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姜思尔没注意看路，下台阶的时候脚下踩空。
“哎！小姜总！”余果反应过来，伸手抓她的时候已经迟了。
半小时后，市医院。
姜思尔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面色隐忍。医生看了看片子，“幸好没伤到骨头。你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走路一定要看路，别深一脚浅一脚的，要是骨折了可就要养上一段时间了。”
“那这个不严重吧？”
“扭伤，按时擦药，回去好好养几天。这些天就别下地乱跑了，就算走路也别穿这种高跟鞋了。”
医生再三叮嘱。
姜思尔点了点头，道谢。
不耽误后面的病人看诊，姜思尔示意余果扶着自己赶紧出去。
她现在脚上还是那双高跟鞋，被扭伤的右脚一沾地就疼，根本使不上力。
余果将她搀扶到外面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下，“小姜总，我去买个轮椅吧。”
“……不用吧。”一个扭伤就用上轮椅了，她被创成植物人刚苏醒的时候也没这待遇啊。
“你去医院外面的超市帮我买双拖鞋吧，穿高跟鞋我实在是踩不了地。”
余果应声，“那好，我现在就去，你在这里等我。”
“嗯嗯。”
——
“思尔？”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思尔放下手机，抬头看过去。
覃澜戴了个黑色口罩，和一副大框墨镜。
她没摘下墨镜前，姜思尔看她第一眼就认出她了。只是表情并没什么变化，让覃澜误以为她没认出自己。
摘下墨镜后，她冲姜思尔笑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覃老师啊。”姜思尔配合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陪艺人们表演课上多了，她现在的演技不说出神入化，不过也能称得上自然。
“您怎么会在这儿？”
她没回答对方的问题，轻飘飘的把问题丢回去。
“过年那会儿不是骨折了嘛，今天过来做个检查。”
哦，她想起来了。过年她和陆淮也被送上热搜的同时，覃澜家暴入院的消息被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
“您没事了吧？”
“没事了。已经好了。”覃澜看了眼她红肿的脚踝，“你这是，扭伤了？”
姜思尔笑了笑，没回话，“您怎么一个人来？”
“小芝开学了，最近不在京市。”
“这样啊。”
“你也是一个人来的？我顺路送你回去吧？”覃澜试探道。
“谢谢您，不过我助理就在楼下，马上回来。”
两人一时无话。
覃澜攥紧手，朝她靠拢，“你一会儿忙吗？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怕她误会，她又说：“地点你选，我请你，在你公司附近或者在医院楼下都可以。我就是想……坐下来和你聊聊天。”
这话说得，满打动人的。
姜思尔勾了勾唇，“我待会儿要回去开会，只有二十分钟的空闲时间。饭就不吃了吧，下次有机会我做东。您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我腿脚现在不方便，哪里也去不了。”
“行。”覃澜没办法，环顾四周，好在今天骨科的病人不多，她直接在姜思尔身旁的空位坐下。
“思尔，你知道我其实是你的……”
“您找我只是想聊这个吗？我和您应该没什么旧可叙。”姜思尔掌心的手机打了个转，她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所以，您和我不必弯弯绕绕。”
有话直说。
覃澜面露尴尬，好半晌才说：“现在都三月了，小芝马上就毕业了。她学的导演，想进圈拍戏。我本来想给她介绍一些老朋友，但是……”
“但是她哥哥，不是很同意，一直从中阻挠。所以我想你能不能把小芝签进可颂。她之前拍过一些小作品，还拿了奖的，她很有天赋。以后一定能成为大导演。”
这一刻，姜思尔终于明白了覃澜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讨好自己的模样。
甚至还试图威胁她。
她之前就猜测覃澜有所图谋，就是一直没想明白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她一个富太太需要的东西。
金钱，权利，地位，覃澜明明什么都有。她完全可以和以前一样，当她这个私生女不存在。
姜思尔喉咙酸涩，硬生生挤出一声笑来，她移开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您真会开玩笑。”
“可颂就一个小公司，我也没有签导演的打算。再说，您在圈内的人脉可比我要广。无论是覃影后的头衔，还是蒋家夫人的名号，在业内一出现，大家都会给您些面子的。您想让她进圈，用您的人脉给她铺路绰绰有余。找我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我们这座小庙，也供不起蒋家大小姐这尊大佛。”
“思尔，我上次并不是想真的伤害你，我只是孤立无援，实在没有办法，想让你帮我，所以不得已才那样做的。”覃澜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还记恨自己上次威胁她的事情。
“你应该也听说了，小芝的父亲重病昏迷，她哥哥集团上位，要把我们母女赶出家门，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他抗争。过年的时候，也是他把我打伤的。我真的是没有选择了。”
“蒋明那个人，发起狠来六亲不认，连他的亲妹妹也打。我还要和他抗衡一段时间，但在这期间，小芝交给旁人我实在放心不下，又怕她哥哥从中作梗伤害她。”
“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护住她了。”
“做导演一直以来都是小芝的梦想，我不想她因为这件事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姜思尔眉头一拧，要不是良好的家教及时阻止，她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真是有病。
“覃老师，你们的家事我不想插手。”她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您也说了，蒋公子这人手段不一般，既然他阻止您女儿进圈，那我如果签下她，岂不是公然和蒋公子作对。”
“不会的不会的，他阻挠是因为不想我出手帮助小芝，但是你不一样。你签下小芝，他一定不会管的。”
“您说的轻巧，到时候触霉头的又不是您……”
覃澜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多少都可以，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