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功臣回来了！”
大卡车刚开进红星厂，货都没卸李怀德就迎了过来。
这两天李怀德都等到天色全黑才下班回家，昨天是，今天同样也是，他摸不准车队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想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赶上。
李怀德赶到先和众人一一握手拍肩，确认所有人都安全回来后才问及本次收获。
“嚯！怎么打回来这么多？差不多得有两千斤了吧？”
李怀德逐一给参加这次行动的成员派烟，点自然是不可能帮忙点的，那样太掉份儿。
王鸿涛拿出火柴护着先给李怀德点上，再用火柴后半截点自己的，抽了一口，说道：“主要是运气好，兴寿公社的打完回来正好又碰上南台公社的打猎队，他们看我们队伍能打也请我们帮忙。”
“呐，进了两趟山，兴寿公社那分了八百来斤野猪，南台公社的稍微多些，有九百来斤，我们还带了两头黑山羊回来。”
（科普：黑山羊是自然野生的一种山羊，多生长在山地和岩石丛生的区域。黑山羊肌纤维细，硬度小，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膻味极小，营养价值高，具有滋阴壮阳、补虚强体的功效，特别对年老体弱、多病患者有明显的滋补作用，老幼皆宜。）
一说有黑山羊李怀德立马来劲了，说实话作为万人大厂的副厂长李怀德是不缺肉食的，所以这趟打回来的野猪肉也就几头花栗子能让他稍微感些兴趣。
相比野猪，黑山羊要少见且美味不少，他只在当勤务兵时吃过几回，可以说极其罕见。
李怀德提起黑山羊掂了掂，估摸30斤不到，六七十斤的羊只出这么点肉，算一下出肉率还不到40%！
李怀德：“这么晚回来晚饭吃了没？”
“吃过了回来的，打完直接在南台公社吃的杀猪饭。”江队长应道。
“那就好。”
李怀德想了一会儿，说道：
“这么的，留头黄毛伢子你们几个分了，剩下的拿厨房入账。”
黄毛伢子百来斤，按65%出肉率算也能出六七十斤肉，平均每个人能分到五六斤呢，可不少了。
公干两天，吃了两天好的不说还能往家带五六斤肉，便宜占大了好吧？
战士们自然欢天喜地分肉去。
等其他人走后，李怀德又给王家兄弟单独提了头小花栗子：“这是额外给你们，还有这条大狗的，我没猜错的话今天能打回来这么多猎物，这条狗应该没少出力吧？”
王鸿涛应道：“是啊，上山以后找猪、赶猪靠的全是阿黄，这两年粮食紧张，能赶山的猎犬已经很少了。”
李怀德没再说什么，见时间不早于是让王鸿涛送自己回去。
……
送完李厂长再回来，天已经大黑，但四合院里却热闹非凡。
原来是因为傻柱提着六七斤野猪肉回院，引起的轰动。
平时谁家买个二两三两都能引起街坊们的羡慕，这一下子拎回来六七斤，谁看了不迷糊？
有脸皮厚的直接凑过来，比如三大爷。
“傻柱你这么大块肉哪来的？得有六斤多吧？正好三大爷家里有瓶陈年的二锅头，咱爷俩一块儿喝点？”
傻柱冷哼一声：“得嘞三大爷，您那二锅头咱可不敢喝，里面起码得掺一大半水吧？十几度二锅头我还真喝不了！”
“明天礼拜天雨水就回来了，我得给她留着些的。”
说完傻柱晃荡着野猪肉大摇大摆回去，还特意在贾家门前多站了一会，嘴里嘟囔着显摆：“这么大块肉做什么好呢？要不弄个红烧野猪肉？”
……
贾家。
棒梗：“妈，我要吃野猪肉！”
小当拿着筷子奶声奶气：“吃肉肉，吃肉肉！”
秦淮茹看着已经八岁的棒梗和四岁的小当顿感心累。
“你们不是吃过晚饭了吗？还馋什么野猪肉！没有！”
棒梗一扭头：“不，我就要吃野猪肉，刚傻叔拿了块野猪肉回去我们都看见了，他还说要做红烧的！”
小当：“窝窝头吃饱，肉肉没吃饱！”
贾张氏正纳着鞋底，闻言也转过头：“淮茹啊，孩子既然都说了想吃你就过去试一下。”
“傻柱他不是当着东旭面说要照顾咱们贾家吗？既然这样棒梗馋肉吃找他要也不犯毛病。”
“他不是提了六七斤肉回来么？咱也不给他全要来，留他个一两斤总可以了吧？”
秦淮茹都不稀得搭理贾张氏，还给傻柱留个一两斤，那是咱家的肉吗？这话怎么说的还得感激你大恩大德似的？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搭理她，放下手里鞋底郑重道：“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没看棒梗说他想吃肉了吗？”
秦淮茹：“得了吧您！还给他留个一两斤，他肯给咱家就算不错的了。听您这意思给他留一两斤还算您大发慈悲了呗？？”
一听这话贾张氏瞬间就不爽了。
“怎么说话呢秦淮茹？你到底跟谁一伙的，棒梗想吃肉你不帮着要也就算了还帮傻柱说话！”
“而且我也没说错啊，东旭死的时候傻柱不是答应帮衬咱们家吗？我就不信他能好意思不分咱们家一半！”
“他也不怕噎死！”
“秦淮茹你现在就过去要，他要敢不给我就上他们家闹去，说他说话不算话，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
“你去不去？不去我去！”
秦淮茹哪里肯让婆婆出去丢脸，忙说道：“行行行，我去我去，去还不行吗？真的是….”
说完整了下衣服出门。
“这还差不多。”
嘀咕了句后贾张氏低着头继续纳鞋底。
……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快坐快坐！”
刚回家的傻柱正打算烧水呢，见秦淮茹过来忙不迭道。
秦淮茹看了下满是灰尘的凳子莞尔一笑：“坐就不坐了，是这么回事，刚不是看你拎回来块肉么，我想….”
“想要肉是不？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切去！”傻柱不等秦淮茹说出口，直接就在野猪肉上割了一刀，提过来块足有两斤重的。
“秦姐你看这肉怎么样，上好的半大野猪肉，百来斤的半大猪肉嫩着呢，拿回去无论红烧还是炒菜都香得很！”
秦淮茹见傻柱切这么大块肉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也太多了吧，你自己…”
“嗨，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人没爹没妈没媳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剩下这一半都够我吃的了！”
傻柱挠挠头咧着嘴说道。
在阎埠贵面前他还记得何雨水，但这会儿秦淮茹一来就全忘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柱子…”
秦淮茹自然知道傻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爽利地接过。
说实话这年头就没谁是不馋肉的。
“嗨，跟我还有啥好客气的，我可是一直拿你当亲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