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趁着大家和宿管都睡着了,税文三人用床单将自己放到一楼,他们的宿舍在四楼,算是一个好消息。
悄悄来到去世的那个学姐宿舍门口,他们紧张的深呼吸好几下,才用饭卡划开有些旧的房门锁。动手的室友也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自己这么熟悉呢?
推开门,因为害怕开灯会引来巡逻的保安,所以他们干脆用手电来观察周围,同时他们还顺手将有些厚重的窗帘拉上。
看着餐桌上还没清理干净的饭菜盘子,还有洗衣篮里放置的衣服,三人心里一沉,果然是灭口,现在必须要尽快寻找线索。
“苏月?学姐的名字还挺好听的。”赵启恒轻笑一声,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相框里,一个容貌如同一朵小白花的女孩正微笑着看着镜头。
照片下面是用粉色的签字笔写着女孩的名字,不过税文倒是觉得有些古怪,这样的行为应该是用在对象的照片上的。
房间里的箱子、柜子甚至是行李箱都被翻找完毕,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除了那张照片,税文也不得不将视线看向放在门口矮柜上的相框。
“启恒,你去看看那些书里有没有夹层和暗格,我去看看那个相框,希望能有什么线索吧。”税文叹了口气,随即将相框拿了起来。
赵启恒点点头,来到一旁的书架旁,书架上放置的都是专业性比较强的书籍,只有基本是关于如何与人接触与人交流的,俯身四处检查,又看了看每一本书,赵启恒很快就在放在最上面一本关于心理健康教育的书里找到一封信。
但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时,赵启恒愣住了,信封上分明写的是,致宋茗嵬,而落款时间是,六年前。
“我这又发现!”两道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而赵启恒和税文猛地看向对方手中的东西,而室友也从一旁的卧室后拿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
几人互相看了看,还是由税文先说,税文拿着一张照片走了过来,或许是因为时间有点久了,照片有些发黄。
“这张照片是在相框的夹层里找到的,是一张合照,背后写的是,二零一零戏剧社演出结束合照。”税文捏了捏眉心,现在真的证明宋茗嵬的来历不对劲了。
赵启恒也举起手里的信封,里面的信件早已不见:“这是苏月写给宋茗嵬的,时间是七年前,正好也是二零一零。”
剩下那名室友苦笑着叹了口气:“那你们或许更不想知道我找到了什么,是一把剑,只有戏曲表演的时候能用上,被放在床头的暗格里,甚至专门做了保护。”
税文沉默了,他扭头却猛地瞪大双眼,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明明他们早就把门关上了的!
赵启恒两人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却发现是一套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不过配上上面放置的帽子,也确实像一个人站在那里。
“走吧,我们找到了一些东西,其余的就等我们后面再来了。”税文刚说完,准备离开,却看到客厅的沙发一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
他停下脚步,朝着那边走去,果然在沙发的角落里找到一本笔记本,而且笔记有些旧,可能就是苏月学姐之前遗留或是专门藏起来的。
匆匆离开教师宿舍,他们又趁着夜色去往湖泊边,在之前放置头冠的地方,找到那个东西,等他们回到宿舍,三人才有些后背发凉,他们这算不算是自己跳进旋涡?
明天就是迎新晚会了,但三人却有些睡不着,他们挤到卫生间,打开灯,打算看看学姐写的日记内容。
“二零一零年三月一号,学校开学了,我终于考上我最想来的这个学校,虽然是艺术类,但这里能完成我成为大摄影师的梦想!”
“二零一零年三月七号,唉,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时间写日记了,学业压力比我想的要大,而且还要忙活社团活动,不过摄影社教的东西还不错,明天去看戏剧社的活动,打算拍几张照片。”
“二零一零年三月八日,今天真好,扮演花旦的那个姐姐长得真好看,是叫宋茗嵬吧,就是她怎么在台下的打扮那么土气呢?”
“二零一零年四月七日,最近一直在上课,不过我已经与宋茗嵬小姐姐成为好朋友了,奇怪的是,她怎么经常害羞啊,还喜欢一个人去湖边的那个小阁楼。”
“二零一零年四月十九日,我,我发现了学校的秘密,也发现了阿茗的秘密,但这不是她的错!可恶,我要怎么帮她啊!”
“二零一零年五月一日,放假了,我打算宋茗嵬出去玩,至少也能放松一下心情,也能远离那个混蛋!”
“二零一零年五月三十日,经过蛰伏,我找到那个老东西的犯罪证据,我用这东西威胁那老东西放阿茗自由,阿茗现在需要治疗,心理治疗,我要帮她。”
“二零一零年,十月十日,我爱上她了,我似乎理解那个老东西的想法了,阿茗真的很好,好到我想把她的好告诉全世界,但是不行啊,我怕,我们的爱情不会受到祝福,是见不得光的。”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十五日,我向阿茗告白了,她拒绝了,说她谢谢我帮她获得自由,但她不愿意耽搁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希望她能不要离开,阿茗同意了。”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日记落在教室,被人看到了,阿茗现在不敢出门,原来的戏剧社也想要将她除名,说她花旦的名额都是睡出来的,阿茗,我要去见她。”
“不会再写日记了,我们分开了,阿茗受不了学校里的流言,都是我的错,阿茗死了,死在戏台上,我想跟她一起走。”
赵启恒张了张嘴,有些愣神的问道:“所以,宋茗嵬和苏月算不算是恋人啊?好像宋茗嵬也没同意是吧。”
“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后面好像还有内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呢。”税文摆摆手,示意另外两人凑近一些。目前的情况大致理清楚了,就是宋茗嵬说的老校区,目前还不知道位置,或许说的就是阁楼。
“自从阿茗死后,学校就有些不对劲,学校外面的路突然坍塌了,好像要三个月才能修好,不过暂时不影响通行。另外就是学校经常性的起雾,有点烦。还有就是,学校里那群贱男人老是冲着我开黄腔,呵,我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关他们屁事。”
“迎新晚会我要去当摄影师,没意思,阿茗不在后,戏剧社的业务水平和狗一样,还经常忘词,真可悲,没了阿茗,你们都是废物吗?”
“他们死了,我杀得,我把他们的尸体布置在戏台上,就像阿茗还在时那场戏,站位都是我从以往的资料里翻找出来的,保证完美。我得去找找阿茗以前的戏服,她才是主角。”
“真可笑,那些人居然没发现是我做的案,反而害怕的想把租给戏剧社的阁楼拆了,学校的领导也是一群废物,不对,阿茗的头冠,那是她最喜欢的,不能掉到湖里!!”
“唉,我留校了,学校开始装死,我也没有办法了,他们把我父母叫来,他们哭的很厉害,我对不起他们,但我也不想离开阿茗,我留校好了。”
“二零一七年,有人开始害怕阿茗的死,他们打算清除所有痕迹,我不甘心,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本日记,你们还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