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好姐姐，您就告诉我们俩吧，怡倩姐姐之前发生了什么?”李念雪抱着两位姑娘的胳膊，央求她们继续说下去。
可两人却是一个字儿都不肯再透露了。
“两位姐姐若是肯告诉我们，以后我们赚了银子都先孝敬二位。”慕宁提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诱惑。
那两个女子的目光在慕宁和李念雪身上停留片刻。
长得倒是不错，说不定能赚不少银子呢。这便宜谁不愿意赚?
可她还是有些警惕的盯着慕宁，“你打听这事儿干什么?”
慕宁道，“我想跟着怡倩姐姐学舞，可她始终不允，我就想着多了解了解她……”
“你想找她练舞?别想了！”那两名女子交换了个眼神，似乎都不看好慕宁。
“为何?”
“她这人啊小气得很，谁都不外传的！前些年她还是个没名气的歌妓，哪里配上台献舞啊。”那女子似乎很不屑。
“那她是怎么成了藏香阁头牌的啊?”李念雪忍不住问道。
“我听说啊……她好像在修什么歪门邪道，她的狐胚子劲儿是专门靠吸食男人精气养起来的。”一个姑娘捂着嘴巴小声道。
“你这都敢说！?不怕鸠母赏你嘴巴子?”另一个警惕性强的姑娘压低声音警告她。
李念雪和慕宁心中均有些几位，这处的老鸠如此偏爱怡倩?难不成她也有所参与?
那姑娘被斥责，心里有些不爽，蹙着眉头鼓起嘴，“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更何况谁不知道她……”
“你们聊什么呢！”一道刻薄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老鸠来了。
几人连忙起身，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下完了。
果然，老鸠走到多嘴得那姑娘身前摔了两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将在坐的姑娘都惊着了。
脸颊通红的姑娘连忙跪下，哭着认错道，“鸠母，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多嘴！”
“一天天就知道说闲话，嘴巴怎么这么恶心?！老娘就该多让你陪陪客，省的你一天天就知道瞎说话！滚！去静屋饿三天！”
静屋，是处专门惩罚不听话的青楼女子的暗室，各种手段残忍至极，饿三天不过是其中最小的惩罚。
“鸠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求求你……”那姑娘跪在地上哭嚷道。
很快就有人拖着她离开了。
老鸠眼神犀利的打量了慕宁几人，言语之中威胁意味十足，“在藏香阁就老老实实做事儿，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否则……下场和她一样！”
“是。”
场上女子皆怯生生的应答。
见老鸠似乎还在气头上，几个姑娘们都互相使了个眼色准备退下。
就在慕宁要随着李念雪离开时，老鸠却叫住了她。
“你，过来。”老鸠指了指慕宁道。
“是。”慕宁低下眉梢，一副乖巧顺服的模样，让老鸠脸色好转了些。
此刻阁屋只剩下慕宁和老鸠两人。
“鸠母，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慕宁尽量保持镇静，她早发现这老鸠进了屋子直冲冲来找她，想来没好事儿。
那老鸠没说话，只自顾自的坐下，端起茶盏却发现已经凉了。
慕宁连忙将茶杯续上，双手捧上递给老鸠。
那老鸠接过茶杯却未松手，拂过慕宁的手，笑着道，“你这姑娘长得漂亮，手也巧。”
慕宁手指纤细如玉，因为握剑的缘故细长好看，却也没有过多的茧，露出的一节小臂如同凝脂白玉，嫩得很。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之前是何处的人家?”老鸠并未长驱直入，反而旁敲侧击的试探道。
“年十八，叫慕宁，我原是县城一处地主之女，后遭大旱被贱卖，父母已故。”慕宁回答的滴水不漏。
年轻，漂亮，没背景，父母双亡没依靠，极好控制。
她身量纤纤，细皮嫩肉显然没做过粗活儿，若是说自己是贫穷农户人家自然会引起怀疑，她编得理由毫无漏洞。
那老鸠听了这话，显然高兴了，嘴角上是压不住喜悦，她故作惋惜的拉过慕宁，拍了拍她的手道，“哎呦，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若是没有家人了，就将藏香阁当成家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慕宁顺势挤了两滴泪，更显得楚楚可怜，“我双亲不在身边，只有鸠母您是我的依靠了，只要您能不嫌弃我，我必定对你言听计从。”
老鸠要得就是慕宁这句话，挽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身侧，“藏香阁这么多年来进了不少的姑娘，可我就是看中了你，聪明漂亮，虽说现在咱们藏香阁的花魁还是怡倩，可女子花期短，花魁更是更新替代的快，你若是好好听我教导，我定然将你好好培养，绝不逊于怡倩。”
没想到这老鸠也存了培养下一代的心思。
慕宁原以为老鸠和怡倩是蛇鼠一窝，如今看来两人是相互制衡的关系，说不定这老鸠也早看不惯怡倩了。
慕宁听话的点点头，“鸠母，我想跟着怡倩姐姐学舞。”
老鸠似乎很意外，可想到怡倩以舞名动一时，便同意了。
——
漆黑的夜，摇曳的荷花池之中泛着盈盈月光。
“你这骨头还带着肉，带着血，我不吃。”小荷花精并不买账，嫌弃的离远了那处。
陆明烛嘴角抽搐，这货还挺挑食。
这是他从乱葬岗处随意拖来的尸骨。
他看着那处沾着血肉的骨头，有些棘手，他轻哼一声，便道，“不吃拉倒。”
见男人真要离开，那小荷花精连忙用藤蔓缠绕上去，“好吧好吧，也不是不行。”
“……”
它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怡倩也一直没有给它送过骨头，在不吃点东西，它真就蔫了。
嘎吱嘎吱的啃骨声在寂静的夜之中清晰极了。
“你今日找我来是何事儿啊?之前那个姑娘呢?”
那姑娘自然指的是慕宁。
陆明烛没搭理它的话，长驱直入问道，“那日你给我下了什么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