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两场,而且都是以如此摧枯拉朽的方式,终于引起了醉仙居真正管事者的注意。
三楼的一间豪华包厢内,一名身穿锦袍,气息深沉如海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透过特制的水晶窗,落在擂台上的萧辰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去,查查这个萧辰的底细。”
“另外,安排五毒秀士上场。”
“是,三管事!”
……
接下来的两场,萧辰的对手实力明显提升。
一个是用剑高手,剑法凌厉,一个是用阵盘的阵法师,手段多变。
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被萧辰以绝对的实力,干净利落地解决。
四连胜!
当萧辰第五次站上擂台时,他的对手,是一个面如冠玉,手持折扇,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白衣书生。
“是五毒秀士!”
“醉仙居竟然把他派出来了!看来,是不想让那小子再赢下去了!”
“这下那小子死定了!五毒秀士的毒,可是连仙君强者都忌惮三分的!”
看见这名书生,观众席上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呼。
“在下孔凡,见过兄台。”
五毒秀士孔凡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挥。
呼!
一股无色无味的剧毒烟瘴,瞬间弥漫了整个擂台。
所过之处,连坚硬的黑曜石地面,都发出了嗤嗤的腐蚀声。
萧辰眉头微挑。
这毒,确实霸道。
然而,不等毒雾近身。
他体内,一缕青色的火焰悄然流转。
青莲地火!
一股炙热而神秘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那些足以腐蚀大罗金仙仙躯的剧毒烟瘴,在接触到这股气息的刹那,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瞬间被净化、蒸发,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
孔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活见鬼一般的惊骇。
他的本命剧毒,竟然……失效了?
“你的表演,结束了。”
萧辰淡漠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他身影一闪,出现在孔凡面前,一掌轻轻拍出。
孔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整个人便如遭雷击,倒飞出去。
人在半空,身体便寸寸碎裂,化作飞灰。
五连胜!
萧辰的名号,在这一刻,彻底响彻了整个醉仙居。
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天,来了一位真正的过江猛龙!
无数道目光,或敬畏,或贪婪,或凝重,全都落在了那个依旧平静的青年身上。
一拳打爆上品仙器。
一招戏耍鬼影身法。
一掌震碎剧毒之躯。
这个名为萧辰的青年,用五场干脆利落的胜利,将自己的名字化作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他不是来碰运气的疯子。
而是一条过江的猛龙,一条搅动风云的过江猛龙!
登记处。
那名山羊胡老者早已站起了身,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萧辰,手中的瓜子壳掉了一地也浑然不觉。
三楼的包厢内,三管事的脸色阴沉下来。
五毒秀士孔凡,已经是他手下能派出的好手之一,专克肉身强大的修士。
没想到,竟被如此轻易地净化了剧毒,一掌拍死。
这小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有点意思。”
三管事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紧着这,他对着身后的阴影处冷冷下令。
“让千幻上去。”
“告诉他,不必留手,直接废掉心神。我要让他变成一个跪地流涎的白痴!”
“是!”
阴影中,一道声音应下。
随后,立即消失。
擂台下,山羊胡老者得到了新的指令。
他定了定神,拿起名单,运足仙力高声喝道:“第六场,千幻叟,对战,萧辰!”
千幻叟!
这三个字一出,观众席上瞬间炸开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天!竟然是千幻叟!”
“那个最喜欢玩弄人心的老怪物?他的对手,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下台的,不死也疯!”
“他的幻术能直击神魂,勾起人内心最深的恐惧,让人在无尽的噩梦中自我了断!这比直接杀了还残忍!”
“醉仙居这是动真格的了!这是不想让那小子活着走下擂台啊!”
议论声中,一个身形佝偻、手持一根哭丧棒般黑色木杖的灰袍老者,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上了擂台。
他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一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闪烁着玩味与残忍的光。
他一上台,整个擂台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像是下降了几分,一股阴森诡谲的气息弥漫开来。
“桀桀桀……”
千幻叟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萧辰。
“小子,肉身不错,速度也快,还能破毒,确实是块好材料。”
“可惜啊……遇到了老夫。”
“老夫最喜欢做的,就是将你这种所谓的天才拉入幻境,一点点撕碎,欣赏你们绝望的表情。”
“现在,跪下求饶,老夫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听见这话,萧辰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只是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聒噪。”
“找死!”
千幻叟脸色一狞,手中的黑色木杖在地面上重重一点。
嗡!
一股无形的波纹以他为中心,瞬间扩散至整个擂台。
观众席上,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擂台上的景象陡然扭曲、变幻。
在他们的视野里,擂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尸山血海。
无数残缺的尸骸堆积如山,粘稠的血液汇成河流,冲天的怨气与煞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刺穿人的神魂。
萧辰就站在那尸山之巅。
而他的四面八方,无数狰狞的恶鬼、咆哮的修罗,从血海中爬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朝着他疯狂涌去。
“是千幻叟的成名绝技,血狱修罗境!”
“好可怕的幻术!光是看着,我的神魂都感觉要被撕裂了!”
“完了,那小子被拉进去了!”
“在这种级别的幻境里,大罗金仙巅峰也撑不过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