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干嘛去了。”萧朗对这种马后炮行为嗤之以鼻。
“至少人家还知道不好意思,知道弥补不是?不像有的国家官方,只会找借口然后朝着民众鞠一躬。”楚晗在旁边凉凉地说。
“这倒也是...”萧朗被楚晗说服了。
其实她们很想说不用这些人帮忙搬房间,因为她们迟早都要离开的,不可能被看管一辈子。
但是算了,和这些人沟通不了,他们只说这是上面的命令。
他们看病的地方也开始修建小楼了,至少不是之前那寒酸的冬冷夏热的活动板房了。
然后也有一堆人开始在小楼后面开垦荒地,大概是凌度之前说的想种田被祁厅长放在心上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白开荒的,等凌度五人离开乡镇之后,他们之前所租住的那个房子就被官方接管了。
官方看见院子里长得很好的药材,自然不小心“弄坏”了几株,其实是采样拿去检测了。
检测的结果自然是非常好,药效是同等药材的好多倍。
也就是说,这些高人种药材真的有一手。
所以开荒这件事情,其实对官方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种植药材的药农都说了,高人们种的药材长得特别快,几个月就能长成,现在那个小院里不少药材都能直接使用了。
于是在凌度五人的旁观下,官方派了一大批人,加上机器,三天就开荒出来了几千亩地,并且那些机器和人还没有停下来,还在向着外面继续扩张面积。
然后祁厅长带着笑容过来:“不是想体验种田生活吗?现在可以好好种了。”
然后言语之间就各种暗示凌度几人种药材,尤其是几种丹药和药剂所需要的药材。
凌度无语,我们之前说种种田,那是想着放松的,不是想当牛马的,现在你让我们种几千亩,你叫我好好种?把我们当什么了?
也许是凌度的表情太明显,祁厅长也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咳,要是你们几个种不过来,也可以开个培训班,把这种技术传播出去,让大家一起来种,也算是造福全人类了不是?”
好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凌度没有回之前的小院查看也能知道,院子里的药肯定被“征收”了,然后查出了正向增益,从那时候开始,官方就打着他们手上种药技术的算盘了。
毕竟老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还是技术更可靠。
凌度眼中的鄙夷越发明显了,她并不是对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想方设法拿到技术,她鄙夷的是,这些人不放自己几人走就算了,还直接开了几千亩地,直接扔过来让凌度几人种田,这是要慢慢榨干几人的利用价值啊。
终于在丹药的药方和高级解毒剂之后又找到了新的利用价值了是不?
高级解毒剂的成分目前还合成不出来,但是药材却是现在就可以开始种了。
凌度“啪啪啪”鼓起掌来:“好算计啊祁厅长,把我们挖过来这事儿,你得了不少好处吧?卖我们一次不够,还要卖我们第二次?”
祁厅长老脸羞红:“什么卖不卖的,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是种植技术交流!不要敝帚自珍嘛。”
凌度直接赶人:“你知道的,你们关不住我们,而且你们的吃相也太难看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而不是算计我们。趁现在还没有彻底撕破脸,还是回去想想行事方法吧。那些什么衣食住行的糖衣炮弹对我们可没用。”
祁厅长脸色乍青乍白,他不知道这事儿吗?他知道。但是上面没什么表示,自己在首都也不算什么,压在头上的人可多了,所以他也没办法啊!
于是悻悻走了。
但是开荒的人还是没有停下来,又过了几天的功夫,都已经开荒了几万亩了。
要是种成药材...附近得十里飘香吧。
而开荒了这么多地,凌度几人只是在旁边看着,一点想要种地的心思都没有。
种种院子里的三分地就够了,谁一种几万亩啊,又不是靠这个挣钱...
几天之后,祁厅长又来了,这次旁边还有几个人,看气势和看祁厅长的状态,这几个人的位置应该比祁厅长高。
“这是...谈判还是威逼?”凌度没空和几人大眼瞪小眼,直接询问。
楚晗、萧朗、莱特尼斯和捏奥哈因站在凌度旁边,似乎要给凌度打气,从人数上压倒对方。
但,众所周知,在严肃的场合是不能和自己的好朋友对视的,一旦对视,两人都会憋不住笑。
凌度看着面色严肃的四个队友,她们脸上都是装出来的三分愤怒三分失望三分漠然加上一分的憋笑,有点绷不住了。
好在对面的人这时候开口了:“几位高人,我们没有威逼的意思。之前种种都是我们认不清两方的关系,我先向你们道个歉,现在我们诚恳地邀请你们留下来,给你们一个挂名的职位,就留在药物研究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帮我们一点忙就行。”
白干俩月,到现在想起来给编制了。
凌度摇头:“你要说挂名的职位,那我们就更不会留下来了,答应你们的话,不就相当于彻底和你们绑定了吗?不用拐弯抹角地试探我们了,我们不需要编制,又不是葱省人,对编制有那么深的执念。”
“这...”刚刚说话的人哽住,退后。
另一个人上前:“不好意思,是我们没有了解清楚几位高人的志向,只要高人愿意留在首都,必要时候出手帮忙,我们可以给几位高人最大的自由。”
萧朗冷嗤:“没来首都之前我们可自由了,现在来说给我们最大的自由,我们是劳改犯吗?”
第二个人哽住,败退。
第三个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前两人一眼,然后上前说:“官方这边愿意给几位高人补偿,不知道几位高人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萧朗又说:“我们需要回乡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