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都没有想到这个神龛影响力这么大,他都已经把马来东贪污记录本交给了警察,并且给过心理暗示,结果这些人到局里就把记录本放进了抽屉忘了一样。
不过他的符还是有点效果的,不然这本东西就要自燃了。
沈默通过八绫镜去警局,拿出那本记录本,就看到他当初在记录本上画的符已经消失。
他把记录本又放到最显眼的位置,这回这些警察就看到了,沈默又匿名举报马来东的母亲在家搞恐怖迷信个活动。
割尾会和警察两拨人马一路,因为没有交流,所以谁也不知道对方办理什么案子,直至同时来到马门村,通气之后才知道双方抓的都是同一户人家。
马母被带去割尾会,那些人才不会管你身上有伤没伤,还觉得是故意在这个时间把自己搞成这样。
割尾会的人当场砸掉烧掉了神龛,沈默暗中用金樽双饮酒壶吸了一下吧,把残余的域外的气息全都给吸个干净,再无一点隐患。
马来东则是被警察带走,他的大队长的职位被撸下来,等待他的就是去大西北十年改造。
因为马家还都是沾亲带故的,所以大队长不再由马姓人担任。
至此,被马家压了百年的外姓族人终于在马门村翻身了。
沈默则是一次次利用八绫镜分身,解决域外鬼王献祭事件。
好在他能辐射出去的地方并不多,也就是附近几个山头。
沈默也回去过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为平地,原本的封印也全都没有了。
那就说明地府那位把域外过来的分身给带走了。
日子在沈默陪伴奶奶的过程中不紧不慢的过着。
奶奶视力恢复,脚恢复之后能做的事情也多了,她不下地干活,但偶尔会和村里大娘小媳妇的聚集在一起聊天。
在奶奶给一个要娶孙媳妇的大娘画了纸样之后,找奶奶来画纸样的村民就络绎不绝了。
开始沈默并不以为意,毕竟也算是给奶奶打发时间。
但后来沈默发现奶奶画的越来越多,又去了解了一些,一些人自己拿着奶奶画的花样去外面做人情。
一些有素质的人也不会白拿别人东西,就送来一两个鸡蛋作为回礼,但没有素质的,还讨要不够,嫌弃奶奶画的慢。
这让沈默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
奶奶年纪大了,画一张纸样需要不少时间,再说沈默也怕老人家熬坏了眼睛,虽然有他给奶奶各种食补,但身体机能在退化,这点是什么补药都没有用的。
于是他就和大队长商量,把奶奶的画的纸样放在大队部,谁家要取用的,就花上两个公分到十个公分不等。
像是手帕秀样两个公分,枕套秀样简单的三个公分,复杂的就要五个公分,被面秀样那就需要十个公分了。
这样奶奶也能赚点工分,又能打发时间。
也杜绝了一些贪便宜不够的人。
而且像是绣样的纸张这么一大张也是不便宜的。
一些人觉得沈家祖孙这么做合理,当然还有一部分便宜没有占够的,就开始说三道四。
这天,沈默拖拉机负责带着村里的人去赶集,一个婶子就开始蛐蛐了:
“沈默,你们祖孙是不是掉到钱眼里面去了,不就是画几幅画,这么小气做什么?会画画了不起呀!”
赵三婶子就不服气,原本她都答应娘家嫂子给一个被套的秀样,谁知道现在挂到了大队部,那就是要十个公分换,十个公分那就是成年男人一天的劳动力,她可不舍得。
“赵婶子,我奶奶眼睛才刚刚治好,动手术加上药费花了八百元,我奶奶眼疾如果因为帮你画秀样坏了,我是不是要找你负责看眼疾?”
“那关我什么事情?不就画个画,哪里这么严重了,这么多人画画也不见得有眼疾。你奶奶既然眼睛有病那就不要画呀!”她尖着嗓子喊道。
“我奶奶也想要为村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要吃饭也要生活,奶奶的纸也是需要钱购买来的,但一些人便宜沾不够,自己家里拿了,还到处用着别人的东西做人情。”沈默神色一下子变得冰冷。
“谁,谁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了?沈默你别血口喷人。”赵三婶羞愤交加。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谁要是跳出来了谁就是了。”
赵三婶听到沈默这么说,恨不得上去要挠沈默,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强根媳妇,你不要去赶集就从拖拉机下去,我们还要去赶集呢!全村也就你了,占便宜不够的,现在全村都不愿意借给你东西了,你就欺负到沈默奶奶头上,人家可不欠你的。”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他家里这么有钱,都能捐拖拉机给村里,给我几个花样怎么了?现在还收公分,真是小气死了。”
“你不小气?你不小气知青不小心踩死了你种在路边的菜苗,怎么被你追着骂?最后大队长出面才平息此事。”王二婶子说道。
“那一样吗我菜苗种下去不需要花时间花精力?”
“人家纸样你给人家纸钱没有?人家画纸样不需要时间不需要精力是吧?还是你的时间是时间你的精力是精力,别人的时间精力都不是时间和精力了?”
“行了行了,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包庇外村人?”赵三婶子眼看说不过,连忙就暗示沈默是外人。
拖拉机上的人全都忍不住翻白眼:“强根媳妇够了,沈默祖孙既然在我们大队购买房子,又捐赠我们大队拖拉机当然是我们村的人”
“你这样的说法就是破坏团结。”
“就是就是,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这样别坐拖拉机了,这拖拉机可是沈默捐献给大队的。”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着赵三婶子。
赵三婶子也不愧是占便宜不够中的战斗机,她把脸撇过一边:“哼,拖拉机是大队里的,凭什么我不能坐?只要这拖拉机还是属于大队的我赶集日就能坐。”她理直气壮说道。
赵三婶的厚脸皮,村民也都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殷常娘看不过去,飘到了赵三婶的身边,接着就趴在了赵三婶的背上。
赵三婶只觉得身上一重,冷汗直往外冒。
但她又不想白白错失占便宜的机会,但她是不知女鬼的厉害之处,阴气缭绕,很快浑身的冷意演变成肚子疼痛。
她支撑不住,叫停了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