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年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
就在三人都以为吴财回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时候。
吴财却只是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那姿态,仿佛三千亿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数目。
“各位,”吴财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自信,“钱,我吴财有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脸上各异的神色,继续说道:
“我只是希望凭借你们三位对国内粮食市场的熟悉和地位,能帮我加快收购的进程。”
这话一出,陈和平、魏麟渊、张启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这吴财,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陈和平眉头微蹙,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看着吴财,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开了口。
“吴总啊,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如此庞大的资金你是怎么搞到的?银行贷款吗?”
陈和平倒不是怀疑吴财吹牛没这么多钱。
而是吴财这种动不动花三千亿跟花零花钱一样的架势,真把他吓住了,凭他的认知,实在很难想像什么生意能短时间赚到3千亿,贩毒都没吴财这来钱快啊。
他们家现在和吴财绑定的很深,真怕吴财年纪轻轻,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吴财看着陈和平一副紧张的样子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别紧张,最近帮了沙东王储抓了点贪官,那些钱是他让我抄那些贪官家里的钱,抄来的。”
吴财说得轻描淡写。
但三人的心中可是震撼不已。
抄家?那确实是比贩毒来钱快啊。
更何况抄的是头顶一块布的沙东国。
与此同时他们也对吴财更加敬畏,之前都传吴财是年轻一辈的国内首富。
但现在,年轻一辈这几个字可以摘掉了,吴财就是国内首富啊。
想到这陈和平兴奋了起来毕竟,他家和吴财熟悉啊。
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要吴财不倒,他陈家必将走向兴盛。
但随即他又为吴财担忧了起来。
“吴总,”他斟酌着词句,语气尽量放缓,“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了吗?”
“成仙集团如果真的垄断了国内的粮食市场,那和国企垄断,从本质上来看,基本上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而且,到时候恐怕上层也会对成仙集团有所忌惮。毕竟,粮食安全这事儿,还是太敏感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魏麟渊和张启年闻言,皆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吴财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担忧。
吴财闻言,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落宝金钱。
国之命脉,不可能交到外国人手里,也不会交到自己一个商人手里。
如果他是想全部收购他们,那必然引起上层监管的注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甚至会出面叫停收购,影响自己的计划。
想清楚这点,吴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
“嗯,陈总说的有道理。”
“这个情况,确实是我有点考虑不周了。”
吴财这次是真的听进去了劝,语气诚恳:“刚刚你们也分析了垄断的种种危害,我也觉得,确实不能这么干。”
听到这话,陈和平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大口气。
魏麟渊甚至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头,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黏糊糊的。
总算是把这尊大神给劝住了!
三人心中几乎同时冒出这个念头,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下来。
可就在这时,吴财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平静湖面骤起波澜。
“既然全面收购不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就这样吧,国内所有的民企粮食公司,我都收购他们34%的股份。”
此言一出,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凝固!
吴财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以向他们承诺,绝不参与各家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
“但是,”吴财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如果有重大事件发生,比如有新的大股东想要收购股份,或者公司有其他颠覆性的战略调整,我,要有一票否决权!”
“嘶——”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几不可闻的抽气声,但那份震惊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陈和平、魏麟渊、张启年三人再度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他们都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吴财这话一出口,那点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们立刻就品出味儿来了。
吴财的这个想法,让几人陷入了沉思。
显然,吴财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在最不影响国内粮食市场现有格局的情况下,用一种釜底抽薪的方式,彻底断了外资想要低价抄底、收购国内优质粮食企业的这条路!
魏麟渊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猛地抬起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吴总!您这样做……虽然能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外企知难而退,但您这边……您这边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他几乎是掰着手指头在心算,额角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就算每家都只收购34%的股份,那按照您说的三倍市场价格……你、你也要付出大概……大概一千多亿大夏币啊!”
一千多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张启年也是一脸凝重地接话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是啊,吴总。就算你很富有,但粮食企业不比其他暴利行业,它的毛利率并不算高,资金回笼也慢,回本周期可是相当漫长的。”
他看着吴财,眼神复杂,既有敬佩,又有担忧:“你这三倍价格收购34%的股份,还承诺不参与日常经营,我粗略估计,可能需要二三十年,甚至更久,才能堪堪回本。
这还是往最好的情况去打算,期间万一有个风吹草动……”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笔买卖,从纯商业角度看,太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