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先是一愣。
然后沉默。
空之律者的幻影此时补刀。
“看吧，无论处境如何变化，K423这个身份终究是你的。”
“要不要猜一下他是敌人还是朋友。”
“哦，应该说是敌人或路人。”
琪亚娜沉默片刻问道。
“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
“是为了我体内的核心吗？”
时间暂停。
琪亚娜看着周围。
一切都被静止，除了他和自己。
越过吴罕东，来到从小巷来到大街上。
“骗人的吧？”
琪亚娜简直不敢相信。
吴罕东从小巷里走出来，看着对静止世界好奇的琪亚娜说道。
“影响自身而已，影响世界我还不够格。”
“所以，我拥有这种级别的力量，为什么要贪图你体内的核心？”
“再说了，如果真要你体内的第二律者核心。”
“你现在就是一具尸，我也不会将你从死亡里拉出来。”
“所以，K423，我将继续用琪亚娜这个名字称呼你。”
琪亚娜的惊讶已经消退，现在则是满溢的疲惫气息。
反正世界暂停了。
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用琪亚娜的名字称呼我，明明你知道K423。”
吴罕东坐在琪亚娜旁边一字一句说道。
“因为命运和我觉得。”
“你想听现在真正琪亚娜状况吗？”
琪亚娜略微沉默，但还是问。
“说吧。”
吴罕东苦笑道。
“大家年龄都不大。”
“为何你们却没有未成年的气质？”
“也许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异？”
“算了，跑题了。”
“你杀了真正的琪亚娜的老师。”
吴罕东看着琪亚娜。
琪亚娜的手止不住颤抖。
吴罕东继续说道。
“她失忆了，或者说就是一个叛徒。”
“在原来的命运里，空之律者的复苏导致全球崩坏爆发。”
“然后她被奥托派去解决天命能干涉全球崩坏。”
“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
“她也在原本那个命运时刻从信任奥托转变成怀疑奥托。”
“我就这么说吧。”
“对比全球崩坏的受害者来说，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琪亚娜声音低沉。
“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
吴罕东实话实说。
“连事实都不面对，那我觉得你活着没意义。”
“而且我还没说完。”
“真正琪亚娜已经废了。”
“或者说一条平行线。
“她有新的名字，用着母亲使用的武器。”
“比安卡·阿塔吉娜。”
“她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完成了对世界泡的拯救。”
“非要说的话，她已经成为了几亿人的英雄救世主，哪怕那些只是量子之海的量子人。”
“在之后她也有珍贵的同伴丽塔。”
“导师的启蒙很重要，拉格纳有一条特殊的路，那也是真正琪亚娜前行的道路。”
“哪怕她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毫无意义。”
“道路已经确定，哪怕奥托是她的仇人，她也会在这条道路上行走坚定不移。”
“我看不起她，不是看不起这种精神，而是看不起你和她的命运。”
此时的琪亚娜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听听。
真正的琪亚娜活的有多精彩。
她已经是救世英雄。
而自己却是律者和混日子。
琪亚娜瞬间感觉活着没有意思，还是自杀吧。
吴罕东说道。
“你现在要怎么做。”
“我已经把你应该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你了。”
“现在你做决定。”
琪亚娜回答。
“杀了我。”
吴罕东拳头捏紧。
“你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喜悦吗？”
琪亚娜流着眼泪说道。
“那我能怎么办！”
“反正我活着会引来灾祸，加上我体内的她。”
“我除了去死还能干什么！”
一瞬间。
琪亚娜和吴罕东来到郊外。
琪亚娜没反应过来坐在泥土上。
吴罕东一字一句说道。
“令人生气。”
“你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吗？”
“你和你体内的空之律者意识本质上是一体两面。”
“你是西琳对世界的渴望化身。”
“空之律者就是西琳对世界的憎恨化身。”
“简简单单就自杀，你要不听听空之律者什么看法。”
此时的琪亚娜看着视野内的空之律者幻影。
脖子被她掐住。
“呵哈哈哈，很难想象诞生世界的喜悦却想着自杀。”
“那我背负的恶，也被你轻描淡写抹去。”
“为什么，当初在实验室培养舱里先苏醒的不是我？”
“为什么只有我背负那些记忆，而你更个没事人一样，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随后幻影消失。
视野模糊。
视野清晰时。
吴罕东压在琪亚娜身上，双手死死抓住琪亚娜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
“逆天，这样就被空之律者影响身体？”
“你就真的不对生命负责吗？”
“不是你杀的人，而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责任。”
“如果自杀被逼无奈，害怕自己被她掌控身体。”
“那现在。”
“把身体控制权让给她！”
“你已经见识过我的力量”
琪亚娜回答。
“不，我不能...”
