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心里空落落的
李永恒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饭店。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饭店儿，是张梓凝定的地方。
饭店的后边儿有一个包间，李永恒进入包间的时候，见张梓凝已经在那里了。
“这个地方挺不好找的，你怎么找到的？”李永恒开始脱下外衣，挂在包间的衣服架上。
“我也是偶尔发现的，怎么？今天很忙吗？来这么晚。”
张梓凝看了看表，时间和约定的分秒不差。
她暗自佩服李永恒，这真是一个守时的人。
“也不是很忙，只不过是中午又有人要请客，被我给推了。我们早就定好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待吧。更不能放你的鸽子。”
李永恒一本正经地回答。
他心里只是在不停地嘀咕。
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憋什么大招儿。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还敢放我的鸽子。”张梓凝有些不服气，他觉得李永恒不会那么做。
这一点她很放心，只要是李永恒答应的事情，他就会想方设法地办到。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我也确实是没有那个胆量。”李永恒面带微笑，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张梓凝在这个表情的背后，看到了他的狡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用狡诈这个词。
“李永恒，你说我们这是什么关系？”张梓凝看着李永恒，越看越觉得他狡诈。
“好朋友，很好的朋友。”李永恒回答，仍然是那副微笑的模样。
这副面容看着张梓凝的眼里，越看越觉得狡诈多端。
李永恒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副表情，被张梓凝解读为狡诈多端。
“是男朋友和女朋友吗？你爱我吗？”张梓凝连连发问。
她想听到那三个字。
“这还用说吗？我当然是你说的那样了。”李永恒知道张梓凝想听他对她说：
我爱你！
然而他说不出口。
“哪样啊？”张梓凝接着问。
同时她也准备享受李永恒对她的表达，爱意的表达。
“这里还用问，简直就是明知故问，不就是那样吗？”
李永恒仍然在微笑，可是看在张梓凝的眼泪，就是狡诈多端。
“让你说出那三个人字儿，就那么困难吗？”
“哪三个字儿？能不能给提个醒？”
“我问你，你爱我吗？”
“我刚才已经回答了。”
“可那并不是我需要的答案。”
“可能意思是一样的，你为什么非得需要那个标准答案呢？”
“知道标准答案，那么标准答案是什么？你说来我听听，我很爱听，我也很想听。”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呢？有些事情还是不说出来。”
“可是爱要说出口的，如果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
“不说出来，你也知道啊，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何必非要说那个呢？”
“算了，瞧你这个人，就是不懂得风情，我们还是谈，更正式的一些问题吧。”
张梓凝不再和李永恒斗嘴，她开始严肃起来。
“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严肃了？”
李永恒也看出了她的严肃。
“李永恒，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要严肃认真的，考虑完之后，再告诉我，不要嬉皮笑脸，也不要应付了事，就和刚才那样。”
“我们是恋人关系，对，就是恋人关系，只不过我们是婚外恋。”
“你是婚外恋，我不是。因为我没有结婚。”
“你是没有结婚，不过你是第三者，”
“你才第三者呢。说的那么难听。”
“本来你就是第三者，虽然说起来这个好像是不好听，实际就是这码事儿。”
“什么就是这么码事儿，立刻就把我说成是不堪的第三者了。你们男人就这样没良心吗？”
“我是严肃的，说这个问题，其实在我心里，我的家庭还是挺重要的，我不想拆散这个家庭，不想自己把这个家庭送入坟墓。这就是我的良心。”
“你这个良心对得起我吗？那这样下去，我怎么办？你忘了，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了？我还是一个大姑娘，也就这样的，占了我的便宜，过去给我下这么一个结论。你说我跟你这样下去还可以吗？”
“那怎么办？”
李永恒嘴上说着，却把张梓凝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自己想办法，我也不逼你，也不强迫你。你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想和你生活一辈子。”张梓凝依偎在李永恒的怀里。
享受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终于将你拥入怀里。
两颗心在颤抖。
“可是我已经有家了，我刚才说了，不想拆散自己的家庭。”李永恒越抱越紧，似乎生怕一松手张梓凝就跑了一样。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前些天你做的那个事，是一个有家的人，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吗？”
张梓凝没有挣扎。
她相反却觉得很享受，她想就这样融化在李永恒的怀里。
“我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我现在真诚的跟你道歉。”
“你认为道歉就可以了吗？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这些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也不会得逞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真的很爱你。”李永恒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如果我们还想继续下去的话，你就想，换位的事情，思考一下，你认为我该怎么办？”张梓凝也抱住李永恒，在他宽阔的胸怀里，述说着自己的悲哀。
“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有些事情做的做了，道歉也来不及了。说实在的，和你在一起，你和我家那口子在一起，要滋润的多，有时我也想和你就这样生活下去。不过涉及到柴米油盐，也许就没有这么浪漫了。”
李永恒没有松手，他就这样抱住张梓凝，还在给她泼冷水。
“生活不就是，苦辣酸甜咸，五味俱全吗？我感觉所有的滋味儿，都拥有了，才是真正的生活。”
张梓凝知道生活不是整天的鲜花和美酒。还有辛酸苦辣。她自己爱李永恒这样辛苦，就是很多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说的倒容易，真的遇到了苦辣酸甜咸的事情，也许就不那么容易了，你和我在一起，你想的只是浪漫的，将来怎么样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种幻想。”李永恒仍然没有松手。
“你又想些什么？你难道就这样玩玩我就算了，难道你就不应该对我负一些责任吗？”张梓凝被李永恒抱得喘不过气来。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刚才说了，我也想和你说我们一起生活，白头到老。可是我那个家庭怎么办？如果我提出了离婚，董仙影不同意怎么办？李晓鹏还没有成年，他该怎么办？”
“李晓鹏这孩子，我倒是挺喜欢，我们可以一起抚养他。”
“我还有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是我的老父亲也不会同意，我那么做的，还有那个我父亲的后老伴儿刘阿姨，他和董仙影的关系都挺好。我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会怎么对我？在他面前我就是可恶的罪人，我都不敢想象他们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看我这副罪恶的嘴脸。”
李永恒说着，他下意识地放开了张梓凝。
他此时感觉张梓凝就是一个烫手山药。
“你不要只想你自己，你也要为我想一想，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你，也和你有了肉体的接触，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梓凝感觉怀里一空，同时她的心也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