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缝的?”
一位男医生先是简单的给我检查了一下,此时我掀起自己的衣服,医生拆开了已经再次有了血迹的纱布。
看肤色也看的出来,不是华夏人,但说的普通话很标准。
年纪看着也不大。
对此我也是老实回答:“朋友给应急缝的。”
原本我以为对方和会国内医生一样,对着我一顿指责,说我们这个不正规,没消毒,就算消毒也会说没消毒,不在杀菌环境手术啥的。
甚至会拆线重新缝一次。
只见对方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只是点头对着我问道:“目前的这个针法一看就是业余的。”
我见状无奈笑道:“要重缝一次是吧?”
为啥无奈呢。
那是重新疼一次,伤口没长住的情况下,拆线会疼,重新缝合也要再疼一次。
可国内医院就这样,不是他们弄的,就不认,管你是自己弄的呢,就是其他专业医院弄的也不行。
但这医生看着我,出口淡淡说道:“重新缝也行,看你自己,你要是个女人,怕留疤不好看,就多遭罪,你要是不怕难看,这也就行,虽然你朋友这个手法看着不专业,但应该也不是新手,缝的很严实,除了不好看,其他的都可以。”
这话一出。
我马上出口说道:“就这样!”
能少遭罪两次,谁不愿意。
虽然现在伤口没愈合,好歹是姑且恢复了一天了,再折腾更损耗人的元气。
原本我不信什么元气这哪的。
但我几次重伤后,明显感觉身体不如之前,看着是恢复如初了,但每次运动也好,上床也好,明显感觉体力和之前不是一个战斗力。
所以给身体破口子这个事情,真的会伤元气。
有些国学的东西,还是要考虑的。
见我不在乎好看不好看。
那医生也是完全没坚持,在我伤口上观察了一下,便是对着周亮出口说道:“带着输液去吧,你们住院还是每天过来输液?”
周亮看向我。
我见状眼前一亮,这地方是神奇啊,还能自己选择住院不住院。
在国内的话,就我这种伤势,肯定是强制要求住院的。
想来也是,国内一条命还是很被看重的,万一出事了,医院有连带责任,为了病人负责为了自己负责,都不会让病人自己离开。
但这里可不一样,随便死几个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然自由度就上来了。
美丽国为啥那么多人作死意外死亡,那就是自由过头了。
所以不管国内的无良医生多不多,最起码咱们国内在世界上算,还是最人性化的管理。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
周亮对着我问道:“那你?”
我直接出口说道:“不住,我该输液的时候,过来就行。”
那医生也是一点不磨叽。
默默的来到他的办公桌上,开始开单子。
随后拿起开好的单子,递给周亮:“亮子,你去缴费,然后带着你朋友去输液,我开了一周的单子,大概一周后静养就行,我会随时过去看他恢复情况,不喝酒不抽烟,不吃海鲜应该就没啥事,他精神头挺好的。”
周亮点头。
拿着单子,对着我出口说道:“满江你别乱跑啊你,这是我朋友,他在我放心,其他地方你不要乱跑。”
我看这老大哥对我这么不放心,就好像我是个调皮的孩子一样。
还用这么嘱咐?
我也很惜命的好不好?
不想活的话,我跑这边干啥,死也得死在家乡的故土才对。
“知道了,你去缴费吧。”
周亮这才是放心的走出办公室。
而那医生也是拿着新的纱布,过来给我重新包扎起来。
医生好像不愿意多说话。
周亮走了,一个字都没说。
算是性格不太好相处的那种,不知道周亮那种大大咧咧的大老粗,怎么认识的这种怪脾气的人。
兴许是为了活跃气氛吧。
可能是这样。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出口问道:“你嘎过腰子没?”
这话一出。
那医生明显一愣。
随后抬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这么认真的表情。
他一边包扎一边出口说道:“我主治枪伤的,掏腰子的是我同事,你有生意要找他?”
生意?
我草。
果然这里嘎腰子很常见。
没有一点情绪波澜的那种。
“没有,随便问问。”
他最后给我包扎好,转身开始摘手套。
“我们这边贩卖人体器官的少,河对面的缅北那边多一点,但也不排除这边也有,还是要小心一点,在这里谁都不要相信就对了。”
谁都不要相信?
这是说我亮哥呢?
但我不可能怀疑周亮的,我们之间的情义还真不至于没利益的情况下害对方。
他似乎能察觉到我想什么。
他摆了摆手说道:“我说的不是亮子,亮子做事敞亮,是说这里的其他人,包括我,都没什么好东西,你从国内来,慢慢就知道了。”
也算是好心提醒。
我便是点头穿好衣服,对着他道谢:“谢了医生,怎么称呼?”
“叫我格音就行,华夏朋友都这么叫。”
他似乎有不少的华夏朋友。
但他自己不是华夏人。
我对着他出口问道:“你是泰国人?”
听口音是完全听不出来的。
很标准的普通话。
甚至比我还标准。
因为我带西北口音,人家反而是标准普通话。
“越男人。”
我点了点头。
在金三角什么国家的人都有,几乎法外狂徒都会汇集在这里。
“格音医生,你帮我看看这个。”
说话中。
我把口袋里装着的药瓶,递给了他。
格音微微一愣。
走过来。
抬手接过去,大概看了一下名字和厂家,随后又打开瓶子,看了一下里面的颗粒。
确定后。
他重新盖上瓶子,看着我不解的问道:“你觉得很搞笑?”
这话一出。
我瞬间不解。
这是什么话。
我让他给我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这取决于那个樱花妹会不会害我,正好他是个医生,我就问问这药有没有问题。
这就是搞笑?
就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的时候。
他把药瓶子丢给我。
嘴里不咸不淡的说道:“药瓶里装糖果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我双医学证就白考了……”