琪亚娜的眼睛开始变的金黄。
毫无疑问，潜意识和主观意识，律者核心选择潜意识。
吴罕东起身，拉开距离。
琪亚娜身穿短袖和短裤和球鞋。
眼睛则是金色的双目。
吴罕东展现微笑。
“我会让你明白，只要我在你就是普通人。”
世界恢复流动。
...
第一次。
心脏被挖空。
时间回溯。
第二次。
脑袋被打爆。
时间回溯。
第三次炽热的能量蒸发方圆千米的一切！
时间回溯。
在第五次。
琪亚娜眼中的金瞳消散。
连带记忆。
琪亚娜在泥土草地上匍匐。
吴罕东一步一步走到琪亚娜面前。
“现在，告诉我。”
“你所谓的自杀有多可笑吗？”
“我被神明玩弄都没有自杀。”
“你可知道使用时间的力量，你们全都是伪物。”
“我说你是假的就是假的。”
琪亚娜知道时间意味着什么。
包括战斗当中吴罕东展现的绝对碾压。
时间恢复流动。
吴罕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炸鸡腿。
递给琪亚娜。
“崩坏能爆发也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你就可以是普通人类少女。”
琪亚娜叹气。
“下手那么狠，你不会心理状态有问题吧？”
吴罕东愣了一下。
对哦，我记得我晕血来着。
【...虽然尽力避免了使用种子的代价。】
【但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
之后战斗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
律者的能量反应，也让神州机甲到处都是。
但吴罕东的能力直接阻断了律者核心散发的律者能量波动。
加上琪亚娜戴着兜帽。
这些神州机甲压根找不到琪亚娜。
吴罕东牵着琪亚娜的手，在沧海市寻找熟人。
但很明显，大城市迷路才是常态。
之后就发展成了同居。
琪亚娜看了看吴罕东住的公寓。
沉默了。
“你年龄应该不比我打多少吧？”
吴罕东回答。
“这是新的公寓，之前的信息暴露了，没心情住下去。”
“我花了几千块钱在网上买了身份证。”
“当然是假的。”
“不过我确实给了钱。”
“至于年龄，直接说自己长得太慢就行。”
“反正世界奇葩多，我还算正常的。”
琪亚娜表示鄙夷。
但拿着商场买好的衣服去洗漱。
洗澡之前警告吴罕东。
“你要是偷看，哪怕我打不过你，我也要废掉你的小弟。”
“...”
