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晶核。”梁音说。
“可是空间系的晶核很少，比例低到一千枚晶核才出一枚空间系的，”顾清疑惑，眼带几分犀利，“你是从何处找来这么多空间系晶核。”
梁音平静应对：“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顾清皱了皱眉，精神力全开，想要听到梁音的心声。
什么都听不见。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心声呢？
顾清不信邪，精神力入侵下意识用出。
咚！
精神力巨震。
脑子嗡嗡作响，她恍若被锤重击，懵了一下，旋即往后仰倒。旁边的许檀最先反应过来，接住了她，没让她后脑勺着地。
“顾清！顾清！”许檀喊道，“你怎么了？”
只见她双眼无神，脸色苍白，两条血痕从鼻中缓缓流出。
“她精神体有些萎靡，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打击。”武莫尘感应了一下说。
顾清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发现自己躺在许檀怀里，他正查看她心跳脉搏呼吸，旁边一群人围着她看。
刚才她的精神力，就像一个人全力冲刺助跑，迎面撞上一口青铜大钟。
给她震懵了。
“在对方明显强于自己的时候，还能发起攻击，我该说你勇敢还是莽撞？”梁音的声音突然从旁传来，没有人注意，他跟李周一，不知何时上到楼顶上来了。
“顾清！他攻击你了？”许檀将顾清护在身后。
“我可没动手哦。她一头撞上来，震伤了自己，这可不能怪我。你该庆幸，你刚才用力不大，不然，可能会当场震死。”
“抱歉，是我莽撞了。”顾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是精神、空间双系？”
“不是哦。”
“不是精神异能，却能拥有跟我差不多的精神体，还能震伤我？。”
“因为我天生强大。”梁音扯了扯嘴角，“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顾清没法判断他说的是否真话。
“我也不是跟你差不多，”梁音眨了眨眼睛，说，“你再仔细感知一下。”
顾清“看”向他，骤然变了脸色。
梁音的精神体乍一看，大小跟她差不多，但泛着珍珠般的色泽，凝实宛如实体，远胜于她。在她注视的这会儿，还对着她眨了眨，笑了笑。
“你比我强。”
这是拥有异能以来，第一次遇见远强于她的人。原本以为自己走在第一梯队，没想到至多是第二梯队。
顾清内心涌起一阵挫败感。
见顾清低下了头，李周一摇了摇头。
【师弟又在欺负人了。谁能懂啊，被他压制了四年的痛苦。】
“他是个天才，你们倒也不必跟他比，”我们普通人，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成长就行了。”
“嗯，周一说得对。”
“……”
【这个人，好凡尔赛哦。】众人齐齐想到。
梁音看着顾清说：“看在你给我们带来了正希消息的份上，这次挑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别这么莽撞了哦。”
梁音已经将舞台连带上面的东西都收了。
他们要走了。
梁音看了看他们所在的楼，又看看满地的丧尸。抬手一挥，所有的丧尸都堆到了路边，道路清空出来了。
“再会。”
“等等。”顾清说。
梁音疑惑回头。
“我能不能跟你换晶核，就是用别的属性晶核，换空间系和治疗系的。”
梁音挑了挑眉：“刚挑衅过我，还输了，竟然能这么快调整心态，跟我做交易，不愧是精神系，心理果然强大。”
顾清：她被当面吐槽了，她还无法反驳，她还打不过。
但她不得不问，她们很缺这两系的，而他有渠道！
【顾清也有今天啊。】武莫尘如是想。
【强大果然为所欲为。】许檀皱了皱眉。
顾清深吸一口气，及时调整好心态。
“可以吗？”
梁音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有手续费。这个手续费不是我要收，而是渠道要收，希望你明白。”
“明白。”
“你要换多少？”
顾清接着背包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这是出任务的第一天，林伯辉屠宰了一晚上的成果，加上王靖还她的晶核，以及此次在城北基地赚来的，足有3600枚。
“这些全部。三分之二换空间系，三分之一换治疗系。”
梁音伸手接过，顿了顿，又递过来：“可以了。”
顾清接过，发现袋子略微轻了一点，可能是被扣了手续费的缘故。
打开一看上层全是透明泛金光的空间系晶核，翻了翻，下层则是月光石般的治疗系晶核。
都是一二阶的晶核。
顾清呼叫系统：“你快看看，他这些晶核，是不是用别的晶核转化的。”
“这不可能，晶核的属性是固定的，无法转化的。”系统说。
“那他哪儿来这么多空间晶核，他难道杀了百万，甚至千万的丧尸？”
“你可能没注意到，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他的空间斩一下杀掉了超六万的丧尸。百万这个数字，对他来说，很容易。”
“嘶！跟他一比，我的异能还真是不擅于战斗啊。他刚才还说渠道收了手续费，骗我不成？”
“不应该啊，他比你强这么多，就算光明正大说要收钱，你也会给。”系统说，“你送几枚进空间，我仔细研究一下。
顾清悄无声息送了几枚进去，喜滋滋地将袋子递给许檀：“吸收了。可别说你投靠我，没福利哦。”
许檀郑重接过。
【她帮我换晶核，她心里有我！我一定不负她的期待，努力变强！】
顾清抿了抿唇，当作没听见。
本来她还想是不是要偷偷给许檀用异能强化药剂来的，但许檀是个治疗系的，药剂可能会被他发现，进而可能会暴露系统。
现在，有了梁音换晶核，虽然收点手续费，但比暴露底牌来的强。
顾清喜滋滋：“大神，我们加个好友呀，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们还找你换。”
梁音同意了，双方加上好友，他就带着李周一就消失了。
林伯辉羡慕地看着许檀手里的袋子：“姐，我也想要雷系的晶核。”
顾清想了想，从包里又掏出一个布袋：“给你，雷元素的我只有这么多。”
林伯辉看着手里瘪瘪的袋子，泫然欲泣：“这就是差别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