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丧心病狂?”
陶春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下一瞬,却又陡然收了笑意,指着任芸嘶吼道,
“我丧心病狂,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凭什么?凭什么林有稷都快死了,宁愿娶你一个死肥婆,也不愿意接受我?!”
她知道那时候林有稷已经病入膏肓,娶续弦完全就是为了冲喜。
可即便她都做好了将来守活寡的准备,自愿为林有稷冲喜,林家居然也不愿意接受自己……
“凭什么你就能嫁给林有稷?!凭什么你就能事事顺心如意?!”
陶春水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渐渐通红,整个人就像陷入了疯魔的状态一般。
“既然我不好过,那所有人都别想好过了!都去死,都去死啊!”
任芸冷眼看着她发疯,这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下,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了。
她悄无声息地将录音笔收了起来。
还好方才任芸反应快,迅速地从空间里拿出了录音笔,将陶春水口述的罪证都录了下来。
有了陶春水亲口承认的罪证,就不怕她将来翻供不承认了。
只是这录音内容该怎么公之于众,到时候还得想想办法……
任芸的沉默不语,却更加刺激到了陶春水。
她恶狠狠地盯着任芸,眼中的嫉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最深恶痛绝的,就是任芸这般不痛不痒的反应。
自己明明已经将她逼入绝境了,她却仍旧一副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姿态,看自己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
任芸凭什么,她凭什么有这个底气?!
就在陶春水满腔怨恨之际,忽见对面的人影动了。
“陶春水。”
任芸一手执着防爆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她眉眼凌厉冰冷,脚步坚定而无畏,全然无视陶春水手中火折子的威胁。
明明不过一介女流,却浑身都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她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冰凌:“你真的该死。”
那一瞬间,陶春水竟然恍惚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怔愣之际,任芸已经几步迈了过来,离她不过就剩几部的距离。
陶春水回过神来,立马将手中的火折子往地上一扔:“去死!——”
然而就在火折子落地的一瞬间,只听“呲”的一声响,眼前陡然炸开一阵白色粉雾。
刚刚窜起的火苗,瞬间就被那白色粉雾给扑灭了个彻彻底底。
四散的粉雾中,任芸将手中的灭火器放回了空间里。
就知道这疯女人要放火,所以方才任芸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身后准备好了灭火器。
虽然就算木屋当真着火了,自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毕竟这木屋是在深山老林里,万一引发山火,那可就不得了了。
而陶春水却已经被眼前突发的一幕给吓傻了。
在粉雾突然喷出来的一瞬间,她便下意识地往后退,结果直接一个踉跄绊倒了在了地上。
显然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陶春水的认知,她惶然地瞪着从粉雾里安然走出来的任芸。
“这是什么东西?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任芸扬了扬嘴角,冷冷一笑:“你无需知道。”
说着,她扬起了手中的防爆棍,狠狠地朝陶春水挥了过去。
陶春水坐在地上避之不及,当即重重地挨了一棍子,痛的她忍不住大声惨叫了起来。
任芸心里早就憋着一腔怒火,此刻哪里还有半点怜惜之意?
一刻不停歇地又是几棍子下去。
让你蛇蝎心肠,草菅人命!
陶春水被打得惨叫连连,连忙拼尽全力爬了起来。
结果转身刚想跑,却忽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抵住,下一瞬,一股强大的电流流经了她的全身!
电击之下,陶春水猝不及防,抽搐了几下之后便瘫倒在了地上,就此昏死过去。
任芸收起电击棒,满意地掸掸手。
开玩笑,自己一个手握空间的人,还能让你轻易逃脱了?
任芸只可惜自己力气不大,那几棍子也只能让这毒妇受点皮肉之苦。
若是换做杨大桃来,一棍子都能直接把这疯女人的腿给打成粉碎性骨折了。
“收工收工。”
任芸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个烟花,放在地上点燃了。
随着“咻咻”几声,烟花在森林上空蓦地炸开,将附近的深山老林都照亮了。
望着天空中的绚丽烟花,任芸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啊,自己准备用来迎新年的烟花,居然被自己当做信号弹用在了这种地方。
不过无妨,烟花如期绽放,一切照样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