“我才17岁。”
“17岁怎么了？”
“你是男的。”
“我的意思是，东西方差异大。”
“我们一般20多岁到30多岁结婚。”
“年龄到18算成年，但真正义务应该是19到20。”
“当然也有12左右就去打工的人。”
“总之起码我认为我自己还是一个小孩。”
“所以说，你能不能别跟一个小孩子说这种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是黄色满脑子废料，你这个被黄色废料污染的色虫！”
吴罕东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但最形象的表达就是。
地铁，老人，手机。
此时浴室。
淡水划过琪亚娜的皮肤，视线都是水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忘了问他目的是什么了。”
“...真的好累啊。”
空之律者的幻影出现，但很明显。
只是刺激琪亚娜的精神但琪亚娜已经麻木。
反正她也不敢怎么样。
“怎么了，被吴罕东秒杀的还不够痛苦吗？”
空之律者说道。
“哼，那只是因为他很强大，本质上你我的矛盾终究由你我结束。”
“你永远无法逃避自己的过去。”
琪亚娜反驳。
“我知道，也不会逃避，年幼时期杀害的女武神和普通民众。”
“如果他们来索命我会把命交给他们。”
“我已经看不到活着的意义，那他们来索命，给他们就行。”
“毕竟，我从未真正自由过。”
说着看向浴室门口。
心思则是想到吴罕东。
“现在连死亡也被剥夺。”
空之律者轻笑。
“那又如何？”
“在意识空间一个人观看你的人生，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那么我选择崩坏，选择恶，也只是我能自由的得到我想要的。”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琪亚娜问道。
“那现在我把身体控制权让给你怎么样。”
空之律者沉默。
然后消失。
琪亚娜一脸鄙视。
“切，欺软怕硬。”
顿时空之律者的幻影出现。
“你行你上。”
然后就消失。
打不过是真打不过。
加上时间回溯。
怕不是要被虐待几百遍。
想想还是算了。
空之律者虽然是恶。
但那不代表她有受虐的癖好。
琪亚娜洗漱完之后穿着内衣和睡衣出浴室。
吴罕东起身打算去洗澡，虽然说有了种子之后不会饿死，身上的代谢也陷入诡异的状态。
但养成习惯，让自己保持自己是人类。
琪亚娜拦住吴罕东。
“那个...等半个小时之后在进去浴室可以吗？”
吴罕东疑惑。
但鼻子闻了闻在看看琪亚娜有些发红的脸蛋。
“...行吧。”
吴罕东开始清理垃圾。
琪亚娜坐在折叠沙发上问吴罕东。
“所以说我为什么不能死？”
吴罕东边清理垃圾边回答。
“因为命运。”
“你知道崩坏的真相吗？”
琪亚娜瑶瑶头。
吴罕东说道。
“崩坏是一种外星能源。”
“本身是因为月球上有一个外星文明的造物。”
“祂很强大，哪怕祂是伪神，但人类与茧的差距就是核弹与凡人的差距。”
“崩坏意志，是前文明制造的木马病毒。”
“崩坏意志贯彻茧的命令。”
“但更详细的就是前文明的底牌。”
“本纪元保守估计是地球第五代文明。”
“之前的四个纪元都被茧毁灭了。”
“我搞不懂茧的逻辑，也不明白意义在哪里。”
“数学与智慧是文明的共同点。”
“...跑题了。”
“总之崩坏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崩坏不是自然规则，起码不是宇宙自然规则。”
“崩坏还不配自称规则。”
“最主要的规则还是依靠宇宙的虚数规则。”
“但祂还是很强大。”
“你不能说死单纯是因为，我需要你帮我。”
琪亚娜问。
“崩坏这么强大，那为什么需要我？”
吴罕东回答。
“因为茧脑子有病。”
“在外来祂选择了你。”
“只是没有选择人类。”
“而且琪亚娜，我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是掌握崩坏的神明，面对崩坏造成的血债，你会做什么？”
琪亚娜思考一会回答。
“道歉，赎罪。”
“我选择成为崩坏之神，那么也要承担责任。”
吴罕东说道。
“罪孽是茧的，只是你是执行者，只是一个傀儡。”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如果你能彻底支配茧，总该给罪孽一个交代。”
“无论是你来还是茧来。”
“如果你不能支配茧，只是祂的代行者傀儡。”
“人类从未真正战胜崩坏，也不曾跨越。”
“文明在此屈服，司法的公正性被彻底破坏。”
“琪亚娜，我明白生存才是第一位，但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生命。”
“ 我的计划冲动又鲁莽，而且最关键的是缺少帮手。”
“如果我计划失败了，你起码可以给人类带来生存的计划。”
吴罕东看着琪亚娜心里默默说道。
我只是讨厌意义被破坏和践踏。
琪亚娜沉默。
许久开口。
“命运是注定的吗？”
吴罕东回答。
“嗯，是命中注定，但那只是选择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就像现在，我选择复活你，我的命运就命中注定。”
“因为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琪亚娜记住了这句话。
因为做出了选择，命运就以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