见他四仰八叉,睡成了太字型,苏月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将他快滑到下三路的被子拉上去。
给他盖好被子后,苏月清还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这才准备去作坊忙活。
谁知将要抽手的一刻,手却压住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严初九感觉到温暖,下意识侧了侧身,压着她的手继续睡。
苏月清的手被他的脸枕着,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让她心头莫名一颤。
女人有时候就像被子,你嫌她管得宽,盖着热,真要是掀了,又觉得冷。
就像此刻,苏月清想抽手,怕惊扰了他的梦,更怕……惊扰了自己那颗早已不平静的心。
臭小子!
苏月清脸颊有些发烫,忍不住暗啐一句。
只是看着他沉睡如婴儿般的面容,心里又不由浮起一片柔软。
算了,由他吧!
反正也没人看见,陪他睡一会儿再去作坊忙活也不迟……
这个念头还没完,后面就隐约传来了一点动静。
心虚的苏月清被吓了一跳,猛地抽回了手。
动作有点大,严初九终于被惊醒了!
他看见苏月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边,这就懒洋洋的轻喊了一声,“小姨!”
苏月清看看外面,没有人进来,这才心神稍定,轻声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严初九现在除了困,没有别的感觉,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算了,不说也罢。
“挺好的,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苏月清却是叮嘱,“你呀,最好给我老实在家再躺个一天!”
严初九苦笑,“小姨,我真的已经好了!”
苏月清横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两三天呢,哪能好这么快!你今天最好给我在家继续老实猫着啊,我会叫任珍盯着你的!”
严初九还想说什么,可苏月清明显不是跟他商量,只是宣布自己的决定,说完就走了。
严初九摸出手机,查看一下黄若溪的信息,发现除了昨晚的情况外,黄富贵那边暂时没有新的动向。
既然如此,严初九决定听小姨的,在家继续做乖宝宝,同时也静观其变!
他给黄若溪打了个电话,让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严同学的意志,明显是强大的。
硬是睡不着的他,很快就硬是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个齐人之梦。
……
“老板,老板~~”
正欲生欲死之际,严初九听到耳边传来轻唤声,定睛看看,发现是任珍。
奇怪,这个梦里明明没有她啊!
不过既然做梦的话,没有也是可以有的。
李美琪,许若琳,叶梓,桥本结衣,黄若溪……甚至连柳诗雨都来了,也不差任珍一个了。
严初九这就伸出手,准备去碰触离任珍心脏最近的位置。
只是窗外闪耀的阳光,却晃了他的眼,让他霍地一下清醒过来!
这不是梦,任珍来叫自己起床了。
严初九扬起一半的爪子,刷地缩了回来。
任珍被他的举动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以为他还没睡醒,伸手晃了晃,“老板,你有好些吗?要起来吃点多东西了哦!”
严初九揉了揉眼睛,发现任珍不止真的在面前,而且明显精心打扮过。
她的身上穿了一条浅白色的连衣裙,V字领口开得恰到好处,再低一点太露,再上一点又太保守。
裙子下摆正好在膝盖上,露出笔直白皙的双腿。
女孩独有的气息,扑鼻而来。
严初九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心里就有点高兴。
然而才开心了半秒,又觉得自己白高兴了。
这只是女员工,不是女朋友!!!
任珍不知道老板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他今天看自己的眼光,比平时多了一点热意,像太阳射在身上,让她无法直视。
“老板!”任珍垂下头,声音轻轻柔柔,“不能再懒睡哦!”
弯腰的动作,让她领口微微敞开,一片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弧度尽现。
严初九咽了口唾沫,“醒,醒来干嘛?”
“洗脸刷牙吃早饭啊!”任珍伸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我今天给你炖了枸杞黑鱼汤,老人说那对伤口愈合好,剖腹产的产妇都喝这个!”
严初九哭笑不得,“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生了个孩子!”
任珍却是一脸认真,“可你也同样流了不少血啊!”
严初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腹肌几乎全露了出来。
任珍只看了一眼,脸就红了,心也跳了!
老板确实是个好人,时不时给员工送福利。
任珍不太敢看,但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严初九活动一下后,拿起手机看一眼,八点出头。
没有未读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
他松了口气懒洋洋地对任珍说,“就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和小姨非得大惊小怪。”
“一点皮外伤?”任珍终于抬头轻横他一眼,并夸张的比了个手势,“那伤口我可是看着的,那么长,流好多血,比我每个月……咳,反正就不是小伤,可不能掉以轻心!”
严初九也不跟她争辩,只是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任珍的目光落到他半搭拉在身上的薄被,犹豫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那个……老板你能行吗?要不要我帮忙?”
严初九看她那害羞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起了点逗她的心思。
“好,你来帮我吧!”
任珍的脸更红了,但还是咬了咬唇,这就要伸手掀被子,显然真要帮忙。
这下,轮到严初九慌了,“阿珍,你来真的啊?”
任珍支支吾吾,“不,不是你,你要我帮的吗?”
“帮你的头,跟你闹着玩的!”严初九说着连连挥手,“快出去,我自己能行!”
任珍松了口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他,“老板,你这样五时花六时变,我很难配合你的!”
严初九被气着了,这就作势要掀被子,“来来来,你帮我你帮我!”
任珍吓了一跳,赶紧落荒而逃。
“呵,女人!”严初九不屑的轻哼,“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硬!”
逃到外面的任珍却是懊悔不已,昨晚不是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今天必须勇敢一点的吗?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又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