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爹！”
“你们回来啦！”
东宫，当朱厚照、朱厚炜回来后便见到一个小鼻嘎在后院里撒野。
“嗯，本来打算带你出去逛逛的，不过你皇爷爷不乐意，所以这不怪你爹，有事你找你皇爷爷去。”
朱厚照迈步便到王守让身旁坐下，同朱载疆说话的态度更是没有一点身为父子该有的那种规矩性。
“殿下。”
王守让给朱厚照倒了杯茶，赶忙阻止。
干甚呢这是，回来就当着妻子、儿子的面非议老爹？
这是要教小载疆“孝”之大道吗？
“别听你爹的，你皇爷爷也是为了你好。”
朱厚炜不知从哪掏出个小玩意递到朱载疆手里。
“给，礼物。”
朱载疆见状大喜：“谢谢小爹！”
还是小爹好，长得好看也不像亲爹那么气人，每次都会给他准备惊喜......
这才像亲爹嘛！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玩。”
朱厚照见状恨铁不成钢的抄起一个“板栗”轻轻敲在朱载疆的脑袋上。
“最近功课有没有落下，你爹和你小爹这么大的时候......”
“停！爹你别再念啦！”
朱载疆赶忙捂住小耳朵：“小爹孩儿知道是咱们家读书学问最好的，但爹你小时候的黑历史孩儿是有所耳闻的！你不能只拿自己的成就来教训我！这不公平！”
朱厚照气笑了：“你这臭小子！”
别说，还真是他的种，比他小时候还气人，他都不敢这样跟他的父皇说话！
随即他眼睛一转：“难得今天没让你待在育幼院，你皇爷爷也回来了，你去问个安。”
“告诉你啊，你皇爷爷最近赚钱啦，给你买了不少礼物，就等着你去找他要呢。”
朱载疆闻言滴溜的大眼珠子转啊转，随即跟个小大人似义正言辞：“爹你这就不对了，孩儿就算去拜见大父，那也是孩儿想大父了，去给他老人家问安，怎么能贪大父的钱钱呢。”
随即，他一副可怜巴巴的看向太子妃王守让。
“那个娘亲，孩儿想大父了......”
看着自家这不着调的父子俩，王守让也是笑了。
“娘带你去。”
跟朱厚照、朱厚炜示意了一下，王守让起身带着小家伙进宫。
“小爹！我走啦！别太想我喔！”
没走几步，小家伙半转身，朝着朱厚炜挥手大喊。
“这没良心的小王八蛋子，谁才是他亲爹啊。”
朱厚照有些无奈的吐槽道。
“跟你一个德行，这么明显还有什么好疑惑的？”朱厚炜毫不留情怼道。
虽然朱载疆没朱厚照那么夸张，但根子上的性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随了谁好吧。
没理会朱厚照当爹的“烦恼”，朱厚炜看向一直在旁的张岁岁。
“怎么样，张幼师，皇孙师的身份还好当吗？”
原本人家张岁岁只是想在京中游历一段时间，结果转眼就被他忽悠着跟王守让一起开起了皇家育幼院一干就是数年。
虽然刚开始觉得自己会答应有点莫名其妙，但张岁岁这些年下来也不至于反感：“皇孙还是很乖的，虽然有些时候有些调皮，但凡事都在分寸内。”
朱厚照扬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朱厚炜都没脸看，嘴脸变化太快了。
“其他的王子王孙呢？近来还算乖巧吧？”
育幼院成立的目的，除了朱载疆这个小家伙外，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他想要调教调教这些王子王孙，这一辈出去基本上也就是占个坑位，能自保住就不错了。
日后宗室外封想要搞出点名堂，还是得靠这些“小号”。
张岁岁听到这就有些幽怨了：“殿下，王子王孙们都还算聪慧，但小时候真的太皮了些，也不知......贫道和太子妃娘娘这些年好不容易给他们管好。
其中还有小皇孙这两年长了些力气当起了小一辈孩子王的原因......”
“您真的是给贫道找了个‘好’差事。”
被张岁岁这么一看，朱厚炜也有些尴尬，这些年他虽然也时不时去育幼院看看，但他真不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被一群屁大点还不都是的娃围着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虽然对育幼院挺重视，但行动上嘛......
“咳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作为道门年岁最小的高辈分小道士，你要学会承担责任。”
朱厚炜语重心长。
张岁岁微笑：“殿下，我教他们的都是您书院的教材。”
朱厚炜找到破绽：“那不是还有个朱厚熜嘛。”
张岁岁头有点疼，比起那些比较皮但已经被逐渐纠正的王子王孙，这位兴王世子殿下才是真正的难搞。
小小年纪聪慧且不像其他王子那么皮其实是很不错的很优秀的一个孩子。
但是！
为毛这么豆丁大点的崽子满心都是求道！
她也不见得在这孩子面前讲过几次道经吧！
最多也就是在太皇太后娘娘那里每年有讲过几次而已！
朱厚炜见状笑道：“那小子比较特殊这么多年你应该也习惯了呀，看开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有压力，反正等到七八岁的时候也该升学了，到时镇国府会针对情况开始皇家学堂。”
到那时，品学兼优的朱厚炜会给予深造的机会，要是培养不起来依旧是废物点心......
说明这个小号也练废了，那就跟上一批一起报销处理吧。
“这里还有人呢，别把本宫忽略了好不好？”
“要不本宫回避一下给你们腾个位置？”
朱厚照在旁幽怨的看着两个。
这俩这些年关系这么好吗？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厚炜中意的蔚王妃？
还是道侣特别款，挺会玩啊。
见朱厚照神色不对，朱厚炜顿时明白他打算拉什么屎。
“别闹，说正事呢。”
张岁岁也被整的有一丢丢尴尬。
“时候不早了殿下，贫道先回育幼院看看王子王孙们。”
说罢，张岁岁起身告辞。
朱厚照见张岁岁直接告辞，赶忙道：“厚炜，哥可不是故意坏你好事的哈，但你也别这么忽视哥啊。”
“不过你也到年纪了，父皇、母后这两年催你催的比当初本宫还要勤，你开窍了也好......”
朱厚炜白眼：“想什么呢，人家这些年帮了咱们不少。”
“啊对对对。”
朱厚照点点头，心里却是不屑。
镇国府虽然没什么女子，但书院、军校又不是不能开设一个特别的学院，医学院不就有招收了不少女子学习吗？
你吖就是馋人家小道姑！
幼时相遇，青春期再会，情窦初开时遇到了最好的小道姑。
朱厚照打算抽空给自己写个本子嗑一下。
朱厚炜眼神微眯：“我觉得你现在想法很危险。”
朱厚照面不改色：“哪有。”
随即丝滑无比、毫不突兀的开始转移话题。
“你说，这件事父皇回来会怎么处理？”
“怎么的人会不会高升一波？”
朱厚炜想了想摇摇头：“不好说，镇国书院出来的学子这些年升官速度已经不算慢，再加上几次事件拿下不少文官咱们的人这几年也陆陆续续顶上了，要是再大规模升官，那些文官可能要坐不住了。”
这些年文官们一直跟忍者神龟一样，但朱厚炜并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文官集团只是蛰伏了还没死呢。
“不过，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可能就有的考究咯。”
朱厚炜笑道，天官换任时出现这种事，吏部的人事变动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