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焦急地说道:“王大哥,汝南公主也是染上了疫疾,我家大人命我前来请王大哥与孙神医。小弟路上遇到王公公才知皇后姑姑也染了疫疾!”
王远问道:“王公公,御医诊断后怎么说?”
王有德说道:“御医说这次的疫疾乃伤寒,皇后殿下身体比较虚弱,染上之后痛苦无比,想必汝南公主亦是如此。”
王远说道:“两位不必担忧,我这就去请孙神医,长孙贤弟先回去,待我看过皇后便与孙神医前往府上。”
“有劳王大哥了!”长孙冲谢过之后,立即返回。
王远叫来众女,将情况一说,众女一片慌乱,李澄霞与李丽质立即跟着王有德坐上马车赶往皇宫。
王远来到医学院叫上孙思邈,两人带上药箱骑车来到皇宫。
立政殿中,李二来回踱步与众皇子公主焦急地等待着。
李丽质抽泣着接过御医递来的药,正要给长孙皇后喂服,长孙皇后摇摇头,虚弱地说道:“丽质……母后怕是……不行了,见到你嫁了……一个……好夫君,母后……还是很……替你……高兴。”
李丽质强挤出来一丝笑容,摇头说道:“母后先服药,服下去就不会有事的,待王远哥哥和孙神医到了,定会治好你的!”
长孙皇后想抬手抚摸李丽质的秀发,忽然黛眉一皱,又无力地放下,看起来是强忍着痛苦。
李丽质抓起长孙皇后的手,贴在脸上,只觉得异常冰冷。
长孙皇后缓了片刻,开口说道:“叫你父皇进来吧……我有话……对他说!”
李丽质赶紧挥手,让宫女去叫李二。
恰好王远与孙思邈也到了,三人一同来到炕前。
这时的长孙皇后已经开始了剧烈咳嗽,孙思邈立即给长孙皇后把脉。
李二轻唤了一声:“观音婢!”
长孙皇后咳了半天才缓了下来,见李二一脸的担忧,开口说道:“玄龄侍奉二哥时间最久,为人小心谨慎,颇有奇谋秘计,他知晓的事情从无泄露,若非有大的过错,望二哥不要放弃这么一位大臣。”
说了这么多,长孙皇后又开始了剧烈咳嗽。
李二心痛地犹如万箭穿心,连忙说道:“观音婢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安心养病,朕都听你的!”
王远能够看出长孙皇后因为体弱,持续发热,已经引起了肺炎,再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引起肠出血、肠穿孔、中毒性心肌炎、伤寒性肝炎以及脑膜炎等,到时自己再有药物也难治了。
孙思邈收回手,又看了下御医开的药方,说道:“陛下,长孙皇后确实是伤寒,御医开的乃张仲景的桂枝汤,以往此药汤倒是对症,但药效缓慢,皇后殿下乃急症,病来如山倒,拖延下去只怕更遭,需尽快消除症状。”
王远点头说道:“陛下放心,皇后姐姐还有救,微臣有办法。孙神医,你先施以针灸,让皇后止咳。”
李二与李丽质让开位置,让二人施救。
孙思邈取出酒精灯,先给银针灼烧消毒,再施以针灸。
王远则从自己药箱中取出几粒药片,倒了碗温水,交给李丽质。
长孙皇后在针灸的作用下,咳嗽渐渐平复。
李丽质服侍长孙皇后吃下药,王远说道:“陛下,小半个时辰之后即可见效,三个时辰后再服用一次,微臣保证,皇后姐姐七日之内定会痊愈。”
“大善。朕先替皇后谢过王爱卿、孙神医!”
“陛下言重了!”
李二又对长孙皇后说道:“观音婢,没事了,你安心休养!”
片刻之后孙思邈拔出银针。
长孙皇后在药物的作用下,眉头舒展,腹部疼痛应该是减轻了,渐渐睡去,那可是两粒扑热息痛和两粒头孢,对于没有耐药性的人来说那都是神药。
众人见状知道有了效果,也都松了一口气,走出卧室。
李承乾、李泰等人都担忧地看向李二。
“父皇,母后的身体如何?”
李二摆手说道:“有些好转,应该没事了。”
王远说道:“陛下,微臣来此之前长孙冲也找过微臣,说汝南公主也感染了疫疾,症状与皇后姐姐一般。微臣与孙神医先去看看,去去便回。”
“什么?那你们快去!”李二又担心起来。
王远又对王有德说道:“王公公,将宫中所有感染疫疾之人集中隔离,任何人不得靠近,等我回来处理。”
“喏!”
王远与孙思邈刚出了立政殿,就看到长孙无忌与长孙冲急步走来。
双方说了下情况,长孙无忌便让长孙冲带二人回去,自己则留下来看望长孙皇后。
汝南公主与长孙皇后所患相同疾病,都是急性伤寒,在后世很好医治,只要服用抗生素,一般就没什么大事,但在古代,伤寒就是瘟疫的一种,古人对外感热病的通称,并不是某一疾病的专门病名。
古人常把疾病的诱因当作病原,寒不仅仅是现代所说的受寒,而是所有外邪引起疾病的统称,欧州曾暴发一次伤寒,导致数百万人丧生。
在给汝南公主以同样方法治疗过后,王远留下一些药片,叮嘱长孙冲一定要汝南公主按时服药,一般七至十天便可痊愈。
王远二人返回立政殿,此时都已经到了下午寅时,孙思邈又给长孙皇后把了次脉,长孙皇后的病情明显好转,出了一身的汗,体温也降了下来。
李二与众人听到消息都是一阵欢喜,这才安心地让尚食局准备御宴。
简单地吃过饭,李丽质给长孙皇后喂了碗粟米粥,长孙皇后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王远对李丽质说道:“丽质、霞儿,回去之后吩咐王福,让他派人每日早晨送些牛奶过来,让父皇与皇后姐姐早餐至少饮用一碗。”
“好的,夫君!”李丽质与李澄霞见长孙皇后病情好转,都安心地返回。
王远与孙思邈留了下来,李二召集几个重臣加上王远二人一同在两仪殿议事。
王远提出了一些疫情期间的注意事项和防治方法,孙思邈做了补充,得到一致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