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火辣辣的烧着，可裴应衍却依旧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带着沈晚姝，径直往寝殿内走去。
阁门并未被掩上，宫内灯火昏暗，却在开门那一刹，闻到了殿内的燃香。
身后的门被关上的那刹那，沈晚姝看清了她床榻边的景致。
被捆绑起来的少年身形纤细，穿着单薄的红薄纱衣，腰腹间清浅的腰腹线条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墨发散在后背上，碎发落下，却并没有遮掩住他动情的眉眼。
显然是被塞了药，送到了公主的床榻边，等候着宠幸。
而旁边的地上，散着许多床上用的东西，包括春散，都散乱在地上。
沈晚姝：“......”
裴应衍眉骨下压，锋锐如墨的眉眼浮现几分笑，似是觉得有趣，他将少女放下，随后圈紧了她的腰。
心中窜起一股无名之虎，将他这一路过来压制的理智与克制直接燃烧殆尽。
“公主，今日若没有我，会发生什么？”
空气中燃起的春药味浓郁到能动摇他的意识，更何况是沈晚姝一个女子。
从他一开始站在阴影中，望着公主与另一个男人交谈的巧笑嫣然的模样时——
裴应衍就知道，他管不住公主的心，他也做不到就那般看着公主与其他人相处。
甚至无法想象日后，她挑选驸马的模样。
沈晚姝颤着身子，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句沈慕危，却强装镇定，忍着嗓音中的甜腻娇音：
“本宫有理智，裴应衍，本宫不像你，随时随地都能——”
“唔——”
她的嘴被捂上，被裴应衍直接扔到了床上，而地上躺着无法动弹的少年，却是被直接男人扯起，拽到了门边。
“出去，公主不需要你服侍。”
他的声音很轻，少年忍着身体的药效，似到了这个关头，还有些不甘心：“大人，奴能和您一起伺候公——”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少年话都没说完，直接被裴应衍推了出去。
屋内的燃香点的太浓，勾起了一丝沈晚姝心底深处的欲望。
她努力屏息，侧头试图去让裴应衍开窗，却与一双同样赤红的眸对上视线。
男人端量着她今日精致的妆容，和因为挣扎而散乱露出肌肤的身姿。
不受控制地上前捏住了她的肩膀，声音里藏不住的疯狂，嘶哑。
“公主，我有时候怀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他随手一撩，少女绑的好好的青丝就松开披散，将那张小脸衬得更加娇俏。
“否则，为何你从来不正视我呢？”
裴应衍低头，目光落在她难以置信的脸上，捏住了她的脸颊，右手抓着刚刚在地上捡起的物什。
沈晚姝心脏剧烈跳动，她第一次感觉到裴应衍的嫉妒心与占有欲居然如此强。
裴应衍眸色微眯，伸手抚摸着身下人精致的眉眼，最后指头落在她饱满的薄唇上，“公主，是不是成为你的狗还不够？”
不够让你的眼神只落在我的身上。
“够、够了，本宫不想......”
沈晚姝咬住了男人动乱的指头，却被裴应衍变本加厉控制在了怀中，让她忍不住眼中噙上了泪花。
是她近日太过安逸，也太放心裴应衍。
所以才会差点忘记了面前的男人，其实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至少在看到她寝宫内居然有一名被下了药的面首后，就彻底失控了。
迎着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沈晚姝咬着唇，抑制着颤抖，开始示弱撒娇，好似藏了蜜糖：
“裴应衍，本宫没有......本宫的腰被你掐的好疼，松开......”
裴应衍眸色微暗，好似已经将她生生看穿，直接低头咬住了少女裸露在外的肩头。
“嗯......”
沈晚姝被刺激的眼眸一红，眼尾红的湿了泪睫。
一个深刻的咬痕赫然直接印在了肌肤上。
裴应衍眸色翻涌强烈的欲望，指腹摩挲着那咬痕，“公主别挣扎，再动，就不只是一个咬痕了。”
既然这么喜欢招惹，那就将她关起来就好了。
只要关起来，就再也没有人能分去她的目光。
沈晚姝逐渐感觉到自己被影响，身子变得敏感，眼前人的模样也逐渐看不清，只知道他眼中那贪婪令人害怕的欲望。
她轻嗤笑出声，知道今日是逃不过，索性也不装了。
直接一把拽住了男人的发丝，用力往下一拉，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甚至能感觉到他不断滚动的喉结。
距离挨得太近，男人的下颔就近在咫尺，头晕目眩的沈晚姝神智也不清明了，直接一个翻身，就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少女抖着睫，翘着唇，居高临下地望着裴应衍。
“只看着你，本宫能获得什么利益，你能为了本宫付出所有吗，本宫要你杀了本宫的敌人，你能吗？”
她感觉尾椎发烫，血液好像都烧了起来，心脏都跳的很快。
是裴应衍，也没关系的。
毕竟裴应衍见过她所有的不堪，依旧如狗一般。
某种意义上，她和裴应衍互相知道所有，如果一定要选，确实也只有裴应衍能承受她的一切。
一样的劣根。
而裴应衍被压在身下，神经开始亢奋，呼吸沉沉，
“这便是公主所想？”
换来的是另一声带着娇俏的冷哼声。
不知道是谁先踏出了那一步。
沈晚姝记得燃香让二人开始失控。
意识混沌，被男人大掌抚摸着的臀部，被男人彻底占有。
沈晚姝抿唇，她占据高位，可身形却几乎被男人笼罩住。
身形瑟瑟发抖，只能无奈地撑着裴应衍的胸膛。
这场困兽之争，不知道最后谁是赢家。
少女眼眶微红，不知何时，发现红烛全都滴在了她身上。
她妄想掐死裴应衍，却每次都因为裴应衍而手指发软。
震得她只能虚虚握住男人的脖子，无力收紧。
“裴应衍，本宫想要的，你给的起吗？别逼本宫了，裴应衍！”
她喘息，娇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眼尾眯起，显然也已情动。
而裴应衍直勾勾盯着沈晚姝，眼梢勾着被刺激的薄红，俊美深邃的面庞全是欲望交织。
殿内二人身形交缠，而屋檐之上，月光倾斜殿顶，一个黑衣暗卫静静地坐在琉璃瓦上。
面具之下，无人能看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