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嫂子,那咱就这么说好了啊,我这就去给王家回话!”
“好咧,辛苦了哈,放心,红包准备好了,大大的!”
“秀兰嫂子,你这话说的,红包不红包的不要紧,俩孩子的亲事办好才是真的...那行,就这么说,大鹏啊,咱们回,你爸妈在家等着回话呢!”
胡秀兰和韩金花夫妇将媒人和王大鹏一直送到门外,看着俩人走远方才把门关上。
“江修文!”门刚一关上,韩金花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炸开毛,一把揪住江修文的耳朵就往房里拖。
“金花,金花,你这是干啥!啥事你说嘛...”江修文痛的龇牙咧嘴,不住求饶。
“金花,好好的发什么疯,松开!”胡秀兰上前将韩金花给拉开了,给儿子揉着耳朵。
“妈,你让他自己说!他干了什么戳屁眼的烂事!”韩金花眼泪直接出来了。
母子俩顿时愣住,一头雾水。
“修文,你干啥了?”胡秀兰目光锐利审视着儿子,她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德行,肯定是又在外面招猫逗狗被韩金花给发现了。
“妈,我,我,啥也没干啊。”江修文一脸无辜,“自打小晴回来,我就没出去过,一直在家待着,我能干啥啊!”
“金花,到底啥事你说,妈给你做主。”胡秀兰看向韩金花,顿了顿又说,“别在这讲,进屋说。”
说完她一手一个,拉着儿子儿媳进了屋。
进屋后,韩金花声泪俱下,把江芷晴说的刘寡妇的事说了一遍。
“江修文,你真有本事啊你,刘寡妇那腰跟水桶一样,上了秤秤砣都压不住,你也不怕给你压死!”韩金花指着江修文大骂,“我真是命苦啊,嫁给你这么个狗东西,天啊娘啊我没法活了啊......”
“真有这么回事?”胡秀兰看向儿子。
江修文低着头不敢作声,他很纳闷,跟刘寡妇的事他做的密不透风,瓦罐村的人都没发现,怎么媳妇韩金花给发现了?
而且看着像是才知道的,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是走了哪条岔路,让鬼迷了心窍!”胡秀兰恨铁不成钢踢了江修文一脚,“刘寡妇那是好相与的嘛啊,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啊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江修文闷着头,这时候他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要是韩金花闹起来直接跑到瓦罐村找刘寡妇对峙,那他以后在村里就彻底抬不起来头了。
“妈,这日子我没法过了,我这就走,我带二蛋回娘家过去!”韩金花起身就要走。
“金花,这事是修文干了蠢事。”胡秀兰连忙拉住儿媳,“肯定是那刘寡妇想男人想疯了,勾引咱们修文的,现在他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二蛋还小,你得替他想想。”
“对对对,就,就是她勾引我的!”江修文连忙借坡下驴,“金花,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发誓,下次绝对不敢了!”
“草你娘的比!”韩金花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意识到她骂的人,娘就在这,“这都第几次了,啊,你自己说,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信!”
“咳咳。”胡秀兰干咳两声,然后耐着性子劝慰说,“金花,你想想,死丫头和那王家的亲事,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你现在走了,后面咋弄?你放心,以后妈替你看着他,他要是再敢,我打断他的腿!”
说着话,胡秀兰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慢慢揭开后,犹豫了一下把一叠钱全都塞到了韩金花手里,“家里马上要办喜事了,里里外外要买的东西多,这钱你拿着,你来张罗。”
韩金花看了一眼手中的钱,缓缓收住眼泪,“妈,这,这太多了...”
“不多,拿着,咱家马上就是万元户了,可不能在这时候让村里人看笑话。”胡秀兰说,“金花,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妈不会亏待你的,对了,这钱一个字都别给他!给他管死死的,不行就拿根绳子给他栓你裤腰带上!”
这话一出,韩金花破涕而笑,一旁的江修文也松了一口气。
“大鹏,跟小晴聊的咋样?”回去的路上,媒人问王大鹏。
“挺好的。”王大鹏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憨厚笑着说,“婶子,你跟他们怎么商量的,婚事啥时候办?”
“怎么,着急娶媳妇入洞房了?”媒人揶揄着打趣。
“婶子,我,我,我哪有。”王大鹏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哈哈,有啥不好意思的。”媒人笑了笑,“说好了,这月十八是黄道吉日,就那天办。”
“十八?”王大鹏愣了一下,“那不,不就是大后天吗?这么着急?”
“是有点急。”媒人也说,“不过江家的意思是尽快,这个月就给办了,我跟你丈母娘翻了黄历,就十八是好日子,急是急了点,不过这没啥,江家也说了,可以从简,办的热热闹闹的就行,热闹还不好办,在村里摆个百八十桌,那比过年都热闹!”
王大鹏听着这话,低下头默默沉思。
“大鹏,你想啥呢,咋了,你不愿意?”
“不是,我咋可能不愿意呢嘛,小晴能嫁给我,是我八百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大鹏啊,有些话婶子得跟你说说。”
“婶子你说,我听着。”
“这女人啊,你不能把她捧太高了,不然受罪的是你自个,江家这丫头是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还是个大学生,按理来说,就是配人家城里人都够,可你也不差啊,你家有砖厂,马上还要搞一个养猪场,十里八乡,谁家能比你家阔气,所以啊,你可千万别觉着自个儿差了,在小晴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成了亲以后啊,你得拿捏住她,懂不?”
王大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婶子,我懂了。”
是啊,我也不差,配她江芷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