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陛下,咱们卖武器给波斯,阿拉伯帝国肯定会遣使来大唐,但咱们只是做生意,波斯给钱,咱们卖武器,天经地义,阿拉伯也说不出什么来。”
“咱们只需拖着便是,着急的又不是咱们,他们坐不住了就会提出向大唐买武器,咱们再把剩下的那些破烂卖给他们就是。还是那句话,咱们只是做生意,波斯还能拿咱们怎么样?”
李二与百官面面相觑,眼神中皆是惊叹,国与国之间不玩合纵连横,还能玩腹黑了。
李二当即拍板,给冯智戴传信,讲明朝廷的方针,让他去和波斯谈判。
同时诏令各折冲府收缴府兵的旧兵器,交由兵部统一管理。
要知道大唐不禁兵器,但是禁盔甲,以前的士兵都是自带兵器,甚至在街上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了,就可以拔刀决斗,只要签了生死文书,杀了人都不犯法。
尚武精神都是融入在每一个汉人的血液之中的,所以做为收缴武器的回报,每个上缴兵器的府兵可以免费再领取一把新的制式横刀。
果然没过多久,冯智戴回信,波斯同意购买大唐的武器装备。
于是五万副皮甲、三万把横刀、五千张弓弩,十五万只箭矢送到岭南,交由冯盎处理,不见到钱,这些装备肯定不会交到波斯。
波斯战事紧张,立即付钱,装备士兵,军队战力大增,止住败势的同时,组织起了全面反攻,打的阿拉伯帝国节节败退。
十二月底,去年武举之后送到军事学院的那些武举人,经过考核,成绩优秀者全部封为千牛备身,余下的人到羽林卫任职。
军事学院今年继续招生,那些闲赋在家的老将都被王远请来任教,有些老将学识不高,但都是实打实的从战场上打出来的,实战经验极强,只要传授一点经验,足够那些学员受用一生。
到了年底,各个学校陆续放假,王远无事,开始亲自教导李治、杜爱同这两个弟子,以及自己的儿子和王福的义子王横,李治的伴读书僮姬家福,还有几个护卫的儿子等,一共二十几个小孩子。
每天五更起床,至少跑步十里,跑完站桩半个小时,吃过早饭之后练习格斗与搏杀之术。
加上孙思邈配制的药水,这些小孩子七日之后都能做到羊手劈砖。
李二得到消息,亲自前来观看,见到孩子们除了练习木人桩和沙袋之外,互相对练都是穿戴着护具,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也就放下心来。
长孙皇后见到小李治每天都是练的灰头土脸的,很是心疼。
而李二却是非常欣慰,王远终于拿出真本事来教导儿子了,反而回头安慰长孙皇后。
李二对擒拿与反擒拿以及空手入白刃非常感兴趣,偶尔还上场与他们对练并以自己的理解加以教导。
长孙皇后无奈,只好由着他们。
而一些大佬们知道李二整天到王远处,便也都找些借口前来,特别是一些朝集使,都将王远的府邸当成了觐见李二的地方,轮流在酒楼订桌酒席宴请李二与众大佬。
当然,有资格宴请李二的,也就是那些亲王,李二的亲兄弟们,以家宴的形式邀请。
其他那些刺史可不敢,若是被弹劾,怕是刺史也做不成了。
这天,李二与一众大佬在王远的后院喝茶。
王远训练完,让小孩子们解散,来到池中凉亭,自顾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陛下,雉奴领悟能力很强,一般的成年人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李二捋着胡须,说道:“你教的这些武艺也不错,能够让人速成,但是基础还是不能丢弃了,根基不牢,武艺终究达不到上乘。”
王远拱手说道:“陛下教训的是,微臣是在用另外的方式训练他们的根基,比如早晨的跑步和站桩,另外,等过完年,微臣再教他们另外的运动方式,可以在运动中感受乐趣和成长。”
“哦?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一位十六七岁的亲王拱手说道:“皇兄,弟在酒楼置办了桌酒席,请皇兄与诸公移步用膳!”
李二笑道:“元轨,你们几个何必如此破费,那酒楼乃朕与灞国公开办的,不必乱花钱。”
此人正是霍王李元轨,李二最器重的兄弟之一,时任徐州刺史,前几年娶了魏征的女儿。
李元轨笑道:“这生意归生意,亲情归亲情,不可混于一谈,何况一桌筵席又不值几个钱。”
“好吧。”众人起身,向酒楼走去。
长孙皇后与众女眷在酒楼单开一个包间。
小女孩子等到男孩子更完衣衫,也来到酒楼。
康德笑着问道:“大王、大小姐,今日吃点什么?”
见李治还在想,小玉米就说道:“康师傅,来碗牛肉面!”
自从望江楼不禁牛肉,很多人都想来尝尝,但价格也不是一般的贵,也就有钱人能吃的起。
见小孩子们都点头,康德连忙说道:“那就统一牛肉面!”
小孩子们涌进大厅,各自找座位端正坐好,谁都不说话,静静地等待食物。
二楼包间,酒过三巡,李元轨对王远说道:“灞国公,本王最近正在研读三国,对于里面的那些计谋和兵法很是沉迷,但也有许多疑惑,想向灞国公请教一番。”
王远暗自苦笑,自己只是个文抄公,哪里会讲解三国中的问题,开口说道:“大王,三国只是微臣瞎编的,演义而已,当不得真,有些事情虽然真实发生过,但并非是里面之人所做,比如赤壁之战,并非诸葛亮指挥的。”
李二与众人都知道这些,便与李元轨聊了起来,李元轨谦虚好学,为人和善,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王远在体内小镇书店找了几本解读三国的书籍,按照上面的内容来讲解李元轨的问题,众人无不赞叹。
后来,高宗时期,李元轨任定州刺史,突厥来犯,李元轨用出了空城计,突厥疑惑,没敢入城,于夜间遁走。
李元轨与李贞反武,被流放黔州,途中死于陈仓,赐姓虺氏,后被中宗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