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听说要搞什么公开招投标，你有门路？”
“有，只要您开得起价格，一定包你拿下。”
林霄闻言心底一震，好大的口气。
这么大的项目也敢拿出来交易。
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多少钱？”
林霄好奇道。
“呵呵。”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300万？”
老板摇了摇头。
“3000万。”
林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价格太离谱了。
“我有3000万，还不如直接去参加招投标。”
“3000万只是中介费。”老板笑眯眯道，“我可以保证，如果没有我们插手，就算你参加招投标也没用。”
“好大的口气。”
林霄讥讽道。
“口气不大，就不敢出价了。本店经营几十年，童叟无欺，只要出得起价，一定帮贵客排忧解难。”
“我朋友想搞个工作，就是身体有残疾，能帮他搞定吗？”
林霄拉过卓炎彬，开口问。
老板上下打量卓炎彬，目光落在他的右腿上，“瘸子？”
“腿疾。”
卓炎彬咬牙道。
老板摸着下巴，“这残疾人……”
“原来也就是口气大，还真以为你们有通天的本领。”
林霄双手抱胸，满脸不屑。
“不难办，就是得加钱。”
老板搓了搓手指，露出贪财的笑容，就差在脸上写上要钱两个字。
“钱不是问题。”
林霄心中诧异，再次问道：“我是说正式工作，不能随便找个劳务的忽悠老子。老子有关系，要是敢糊弄我，我让你们立刻关门歇业。”
“您放心。”
老板看林霄不信，沉吟片刻，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正好我们有公益的岗位，专门照顾残疾人，工作清闲还稳定，你朋友有福气了，能吃一辈子。”
“工资低的稳定吧。”
林霄冷笑一声，掩饰眼底的惊讶。
他们还真有能耐。
“想要更好的？”
“废话。老子像是出不起钱的人吗？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要买就买最贵的。我知道一句话，最贵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最好的一定是最贵的。”
“我就喜欢和豪爽的人交朋友。既然公子开口，就当交个朋友，我保证你朋友得偿所望。”
老板搓了搓手指，“就是价格有……有点贵。”
林霄大手一挥，“忒多废话，开价。”
“爽快，一口价，30万。”
“你以为我傻啊，刚才那个人，他才30万。”
“残疾人嘛，总要照顾一下，绝对物超所值。”
老板意味深长道。
“一言为定。如果办不成呢？”
林霄狐疑道。
“我是用你的钱办你的事。钱花出去了，但要是办不成事，不退钱。”
“你们不是黑店吗？”
林霄傻眼。
还有这种歪理。
就是家黑店。
“能来这里的都是老朋友介绍，你们肯定知道谷轩阁是最靠谱的。如果连谷轩阁都搞不定，你去找谁都没用。”
老板拍着胸脯自信道。
“若想要捷径，自然要担些风险。”
他看林霄还在犹豫，“不瞒你说，谷轩阁关系通天，大领导会在乎你这三瓜两枣？他只是胸怀天下，感念你们的困难和不容易，想帮你们解决问题而已。你们怎么能寒了他的心。”
“你们以为只是帮你们办事吗？”
“错了，能和领导搭上线，才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30万呐，可以买一套房子。如果办不成，还不如砸水里，至少还能听声响。”
林霄嘟囔，瞧了眼卓炎彬。
卓炎彬难得开窍，拉起林霄的手，“不要了，太贵了，我们还是走吧。你把钱给我，我开店创业，怎么都比死工资好。就为了个破工作，不值当。”
说着，两人作势欲走。
老板急了，拦在两人身前，好久没开张了。
好不容易有只大肥羊，可不能飞了。
“如果办不成事，大领导和你们一起吃饭。这是多大的荣幸，你们该知足了吧。”
林霄心中一喜，脸色却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给你面子。不管成不成，我都要见你们背后的大领导，如果答应的话，我立刻交钱。”
老板目光落在那张至尊黑卡上，思忖片刻，“行。”
林霄露出笑容，“刷卡。”
一会儿后，林霄和卓炎彬走出门，身影没入漆黑的街道。
……
“卓老，你知道谷轩阁的背景吗？”
林霄迫不及待道。
他没想到一家小小的古董店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要是挖出来，怕是要让清风市政坛剧震。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林霄心底冒出一股冷气。
他感觉前面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往前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
“怕了？”
卓庆阳微笑道。
林霄没有回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压下泛起的阵阵心悸。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肯定与徐俊力有关系。徐氏集团也参与其中，帮助洗钱。”
说到这里，卓庆阳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徐阳春，你毁了我的一切。
林霄皱眉。
太巧了。
难保这就是他故意为之。
他故意引导自己一步步按他的想法行事。
卓庆阳城府深的可怕。
“你怎么确定？”
林霄怀疑道。
他并不信任卓庆阳。
有可能是卓庆阳的陷阱，他把自己当做一把复仇的刀。
“因为汪德水就是被人害死的。”
卓庆阳郑重其事道。
“你认识汪德水，难道他的死不是意外事故？”
林霄心中巨震，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卓庆阳眼眸露出追忆之色，“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其实我早就听说你了，汪德水在我面前说了你太多太多次，他很尊敬你，他说只要你知道这事，哪怕有重重黑幕，你也会一查到底。”
“七年前，卓炎彬考上省厅，那时候我非常高兴，我知道卓家崛起的机会到了。可惜天意弄人，有人找到我，开价50万要我放弃。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清风市首富，呃，前首富，区区50万，在以前，我一顿饭都不止。”
林霄微怔，璀璨若星辰的眼眸露出复杂之色。
他感觉故事很熟悉。
卓炎彬坐在一旁，腰肢挺直，双手伸直放在腿上，眼皮微阖，蕴含着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