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重家装修好之后,齐鹤云这是第一次来王重家。
以前或许还以为王重不想在滨江安家,但是当看到王重家的装修和面积之后,齐鹤云便彻底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甘思雨拉着叶楠给叶楠介绍家里面的各种家具装修里面,而王重和齐鹤云在书房里,嗑着瓜子聊着天。
本来齐舒亦也要跟着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一起来的,只不过齐鹤云没有敢带她,这闺女似乎疯了,疯狂的想给王重生孩子,甚至不避讳着自己这个父亲……
以前还觉得让孩子有自己的思想是好事,现在的齐鹤云,经常在深夜里面懊悔,不该给孩子看那么多的书,不该让孩子学那么多的哲学,更不该让她出国留学。
就在几天前,齐鹤云刷短视频看到了一个做出国中介的吐槽花旗,自己的一对儿女,在花旗仅仅是上了几年的学,儿子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了,非要说自己是女孩,要去做手术,而且花旗学校的老师还对此非常的支持。
女儿也是,原本的乖乖女,在国内的时候,考试从来都是班级前三的好女儿,也开始在自己的手臂上留痕,开始喜欢黑暗风,开始走哥特路线……
气的一直在做出国中介的老哥,在互联网上疯狂的喷花旗的教育模式。
自己女儿虽然看起来精神上似乎出了点问题,但是总体上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别人来说还算正常,只有对王重的时候不太一样,让齐鹤云很无奈。
齐鹤云有时候也幻想过,如果女儿给王重生个孩子……
只不过一想到两个人的年纪,齐鹤云 就放弃了这个幻想,毕竟女儿已经三十了,虽然云英未嫁,但是年纪在这摆着呢,他又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当小三,即使是王重的小三也不行。
“过几天的开学典礼,你发言稿准备好了?”
王重摇摇头,等到开学典礼的时候,就是自己进入滨工大的第三年了,都已经三年了,经历了这么多,还要什么发言稿。
“用不着,校长前几天还跟我说过,让我好好刺激刺激这一届的学生,说是这一届的学生里面,天才尤其的多,嘿嘿……”
王重的笑容有点邪恶,齐鹤云抿了抿嘴唇,为这一届的学生默哀。
或许很多人说这一届的学生是天才,但是他们在王重面前……
王重打的就是天才啊!
就连很多从滨工大毕业就消失的人,在得知王重现在的成就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天才。
那群人,才是真正的滨工大的底蕴,真正的国之栋梁。
只要他们还在,滨工大就永远不可能被任何名校、科研所、机构压过一头。
“你悠着点吧,就算真的是天才 ,毕竟也还是孩子,你也是那个阶段过来的,别太打击到他们,稍微刺激刺激就行了。”
齐鹤云是多少有点不认可胡文全的理念的,让小天才们见识到更高的山是好事,但是起步就是珠穆朗玛峰,就已经不是激励了,而是直接压死!
“您就放心吧,校长说了,让我不用顾忌,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心理疏导老师,而且到时候还可能跟你们哲学系借人,去抚慰新生们受伤的心灵!”
“我觉得这样也没有错,都是每个村县市的天骄,目中无人已经是他们 的底色了,让他们见识见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能让他们更早的对这个世界有一个新的认知。”
齐鹤云有些古怪的看着王重,不知道王重是不是也被什么刺激到了,怎么今年的攻击性这么强?
去年别说刺激新生了,就连典礼都没有去参加,今年突然同意校长参加典礼不说,两个人还打算刺激新生一波,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似乎看出齐鹤云的疑惑,王重笑呵呵的喝了一口冰镇可乐,安慰道,
“齐叔,你就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啦,只是一个发言而已,让他们真正的认识到学海无涯,点到为止,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
齐鹤云不信王重说的,看王重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是得到了喜欢的玩具一般,要好好的把那群新生把玩一番一样。
“你可别把他们玩坏了,都是咱们滨工大的好学生,尤其是今年,咱们招生吸引力甚至比华清和京都大学都要高,你可别玩脱了。”
“别到时候他们没有意识到学海无涯苦作舟,反而意识到了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到时候咱们就都是罪人了。”
这话反倒是把王重说的一愣,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这个方面,演讲就是演讲,打击倒不至于,但是齐鹤云说的也有道理,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也不同,一句话,或许可以 让人醍醐灌顶,也能把人打入尘埃……
被刺激大了,不学了,摆烂了,不渡苦海了,那可就是滨工大的损失了。
“齐叔,你说的有道理,那就鼓励为主,再让他们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阔,让他们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其实很多时候,王重也是知道,出国是有很多好处的,尤其是对现在的学生来说,如果本科在国内,研究生博士在国外,是对他们未来的研究会有很大的好处。
就好像中医和西医一般,王重从来都不迷信中医或西医的权威,只要能治好病的医生,就是好医生,中医还是西医王重根本就不在乎。
留学也是一样,能学,愿意学,把华夏和国外的科技能融合到一起,学到新东西,可以研究出 新东西的,都是好学生。
至于回不回国,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没有能力的人,在国内,被黄种人欺负,在国外,被黄种人黑种人白种人一起欺负。
有能力的人,在国内欺负黄种人,在国外,公平的欺负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
这是群居动物的特性,无论是在 这个世界哪个国家,都是普遍发生的,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地理位置而转移发生变化。
该挨欺负的,只要不改变自己的性格弱点,到哪都会被欺负。
不该挨欺负的,到哪都能和当地的势力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