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像是假物。”
弘治皇帝摩挲着那象征着至高权柄的古老玉玺,眼神中情绪饱满无比,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可是传国玉玺啊,是开创皇帝制的始皇帝传承下来的传国玉玺,可以说是近两千年来这片土地上最有价值的宝物,无数人可以为了它打成狗脑子。
大明本就号称得过最正,如今有了这玩意的加持只要不作死稳住,大明的国祚包长的!
因为对方连造反的正当理由都很难寻!
什么?
你说当今皇帝一脉曾经的燕王一脉得国不正?
那我问你,这玉玺是谁寻回来了,寻回来那人是什么身份?
他要是不正凭什么会是他寻回了传国玉玺?
回答我!
有此一玺,朱厚照所谓的荒唐不似人君的流言跟特么纸糊的一样,都不用他们费力气就不攻自破了。
再配上朱厚照、朱厚炜这些年在西山用镇国府积累起来的民间影响力。
“这小子,朕要给他操的心总是能被他们两兄弟以一些奇怪的、不可复制的方式给化解掉,真是......”
弘治皇帝笑了,那笑容发自内心,是最纯粹的喜悦表现。
诛杀鞑靼达延汗,巡回传国玉玺。
朱厚照以一种他曾经从未设想过的方式再度将自己的威望抬高了一个大台阶。
武勋们在意的武,文官在意的所谓天命。
齐活!
文官们看着弘治皇帝手中的传国玉玺,眼神也是复杂无比。
这玩意的真假,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去争辩。
毕竟朱厚照造印的本事有多好,仿造的手艺有多高明,大家都心知肚明。
当初更是已经吃过了假玉玺的亏,没理由再得到后会不仔细检查核验真假就呈上来。
以朱厚照的本事都验证认为是真的,他们文官就算变成马王爷长出三只眼也看不出毛病来呀。
除非你说,这玩意是朱厚照伪造的。
但你要这么嫌命长要作死的话,还不如找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呢。
所以,这传国玉玺的真假,几乎毫无争议,它就是真的,就算真是一个极其高明的仿品它也必须是真的。
“当初太祖皇帝也曾派遣军队人马去草原寻过此传国玉玺,但苦寻许久也未见其踪迹,没想到一百多年后最终还是到了我大明的手中。”
“可见,我大明之天命,国运昌盛。”
“太子,身为储君,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嘿嘿这都是儿臣该做的,小事而已,小事而已。”
朱厚照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实际上都快被哄成胎盘了。
作为一个高需求宝宝,这种当着全体高层的面给予毫不掩饰的直接表扬,可太合他的心了,有这几句,朱厚照觉得就算没啥赏赐也无所谓了。
有钱难买爷乐意,有钱难买爷高兴。
这种快乐,是钱买不来的!
当然,要是弘治皇帝愿意把分红还给朱厚照,那当他没说。
“哈哈哈,你自己取了个化名叫朱寿,现在寻回了‘既寿永昌’的玉玺,这也只能算是小事吗?”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听到耳中的朱厚照、朱厚炜却是表情怪异。
朱厚照内心:“父皇怎么抄袭本宫的创意?”
朱厚炜内心:“这话好熟悉,好像某人想用这话忽悠我来着。”
两人内心共同想法:“不愧是父子,没想到还能这样说出相似的话语。”
弘治皇帝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少,百官们此刻也是自发发出恭贺之声。
“太子殿下寻回始皇传国玺,可见我大明之气运所在,大明江山当固若金汤。”
“臣,为陛下贺,为太子殿下贺,贺我大明江山万年!”
“臣等,为陛下贺,为太子殿下贺,贺为大明江山万年!”
刚刚犯了点小“病”被宽恕了,但文官们敏感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顺下去的。
此时此刻又一件大事,还是那种完全能在重量级上压之前之事一头的大事,可不得好好为其欢呼喝彩一番给它抬一抬咖位嘛。
甭管什么江山万年这话虚不虚的,你就说他好不好听吧。
大运,万年,这种好话谁不喜欢听?
子曰:敬鬼神而远之。你看这也妹说鬼神不存在嘛,那吹一吹这玄而又玄的好话陛下和殿下都喜欢听自己也不用付出什么就能给今天败坏的感官洗一洗,何乐而不为呢?
“臣等,为陛下贺,为太子殿下贺,贺为大明江山万年!”
“哈哈哈。”
见群臣皆拜,弘治皇帝笑的更加大声。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种飘飘欲仙。
俗话说得好,当你最想要的东西到手的那一刻,实际上才是喜悦最巅峰之时,恰逢此时弘治皇帝正好就在这个峰值,岂能不被正面情绪不断调动。
“不过父皇,始皇帝的传国玉玺虽然寻回来了,但是儿臣还是建议不要使用它。”
朱厚照不愧是朱厚照,大明顶级扫兴大师。
这手一拱手,嘴一张,直接就将原本已经将氛围推到最高潮的朝堂给扔到了冰窟窿里。
此话一出,原本因为寻回传国玉玺感到高兴的一批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的弘治皇帝陡然一愣,底下的群臣也是跟被掐住了喉咙的大鹅一般戛然而止心中纳闷不已。
啥情况,这可是传国玉玺诶,这种大宝贝找回来了不用?
只能看不能玩?
这怎么看也不是朱厚照能说出来的呀,朱厚照是个实用主义者呀!
拿到手后匡匡在纸上一通毫无意义的连环盖先爽一下再说才是他的作风吧!
“哦?为何?”
弘治皇帝表情恢复平静从容状态,问道。
“这......”
“要不父皇您还是问厚炜吧。”
朱厚照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果断选择出卖队友手指了指一旁刚给其解过围的朱厚炜。
“我敲?”
被尸臭熏的强行开机的朱厚炜此刻早已经恢复了清醒,但眼见这昨天洗澡时都已经在闲聊中商讨好让朱厚照自己说给自己再镀一层金结果反手在关键时候给捅到他这边的朱厚照,他还是有点懵。
搞什么飞机呀,今天的朝会我只是一个不重要的次要人物甚至是背景板而已,怎么这转眼扯到我两次了?
“哥今天风头出够了,这本来就你提的东西你自己说吧,身为兄长哥可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朱厚照见朱厚炜看向自己,点头微笑眨眼示意道。
“既然如此,蔚王你说说看为何这传国玉玺还是不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