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也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中穿着西装,梳着一头标准的上班族发型的男子惊慌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是大哥叫我来这里的,我来了之后发现他倒在这里···”
另一个飞机头也是满脸惊恐:“我也是啊!大哥给我发信息叫我来这里···”
“我,我也一样。”剩下的是个胖胖的留着蘑菇头发型,看上去很宅男的男子。
柯南仰着脑袋问:“这么说,哥哥们就是那位保姆的,收到暗号的兄弟们吧?”
三人愣愣的点头。
这么说的话,从三人话语里可以推断出,倒在地上死掉的就是之前失联的大哥了。
只是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在给弟弟们发了信息后会身死在这里?
一开始穿着西装的男子看到这么多人,不禁问道:“话说,你们又是什么人啊?”
伊织无我率先开口,解释了一下委托的缘由,帮忙解读暗号确认大哥的安危,只可惜来晚了。
解释完,他又问道:“你们大哥为什么会出事,有什么头绪吗?”
西装男愣了下,试探的指向楼梯上方的平台:“大概,是从那里摔下来的吧?”
飞机头语气沉重:“就是不知道是自杀还是意外了。”
在这期间,三个侦探一直在观察尸体。
悠也开口道:“你们三个,有碰过尸体吗?”
三人一愣,都表示没有碰过尸体。
“这样啊,”悠也眯了眯眼睛,“那看来这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而是杀人事件,而且凶手很有可能就在你们三人之中。”
其他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熟练报完警回来的毛利兰,听到这番话有些迟疑的说:“现在,没办法继续比赛了吧?”
远山和叶赞同的点头:“是啊。”
“不,”大冈红叶否认了两人的看法,“他们谁先解开这起案件的真相,谁就是胜者。”
很快,目暮警部叒带着部下赶到了。
他看到悠也和柯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又看到服部平次,心态更加平和了——就说东京安稳了几天没发生案件了,怎么忽然就出事了。
原来是你们三个啊。
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目暮警部问道:“那么神谷老弟,你为什么断定这是一起杀人事件?”
悠也刚准备开口,服部平次就抢先道:“一看就知道了啊,那个大叔头上戴着的那副金属框眼镜,右边的镜片碎裂了,但是右脸却没有伤痕,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目暮警部和高木涉连忙低头看去,确实如此。
“也就是说,”悠也插嘴道,“是死者摔下来的时候眼镜掉在了旁边,但是凶手因为某种原因特意把眼镜放回了被害人头上。”
目暮警部:“嗯···”
悠也继续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在了。从管理员的证词来看,今天来到第四仓库的只有四个人和我们几个,通常来说,杀害被害人的就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吧。”
目暮警部沉吟着点头,看向三兄弟:“第一个到这里的人是谁?”
飞机头和胖子迟疑的看向西装男。
西装男是二儿子,叫做柏木优。
察觉到所有人都投来怀疑的目光,他惊慌失措的喊道:“我确实是第一个来到仓库的,但是我到这里的时候,大哥已经倒在地上了!”
“是,是这样的吧!”他看向三儿子,飞机头管田刻信。
管田刻信没有帮忙作证的意思,有些冷漠的说:“不知道,我只能说我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在了,而那个时候大哥已经死掉了。”
四儿子,胖子阵屋才府面露惊惧:“我,我是在他们之后才到这里的,我可以排除犯人的嫌疑吧?”
“不一定哦,”悠也缓缓道,“凶手也有可能是杀害了你们的大哥之后,躲在仓库的某处,等有人发现了尸体再假装自己是刚刚才到仓库的。”
三人脸上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难看起来。
高木涉轻咳一声,试探的说:“话说,你们不是兄弟吧,是不是太生分了一些?竟然用‘这个人’来称呼对方。”
“这有什么奇怪的,”柏木优解释道,“我们三个人30年前就被寄养在不同的人家了。”
自那之后,三人就没有再见过面,今天可以说和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区别。
毛利兰有些迟疑的说:“倒不如说,你们三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不仅仅是这三个人,算上倒在地上死掉的大哥也是,四个人完全看不出有兄弟的样子。
三人虽然生分,但面对别人怀疑兄弟关系,立马表示愤懑,同时各自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兄弟四人小时候和父母的全家福。
看上去是在某个海滩上拍摄的。
众人仔细端详了一番照片,三个人拿的照片都是一样的,而且已经泛黄一看就有很多年头了。
不过照片上的四兄弟是小孩子的模样,完全无法和现在的样貌进行对比。
大冈红叶躲在伊织无我身后,探出半个身子询问高木涉:“那位被害人的手上有烫伤的疤痕吗?”
高木涉听了有些疑惑,但还是来到尸体前确认了一番,发现被害人的右手手掌上确实有一道痕迹奇怪的烫伤疤痕。
大冈红叶微微点头,又看向兄弟三人:“如果你们真的是兄弟,手上应该也有一样的疤痕,可以请你们把手露出来吗?”
三人毫不犹豫的摊开各自的手上,露出了掌心同样的疤痕。
看到这个疤痕,毛利兰惊呼一声:“那个疤痕···”她从包里掏了掏,找出了一张烤肉店的传单,“难道是被羊肉的烤锅烫出来的?”
说到烤羊肉,在被害人坠落的平台上,发现了一个纸袋,里面就装着一个烤羊肉的烤锅。
三兄弟也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没错,”二子柏木优讲述了疤痕的由来。
在四兄弟被送去寄养前,保姆把四个儿子叫到了即将长住的雇主家里,一起吃了一顿烤羊肉。
不过,在吃完收拾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打翻了烤锅,看到母亲即将被烤锅烫到,四兄弟不约而同的伸出手。
柏木优看着掌心的疤痕,心里还清晰的记得那股痛感:“只是伤成这样已经很好,毕竟很重,我们还坚持了很久···”
管田刻信点头:“是啊,而且我们那天烤了很多羊肉呢。”
阵屋才府一脸庆幸:“是啊是啊,锅子非常烫,真亏我们能徒手接住呢。”
?柏木优和管田刻信愣了下,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来,索性便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