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虎走出方正集团的玻璃门,秋风吹得他银灰色西装下摆猎猎作响,手里那束香槟玫瑰蔫了半边,被他烦躁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转身钻进一辆黑色轿车,报出商务会所的名字时,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
这家名为“鎏金”的会所藏在京华市老城区的巷弄深处,朱漆大门后藏着另一番天地。
水晶灯折射出靡丽的光,空气中飘着甜腻的香氛,穿旗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在卡座间。
杨天虎熟门熟路地走进顶楼包厢,刚坐下就把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对着侍应生吼道:“拿最烈的威士忌来!”
他在这里待了快半个月,夜夜笙歌。
包厢里的公主们知道他是杨家大少,个个使出浑身解数讨他欢心,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他肩上,吐气如兰的嗓音缠着他耳边。
可今天,那些往日里能让他忘忧的温柔乡,此刻只觉得聒噪。
一个留着寸头的手下凑近,递上支烟点燃:“杨少,看您这脸色,是欧阳总裁那边又没成?”
杨天虎猛灌了口威士忌,冰块在杯里撞得叮当作响:“那女人油盐不进,连面都见不着,还谈个屁!”
手下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棕色玻璃瓶,瓶身印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标签边缘卷了毛边。
“杨少,您看这个。”
他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头闪着狡黠的光,“这是‘女人醉’,性跳国那边刚流出来的新鲜货。
不管什么贞洁烈女,沾上一点就迷糊并且热情似火。
事后去医院洗胃、打针都没用,只有跟男人……那啥了,才能自动解。”
杨天虎捏过瓶子,对着光看了看,液体清澈得像水。“这玩意儿靠谱?”
他挑眉,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
“绝对靠谱!”
手下拍着胸脯,“您想啊,欧阳朵朵那种身份的女人,真要是……她能声张吗?
身价显赫的大小姐,最看重脸面,就算吃了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到时候她跟您有了那层关系,还能跑得了?说不定就得乖乖跟您走。”
这话戳中了杨天虎的心思。
他想象着欧阳多多平日里那副清冷模样,若是在他身下承欢,该是何等光景。
一股燥热从心底窜上来,他把瓶子揣进西装内袋,指尖都有些发颤:“怎么让她喝下去?”
“过两天不是有项目总结会吗?”
手下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会后有酒会,到时候您找个机会,把这个滴进她红酒里,无色无味,保准看不出来。
我已经在旁边的冬悦酒店开好了总统套房,到时候直接把人带过去……”
杨天虎猛地站起身,威士忌在杯里晃出了边。
他盯着包厢里旋转的彩灯,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行,就这么办!”
手下谄媚地笑起来,给他续上酒:“杨少英明,到时候抱得美人归,可别忘了兄弟们。”
杨天虎没说话,只是仰头灌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那股龌龊的兴奋。
他仿佛已经看到欧阳朵朵在他面前失了仪态,只能任他摆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包厢里的音乐还在继续,灯红酒绿之中,一场卑劣的算计正在悄然酝酿,只等着那天的酒会,将所有人都拖入泥沼。
夜色漫进吕伟丽别墅的落地窗时,朱飞扬正坐在婴儿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双胞胎柔软的脸颊。
小家伙们刚吃饱奶,睫毛上还挂着细密的水珠,呼吸均匀得像春日的风。
吕伟业端着两杯红酒走进来,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姐夫,再陪我喝一杯?”
朱飞扬接过酒杯,与他轻轻碰了碰,酒液在杯壁晃出细碎的光。
“以后好好照顾菲诺。”
他看着吕伟业眼里的兴奋,语气里带着几分兄长的叮嘱。
吕伟业连连点头,喝完酒便脚步轻快地回了房——刚推开门,就看见谢菲诺正弯腰整理床铺,米白色睡裙勾勒出她苗条的腰线,俯身时后背的弧度像极了新月,胸前的丰盈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别动。”
吕伟业从身后轻轻搂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
谢菲诺笑着挣了挣:“一身酒气,快去洗澡。”
他却耍赖似的不肯放,连拉带拽地将人拖进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夹杂着两人低低的笑闹,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一个小时后,谢菲诺披着浴巾出来,脸颊泛着被热水蒸出的潮红,脚步有些发软。
她倒在床上,连头发都没吹干就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主卧里,吕伟丽正将嫩白的脸颊贴在朱飞扬胸口,指尖在他锁骨处轻轻画着圈。
她刚卸了妆,肌肤在月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声音软得像棉花:“飞扬,你回来真好。
有你在,我才觉得心里踏实,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前阵子爸妈让我带孩子回他们那边住,我没去……总觉得不太好。”
朱飞扬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歉意:“伟丽姐,是我考虑不周。”
“不关你的事。”
吕伟丽抬头,清澈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着光,“你的情况,我们家里都懂。”
她主动凑上前,吻上他的唇,柔软的触感像带着电流,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温度。
夜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纱帘,将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呼吸交织着,像一首无声的情歌。
第二天清晨,阳光爬上床头时,吕伟丽还陷在熟睡中,长长的睫毛搭在眼下,连孩子的哭声都没能立刻惊醒她。
朱飞扬坐在床边,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在她耳边轻声说:“下午我回京华市了,过段时间接你和孩子一起去。
玲珑姐说了,以后让你多在那边住,想见我随时都能见到。”
吕伟丽迷迷糊糊地点头,挥了挥手:“快走吧,我还得睡……”
话音未落,婴儿车里的老大突然“嘎”地哭出声,声音清亮得像银铃。
她瞬间清醒,撑起身子披了件睡袍,脚步匆匆地去抱孩子,腰间的系带则是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朱飞扬赶到山庄时,李清风正站在门口等他,关鲤手里端着碗刚盛好的小米粥,看见他便笑着递过来:“没吃早饭吧?
快趁热喝。”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风衣,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冷艳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