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下了车，垂涎欲滴的对手们招招手，四面的人和直立的动物向她扑来。
叶初芯也就挠了挠头的功夫，车外就安静了。
她诧异的往外看去……怎么没半分钟就横七竖八了？
叶初芯下了车，不可置信的看向凌瑶，“你……生气了？”
凌瑶点头。
叶初芯看看这满地的人和说不清是什么物种的生物，问道：“为什么生气？”
凌瑶，“你不要我了。”
叶初芯，……
好吧，是她解释不到位。
“我刚才的意思是你……你以后会找到另一半，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要把你送给别人的意思。”
凌瑶，“真的？”
叶初芯，“我们是雇佣关系，我每个月会给你工资。这不妨碍你变成人以后，可以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子，这样不好吗？”
凌瑶有点懵，“你是这个意思？”
叶初芯叹息一声，“你的脑子不能像跟根木头一样，你得灵活一点。”
凌瑶这回安心了，“吓我一跳。你看着些人给我弄得，都是你给吓的。”
叶初芯静静的盯着地上的横七竖八，不说话。
凌瑶，“不用看了，他们的确和昌琅一样。”
没等叶初芯说点什么，扁济现身了。
叶初芯看向他，轻飘飘说道：“你迟到了。”
扁济没有感情的看了一眼一地的废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叶初芯，“你觉得呢？”
扁济，“姬清到底练了什么法术？”
叶初芯，“你怕他？”
凌瑶看向他额头上蜈蚣一样的疤痕，越看越舒服。
扁济，“不可能，姬清那小子有几把刷子我还不清楚？”
凌瑶，“你们有多久没交过手了？”
扁济，……
不算四年前差点差枪走火那次，上一次是一千多年前，他被打成了狗。
但那是在一次失误的情况下。
凌瑶，“你是神族的叛徒，见一次打一次便宜你了。但凡玉玄族有一个能下令的人在，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扁济越来越认为这她们是姬清的人，“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
叶初芯没说话。
凌瑶点头，“一万年多年前，你擅自移动了神界扶桑树，以为下面会有圣晶石，结果……你不仅猜错了，还不肯接受惩处，逃到魔界将玉玄族不少秘密泄露给魔族，也因你的这番操作，魔族认为找到了玉玄族的弱点，开始于玉玄族族为敌，最终神界覆灭。你，早该死了。”
扁济看向凌雅，“这些都是姬清告诉你的。”
凌瑶，“爻山之战，是你告诉墨时玦的随从，只要先锁住玥殿下琵琶骨，她会法力尽失。”
扁济迷了眯眼睛，冷笑道：“这一段是姬清编造的。”
凌瑶挥挥手，“不管是不是，一个小小的随从能使诈杀了玥殿下，你的功劳不小。”
扁济沉默几秒，续而得意的笑了，“姬清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再说，神界都已经不在了，他一天到晚琢磨这些事有什么用？”
叶初芯轻嗤一声，“知道卧薪尝胆四个字怎么写，你就不会诧异他的法术已经精进到你之上？看看你炼出来的这些人魈，难道我和凌瑶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叶初芯也顺势扫视了一圈地上的横七竖八生物，又看向扁济。
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扁济的理解也没有偏差：她们已经承认自己是姬清炼造的产物。
而且，这个叶初芯能让墨时玦娶了她，足以证明，比他放在枭园的那只废物强了不知多少倍。
“你们和我摊牌的目的是什么？”
自认为什么都懂了的扁济非常上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吐露心声”，只有利益。
叶初芯弯眉而笑，在阳光下，很美。
扁济意识到，这种总在无意间散出淡淡诱惑的女人，才能勾住墨时玦那样的男人。
“我们要永生和自由。”
叶初芯的声音阴沉了些。
扁济清楚，不管眼前这两个人有多完美，她们都有契约束缚，她们的小命都在姬清手上，这和他自己炼造的人魈都是一个道理。
“这个……我可以帮你们。”扁济违心应道。
“真的？不是说契约是不能解除的吗？你比姬清还要高明？”凌瑶嘲讽的质疑他。
扁济傲然一笑，“你们肯为我办事，我自然有办法帮你们。这点信用也没有，我以后怎么招募能人异士为我办事？”
“但愿你言而有信，否则……”凌瑶看向了他额头上疤。
扁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总感觉被凌瑶定住的地方有点疼。
“那个司机是你们的人还是枭园的人，他听了我们的谈话，不会有问题？”扁济转移话题。
叶初芯看了一眼车内，不以为然的看向扁济，“你觉得我们傻吗？他的听觉被我封住了。”
她们还有这种本事。
扁济点点头，“这事我们先说定了，要合作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行，这一地的垃圾你记得收拾。”凌瑶爽快答应。
扁济，……
叶初芯上车前，对他说道；“昌琅在墨家人手上，你不怕他出卖你？”
扁济不削道：“放心，他不会的。”
叶初芯，“这么有把握？”
扁济，“他认死理，我手上有他珍视的东西，所以他就算牺牲自己，也不会出卖我。”
叶初芯笑了笑，钻进车内。
司机再次启动汽车。这回，一路上的再也没有团雾。
凌瑶看向叶初芯，“你觉得他上当了吗？”
叶初芯，“不知道，等后续。”
凌瑶，“叶初芯，去玄墟吧，神界就靠你了。不然浪费你惊奇的段位，可惜了。”
叶初芯，“去你的。到了芗城，记得提醒我买松饼。”
凌瑶撇嘴，不说话了。
……
枭园。
墨时玦在外忙了一天，回来后一边吃晚餐，还要一边听取芗城那边的进展。
廖恒有些心疼主子日夜劳心，“先生，看情况，老夫人还没打算让少夫人正式和墨家人见面，少夫人应该会在豁园久住，你大可以不必在乎这两天的分别，把这边的事慢慢处理妥当，再去陪伴少夫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