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皇帝开始。
这大一统持续了一千六百年的皇朝,已经换了四百位皇帝。
平均四年换一位。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看起来是笑话,却也并非是笑话。
这天下间的皇帝,恐怕是天下间最有风险,最难的事儿。
庆皇如今总结了历代皇帝的得失,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庆能延续的更久。
不至于出现什么太多的错漏。
心系天下,以身作则,便是最为重要的事儿。
只要皇帝勤俭,下面的官员就清明。
即便有些许贪官污吏,也不足为惧。
当然。
这也是有前提的。
前提的是皇帝的权力足够的大,还要足够的勤俭。
这两点结合在一处,当真相当的困难。
秦风坐了这监国的地位,其实也算上半个皇帝了。
至于权利。
则完全等同于大庆的皇帝。
甚至权力比庆皇还要更大一些。
毕竟庆皇没有号令周边万国的能力。
秦风则有。
只不过大庆最核心的南北之地,秦风的掌握还不曾牢靠,折腾不得半点。
不过。
既然父皇都来了,那就自然也不能闲着。
当庆皇将最后一份奏疏扔到桌子上的时候,心中疑惑。
“怎么觉得咱被老六你给抓壮丁了呢?”
秦风脸上的露出笑容。
“父皇治国经验最为丰富,这些奏疏没了父皇真不行。”
“老六别拍咱的马屁,咱会信的。”
庆皇也开了句玩笑话。
“有啥事儿你尽力做就是了,做成了算你的,做错了咱大不了下了罪己诏,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岔子。”
庆皇再度放权。
这话也算是跟许达说的。
“走吧,如今这政务也处理完了,也没事儿,陪咱在你这王府内走走?看看你们母后哪去了。”
“行,儿臣带路。”
今日也没什么外人。
除了皇家人外,许达也算不上什么外人。
马后则陪着秦清月在院子内玩耍。
秦清月则炫耀着辽地来的各种模型。
“皇奶奶看这个,这是广宁城新弄出来的东西,叫做手表。”
“就这么戴在手上,就能瞧清时间了。”
秦清月直接将手表套在马后的手上。
这东西辽地一共产了不到三块。
其中有两块在实验室,一块送到了辽王府,被这小丫头给霸占了。
马后瞧着手表上的时间。
“呦,这上面还真在跳动着,显示着时间。”
“这手表上的针,是怎么动的?”
“里面放了游丝,拧这上了劲儿,这表就能一直走。”
秦清月认真的向马后介绍着。
马后看着手表,越发的得意。
“瞅瞅,还是咱家清月懂得多。”
许宁儿跟红鸾等陪同女眷急忙称是。
此时也恰巧庆皇赶来,马后忍不住炫耀。
“你看,清月丫头送我的手表,看这上面就能知道时辰。”
这就明显是炫耀了。
毕竟整座京都,就这么一块手表。
“钟表都能戴在手上了?”
庆皇瞧见后,也大为震惊。
“几年前不还是那种摆钟吗?现在竟然能变得如此小了?”
庆皇大为惊讶。
摆钟那东西。
辽地基本年年往过送。
从一开始较大的。
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小。
现在宫中的摆钟,最小的跟花瓶似的,上面还雕刻了各种珐琅彩,放在殿内算是很好的装饰。
最为关键的。
也是提供了更准的时间。
以往宫中为了精准报时,是准备了专门的部门的。
如今有了钟表后,负责报时的官员以及太监,被调走了许多。
秦风也看着那块手表。
“这还是有些大,是能将其缩小的再小一些的,这块戴在手腕上也有些重,还属于实验品。”
“还能小?这里面的零件得做得多精密?”
庆皇当初也好奇那钟摆是怎么弄的,为此还亲自上手拆过。
然后……
就没装回去。
还好后来辽地又送来了一台。
然后庆皇又拆了……
前前后后的。
庆皇拆了十多台。
主要庆皇总想将这东西搞明白了。
马后瞧见庆皇的目光后,急忙收回了手腕。
“就这一个,你可不能给我拆了。”
庆皇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咱是那样的人吗?”
这种密事儿,有损皇帝形象,外人自然不清楚,甚至就连兄弟几人都不清楚。
秦风当初也问过庆皇怎么没摆最新送来的座钟。
当初庆皇的回答是在府库里放着呢。
现在秦风才明白。
父皇这好奇心,确实有些重了。
不过这也没任何问题。
有几个男人,能逃脱掉机械带来的魅力呢?
这事儿秦风也干过……
不过装不回去后,再喊人重新装回去就是了。
不像庆皇这般,可能那些先进的东西,都被毁尸灭迹了。
秦风也岔开了话题。
“等到今年冬季,辽地差不多能再多生产几块,到时候我再送父皇一块。”
庆皇听此不免咳嗽了声,也向马后嘚瑟道。
“不要你的,到时候咱也有。”
马后则摸着手表。
“我这是孙女给的。”
“咱这还是儿子给的呢!”
庆皇寸步不让。
许达听着庆皇马后拌嘴,不免将脑袋转向了旁边。
早些年这种事儿总能瞧见。
如此再见,不免有些缅怀。
庆皇说着说着,也不免感慨。
“咱已经好多年没去辽地了,都说现在广宁城一天一个样,变得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
“咱还真的就想再去广宁城看看。”
庆皇这话,显然是对秦风的说的。
“你母后也想去看看,看看当年老六在那风雪之地,究竟吃了多少苦。”
马后则本能的怼了句。
“是你想去,非要将我带着的。”
怼归怼。
但秦风能瞧得出。
马后的眼神中怕是也是想去的。
秦清月直接蹦了起来。
“皇爷爷皇奶奶想去,孙女带皇爷爷皇奶奶去!”
“坐车去还是坐船去?”
“就两千里路,不算太远,几天就到了。”
许宁儿急忙捂住许宁儿的嘴。
两千里路,虽然有车了,但是要连续坐几天,那路途劳累,也不是马后身体能轻易承受的。
“母后别听这丫头瞎说,路上得慢慢走才行,不能太着急。”
如今马后身体刚刚有好转的样子。
许宁儿可不敢让马后在路途中累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